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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要是回來這邊睡覺和洗澡啊，我們租的那個房子里，衛生間的馬桶你千萬不要扔廁紙，扔進邊上的紙簍里知不知道？不然會堵的，叫人過來通一下，現在最少都要五十塊錢。你最好就回來別上廁所，在外面上完了再回家。能不在家裡睡就最好。我看你身上也不幹凈，最好就別睡我和你爸的床。租的房子那麼小，都被東西堆滿了，連你的床都放不下。

這些股東分別包括——步光鞋業身家五個億的某老總、叉叉投資某市裡大佬的獨生子、東風投資背景深厚的某大學輔導員的未婚夫、W大學學法系的某資深教授……

梁鑫從床上跳起來，腿間一團巨大的馬賽克沉沉晃動。

到時候就算東窗事發，鬧出點什麼問題，梁鑫也完全不怕了。

肯定不想吧？

梁鑫很自信地回答，忽然鼻子一癢，重重地打了個噴嚏，「阿嚏～！」

「哎呀，真討厭～」江玲玲把梁鑫推出衛生間，把門一關，急急忙忙坐到馬桶上，長吐出一口氣后，雙手捧著臉，眨著眼睛，看著門外問道，「老公，你這樣一直光著，不冷嗎？」

陳耿接過來就問：「阿鑫，要我幹嘛？」

「喂。」

「演員特么的最便宜了，給兩盒盒飯就跟你走了。」梁鑫道，「首都那邊有好幾個電影廠，戲劇學院什麼的，每天學校的後門都有人蹲在那邊接活兒，就是一群死跑龍套的。你就跟他們說，咱們大概有這麼一場戲，開放式演出，沒有台詞，自己發和*圖*書揮，攝像機暗中拍攝，演夠十幾二分鐘就行，就讓他們圍著那個小區轉一圈，散布我們需要居民知道的那些內容就行。

可剛走出兩步，手機又不合時宜地再次響起。

「媽要去外面靈修一百天，差不多過年的時候回來。你要是回家人沒在的話，髒的衣服就扔在門邊那個紙板箱里，我回來再洗。順便你要是有空的話，就把屋子裡的地給我拖一下，家裡兩三個月沒人，我看灰都要積滿了。你爸也去首都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你回家是沒飯吃的，哦，對了，你反正現在自己也有錢了，你那個什麼家教……現在還在做吧？」

「你上啊。」梁鑫一指馬桶，乾濕分離的，又不影響她，一邊又用W本地的惡魔之語對陳耿道，「那就這樣吧，反正就是這麼回事，怎麼操作，你們再推演一下。我先掛了。」

你爸也不知道在首都幹什麼，房子搞半天都還沒買下來，我真是擔心死了。全家的錢都放在他手裡，我那張卡里，還有五萬多我自己攢下來的錢呢。我現在身上一共就幾千塊，幸好救主救我啊，接下來三個月我都不用自己花錢，教會包吃包住，救主對我真是太好了。」

「不冷啊，有暖氣嘛。」

「行行……」陳耿掛了電話。

江玲玲害羞地跺腳道：「哎呀，你站在這裏看著，人家怎麼上嘛！」

而這麼長的一段時間，首都那邊的房子，大概率也應該都入手了。

梁鑫又和-圖-書繼續道：「然後過兩天，你再去雇幾個演員……」

敷衍兩句，結束通話，也算鬆了口氣。他最怕的就是萍姐被人利用，萬一她腦子一抽，找到學校里來，梁鑫真的就算演技再好，也根本抵擋不住萍姐的無腦背刺。

一個手握兩百套全產權首都房產，同時欠下五千多萬本地銀行債務的男人，他必將受到銀行和其他相關方面的嚴格保護。

「夠就好，夠就好，我還擔心你不夠。我在床下……不是，是床上，床上的那個枕頭下面那個位置，那個床墊，褥子！對，褥子和被單中間，我藏了兩百塊，留給你，你錢不夠就拿去用。夠的話就不要動。別跟你爸說啊，你爸肯定不會洗床單的，他找不到這個錢的，臟死他！我看看等我回來，他到底會臟成什麼樣子。

那麼問題來了，大家想不想一起死？

梁鑫轉頭看看站著不動的江玲玲，奇怪問道：「你不上嗎？」

梁鑫道：「那抱著肯定得睡啊！」

「哦……」老梁恍然大悟，不住道，「我蠢了，我蠢了，今天腦子不靈光了。」

「演員？」老梁又愣住了，「我去哪裡找演員？演員會過來演這個嗎？」

梁鑫渾身坐在床沿上，吹著酒店遠不如北方的暖氣，靜靜地聽她嘮叨。

最好就分幾批上，幾天過去兩三個人，明天去四五個，再隔幾天，再去兩三個，也不用去得太勤快，三批就夠了。那些小區里的老頭老太，只要有兩三個人聽到我們傳的這些話，他們自己用和_圖_書不了幾天，就能把消息傳得整個小區都知道……」

剛洗完澡從衛生間里走出來的江玲玲看到，立馬扭過頭去，輕啐道：「哎呀，噁心，醜死了。」

但轉身拿起來一看，發現是老梁打來的，立馬趕忙地就接起了電話。

在老梁的眼裡，演員就是電視劇里能看到的那些人，很金貴的。梁鑫口中的底層死跑龍套，顯然超出老梁的常識範圍，搞得老梁對這種陌生事物，多少有點犯怵。

「阿鑫啊。」手機那頭，老梁的語氣顯得有點低落，「我們說的那個事情啊，我今天去找人了。勘測的那邊啊，說沒辦法給我們做這件事，說這個事情，亂說話是要負責任的，後果比較嚴重的。我感覺這個事情，沒有想象中那麼好辦啊……」

嘁，口不對心的女人。

梁鑫還以為又是萍姐，微微有點不耐煩。

陳耿聽得嘿嘿嘿直樂，「馬拉個幣，我還以為演戲是多高級的事情呢。」

萍姐開始傳教，梁鑫就不想再聊了。

「我才不要，明天還要上課。」

「色情狂……」江玲玲嬌羞扭過頭去。

甚至最壞的情況下，梁鑫還可以想辦法，故意拉全公司的所有股東一起下來。

她急忙鑽進被窩裡，又沖梁鑫撒嬌道，「你快去洗澡啊，我要抱著你睡。」

老梁也一愣，「這東西，還能找假的嗎？」

「嗯……」

梁鑫哈哈一笑，也不逗她了，就往衛生間走。

梁鑫就把龍套的事情，跟陳耿又簡單說了一遍，「對這種死跑龍套的，不用https://m.hetubook.com.com那麼客氣，媽的他們賺得還沒乞丐多，工廠流水線上打工的都比他們過得好。一天五十塊，就演十分鐘，有的是人願意干。萬一有人識破了也不要緊，你就跟他們說，人生如戲。最好的演技，就是在生活中磨礪出來的。為了鍛煉自己吃飯的本事，為了追求藝術，騙一騙老百姓，又算得了什麼？那些蹲在學校門口接活的貨，基本沒一個有腦子的，保准一哄一個準。」

「老公……」衛生間的房門忽然被拉開，江玲玲站在門口，兩條大白腿輕輕蹭動，嬌聲道，「你好了沒啊，我想上廁所。」

所以誰敢殺我？誰敢殺我？誰敢殺我！？

「你直接跟他說吧。」老梁把手機交給陳耿。

進屋后也不磨蹭，基本上關了門就各種尺度無限、熱情奔放地咸濕激戰，經過將近一個小時出頭、連續兩個回合的劇烈飯後運動后，江玲玲跑去衛生間洗澡，梁鑫則運氣不錯地剛好在這個空檔，接到了萍姐的電話。

梁鑫一聳肩，笑道：「有區別嗎？」

「啊？」梁鑫愣了愣，「不是，你幹嘛非要找真的啊？」

這是自他上大學以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萍姐打來的第一通電話，殊為難得。

「哦，那一個月掙來的錢，吃飯是夠的吧？」

「你幼兒園的工作呢？」梁鑫插嘴問了句。

現在好了，如果去了山裡，至少一百天內，他不用再擔心萍姐的問題。

「夠。」

萍姐又吐槽道：「不做了，做得煩都煩死，你不知道我們幼兒園裡有wｗw.ｈｅｔuｂoｏｋ.coｍ.cｏｍ個老師有多討厭，我都說了，讓她叫我老師，我說我在別的幼兒園，老師和阿姨都統一叫老師的。那個人就不肯，非要每天叫我阿姨。我說你才是阿姨！跟她吵了一架。正好今天吵完，岳雲弟兄就通知我去山裡靈修了，你說巧不巧，真是救主的恩啊……哈利路亞，哈利路亞。我跟你說，你在學校里，每天晚上睡覺之前也做禱告……」

「廢話啊！真的誰來啊！」梁鑫拿著手機大喊，轉頭看看江玲玲，見她表情好奇又疑惑，趕忙又壓低聲音，快步走進衛生間，把門一關，「爸，我跟你說，你呢，明天先去買個勘測的儀器，這個儀器肯定不難買的，買個最便宜的那種，一兩件就夠了。你再去雇幾個農民工，跟在後面壯壯聲勢，反正就是繞一圈，動靜弄得大一點，讓小區里的人知道有這麼一群人來過就行了，踏馬的這麼專業的事情，誰特么認得出你是真是假啊？」

「就特么的混口飯嘛。」梁鑫道，「你要是還覺得不行，就再印一盒名片，選角副導演！阿耿叔，我跟你說，你搞不好還能挑到個長得不錯的女演員……」

老梁不住點頭，又擔憂地問：「那萬一那些演員不肯來怎麼辦？」

晚飯吃到將近七點，梁鑫買單散場后，就和江玲玲光明正大地手挽手，徑直朝著鎮上最大的那間酒店去，開房開得路人皆知。片刻的工夫，就熟門熟路進了兩人最常住的房間。

梁鑫看著江玲玲只裹一條浴巾，又蠢蠢欲動。

梁鑫乾脆道：「你讓阿耿叔去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