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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鑫想了想，拿出手機，給她打了電話。

再加上W醫學院內部的口口相傳，這點增幅，不就是基操了嗎？

「在啊，你是想移到潤鑫大廈去？」凌煜問道。

梁鑫沒法子，只能直接給之前認識的那個很好心的網點經理凌煜打去了電話。站在電信網點門口，梁鑫等了好一會兒，手機那頭才接起來。梁鑫趕忙問好，自報家門。凌煜對梁鑫印象挺深刻，然後聽梁鑫一說移機的事情，不由無奈道：「我現在調崗了，到市區的營業點來了，學校那邊的事情，不歸我管了啊……」

梁鑫看了下後台數據，一晚上沒注意，註冊用戶數居然直接從4000出頭跳到6000多了，簡直不可思議。不過仔細想想，好像又沒那麼驚世駭俗。今天是假期第三天，遊戲茶苑的上線人數爆棚，廣告理所當然該起到這樣的效果。而且以遊戲茶苑近百萬的用戶數來看，國慶節期間同學網單日增加四位數的註冊用戶，其實根本就不算什麼。

「哦。」梁鑫露出了嘿嘿嘿的表情，「我請你們吃晚飯吧，慶祝我的公司喬遷新址，晚上我們去鎮上下個館子。」

梁鑫哈哈笑了兩聲，又隨便說了幾句，就結束了通話。

梁鑫沒接話，只是轉頭看看陽台對面的女生宿舍。

沈聰唯有羡慕嫉妒恨地嘆氣：「你奶奶的，賤人……」

「你又幹嘛去？」

梁鑫掛了電話，就把小芳的手機號碼給他發了過去，還仔細地做了備註。

「同學，你這個思路就不對了。」凌https://m.hetubook.com.com煜認真地跟梁鑫掰扯起來，「首先我要說，這種同時十萬人在線的帶寬，費用是很高很高的。因為同時有十萬人在線，說明你最起碼有百萬級別的用戶，這樣一個月的帶寬費用，我粗略地說，起碼也要十萬。你確定你能負擔得起嗎？」

再加上阿葛的五千塊，小芳的兩千，本大爺的三千，然後還有會計和出納的工資，前台小芳替補的工資，便宜點加起來也算個一萬吧，每個月就是兩萬的薪水支出。

「那這三千塊，看來只能打水漂了」

凌煜道：「江濱片。」

「哦……」梁鑫微微點頭，又問，「伺服器不貴嗎？」

梁鑫不由得聽笑了，「凌經理對我們創業者的情況，很了解啊？」

陳光建和周獻的40萬剛到賬，錢就像流水一樣，嘩啦啦地花了出去。

又聽凌煜繼續說道：「如果你只有是十萬用戶，同時在線一萬人之內，這樣的情況，一個月一萬到兩萬，也就差不多了。你要知道，同時一萬人在線，產生的數據也了不得了。每個人按平均每秒鐘操作一次來算吧，一秒就是十萬個點擊。一天算下來，那得是多少？現在很多超大規模的網站，都不見得有這個點擊量……」

「這個啊……」凌煜不太確定的樣子道，「大學城裡減免一點，倒是有常例的，市區那邊，我就不好說了，我先幫你問問吧。你想辦哪一檔速度的？」

再加上凌煜說的帶寬，聽他的口風，哪怕有m.hetubook.com.com優惠，最便宜也得每月1萬左右，半年就是6萬。還有伺服器呢？再怎麼不貴，半年萬把塊也總是要的吧？

那麼既然如此……

有些人就是過於自信，覺得用戶人數馬上就會上來，所以就報裝了很大的一個帶寬，資金就白白陷在裏面。派不上用場，也拿不出來，比股票套牢還無解。而且我其實算過你們開網站的成本的。人工啊、房租、伺服器啊，這些都還是小頭。帶寬的費用，才是前期投入最大的。」

凌煜道，「咱們市裡的不少搞互聯網的人，很多都是財務管理不善完蛋的。本來好好的生意，就因為這裏缺一點資金，那裡缺一點資金，一口氣上不來，網站就倒閉了。活活憋死的。但其實呢，很多這樣的網站死掉的時候，寬頻費都還沒花完。

就這動動嘴皮子的工夫，就燒沒了？

跟凌煜這麼一通聊，壓力不由自主地，就又上來了。

房租加物業每個月就是2500，外加上水電費——就算眼下公司人再少，起碼也得一千多吧？還有其他日常的辦公損耗呢？這些全部加起來，每個月保底需要5000塊，半年就是3萬。

「好，那祝你順利。」凌煜很乾練地笑道。

「所以就是辦不了嗎？」梁鑫問道。

發完簡訊后，微微嘆了口氣。

梁鑫一聽這話就高興了，連忙對凌煜道：「那這樣，凌經理，我給你一個號碼，是我的助理，這兩天我讓她直接跟你聯繫。你那邊帶寬能給優惠的話，盡量ｗww•ｈｅｔｕboｏk•ｃｏm•ｃom幫我爭取一點。伺服器的事情，我也就讓她在你那邊一起辦了。我努努力，讓公司多活一段時間，當你們的長期大客戶。」

話說投資人的錢，花起來就是爽啊……

沒會兒，等回到寢室，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對，對。」梁鑫道，「我現在要是再辦個商用的帶寬，能憑大學生的身份，減免一點費用嗎？」

「對啊。」凌煜笑道，「用完后再換也不遲嘛……」

路娜想了想，拒絕道：「算了，你和玲玲自己去吧，你一個人帶我們一個寢室出去，像什麼話呀？名不正言不順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把我們整個寢室都拐跑了呢。」

對了，還得讓小芳買輛二手奧拓……

尤其要是我幫你爭取到優惠價格的話，就更加不可能退了。這一點，你可要想清楚啊。我相信你的每一筆錢，都是很不容易弄來的。」

梁鑫脫口而出：「同時十萬人在線，能弄嗎？」

心裏念叨著，不由自主就走到了江玲玲她們宿舍的樓下。

梁鑫的思路，不由自主就開始跑偏。

梁鑫道：「現在沒有，以後肯定有啊。」

整整十萬塊……

「有啊。」凌煜道，「我們自己這邊就提供租賃服務。」

梁鑫心裏想著，凌煜還在不停地說：「所以我也不建議你一次性報裝太長的時間，因為你的用戶可能會增加、也可能會減少。人變多了的話，換個更大的帶寬就行了，但萬一要是你的用戶數量上不去，你付給我們的錢，我們可不是不會退的。

「哦……」梁和圖書鑫恍然回過神來，這年頭的流量，還是以點擊率作為主要參考指標的。

梁鑫道，「鍛煉腿部肌肉，促進睾酮分泌。為愛情，鍛煉身體！熱身運動，現在開始！」

「無聊啊……」沈聰嘆了口氣，放下了手裡的玄幻小說。

算它三萬吧，或者報賬三萬，多報的部分，可以拿來團建……

「這麼貴……」梁鑫用三字，承認了自己的貧窮。

「此一時、彼一時啊……」梁鑫苦笑搖頭，「前幾天我賬上才……算了，這三千塊的超高速網費，就當買給我自己用了。那什麼……凌總，你現在在市區的哪個片區上班？」

「租的話就花不了多少錢。」凌煜解釋道，「伺服器說白了，就是算力比較強的電腦嘛，自己建機房直接買，肯定費用不低，但是租用的話，租幾台電腦，能花多少錢呢？」

梁鑫走進去取了號，不用排隊就來到唯一的空窗前，告訴對方自己要辦個移機手續。

「同時十萬人？」凌煜吃了一驚，「你有這麼多用戶嗎？」

那位值班的姑娘用很不耐煩的眼神看了眼梁鑫，直接說道：「辦不了，這邊辦寬頻的網路地址是固定死的。你是哪個寢室的，信號就固定給到哪裡。要麼你換個寢室，重新辦個號，那是可以的。」這話純粹就是刁難人，哪有學生能隨隨便便換寢室的，想想也不可能。

梁鑫忽然站起來，就往外走。

「真的辦不了。」凌煜道，「你這個情況，本來就是給你優惠價了，大學城網點的賬目上，也是特別標註的。要是移機的話，大學城和圖書和市區兩邊的費用就對不上了。」

「那我這三千塊，就只能在學校用到底了？」

今晚上，他好像，既有時間，又有錢，又有放鬆的心情……

W市有好多鄉下景點，我都沒玩過呢。

對絕大多數網站而言，點擊率才是最大的KPI。而不像後來那樣，播放量、點贊、評論、付費訂閱人數，各種指數更加貼近變現需求。大概以2010年為界限，2010年之前和2010年之後的互聯網世界，幾乎完全是兩種生態模式。

梁鑫對數據增幅的心情，從震驚到嫌棄，只用了短短不到三秒。

梁鑫嘆了口氣，「伺服器放在寢室里，實在沒辦法放心啊。」

他滿嘴跑火車地亢奮衝出寢室。

「說不上很了解吧，不過確實接觸了不少。」

「對對，有道理。」梁鑫聽得呵呵笑，隨口問道，「這方面，你有可以推薦的嗎？」

然後情緒一平穩下來，就覺得索然無味了。

「我靠！這麼巧？」梁鑫有點小驚喜道，「潤鑫大廈在你們的業務範圍內？」

凌煜道：「你當時辦的時候，我看你還挺高興的。」

「跑步！」

從行政樓出來，梁鑫沒往宿舍區東門去，而是徑直去了西門。再從西門轉入，穿過一大片學生住宅樓，進入生活設施集中的住宿區北區，很快來到電信的校內營業廳前。國慶節的營業點，三個接待窗口關了兩個，僅存的一位值班員工，此時正百無聊賴地在裏面玩著紙牌遊戲。

過了片刻，又是路娜接起來，說道：「玲玲在洗澡。」

沈聰無聊，他可不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