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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她男朋友周陸，能比她更靈光一點吧。

我特么這幾天到底是在忙活什麼啊？

「這邊近……」梁鑫隨口回答，又馬上打住，笑道，「放下吧，叫思怡給我泡杯茶。」

「啊～老闆你回來了～～」

小芳笑道：「是啊，葛老師在家裡都罵人了，說你不負責任，妨礙他賺錢。」

「現在多少註冊用戶了？」梁鑫想到這裏，立馬打開電腦。

小芳道，「葛老師也說，純粹靠口碑，口口相傳，現在不少別的地方的大學生，也開始在玩這個遊戲了。點卡在網上的價格被炒得很高，我們六塊錢的點卡，某寶上賣到二十多塊。」

「嗯？」

小芳想發點財，那不得死死抱住他的大腿才行？

還有些人很聰明，卻踏馬的沒有智慧……

「好！」小芳眼睛發亮，急急忙忙站起來，拿起早就準備好需要梁鑫簽字的那些文件。

梁鑫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又走到房門口，看了看辦公區里那邊正在假裝認真幹活的幾名員工，目光從周陸和李雙之間來回切換了幾回，然後喊道：「李雙，二姐，來一下。」

「嗯，你說得對。」梁鑫點點頭，「那奧拓歸你，寶馬給我吧。」

屋裡頭窗明几淨，看樣子至少是隔天就有人打掃。

小芳一愣，然後面露幾分失落，輕聲應道，「哦……」

註冊用戶總數，41萬……

「哦。」梁鑫笑了笑，「幸好沒到那一步，不然剛才說的補貼，我就不想給了。」

梁鑫忽然一頓，抬起頭來，問小芳道，「你現在，是不是和阿葛住在一起了？」

「五十萬張？」小芳聽得眼珠子都發光了，「那印一次就是一百五十萬入賬……」

梁鑫瞬間停止嚶嚶嚶，無語地抬頭看她一眼。

小芳立馬又癟起了嘴，「老闆，梁總～」

聽到如此八卦的話題，眼神微微發亮。

「是啊。」

「好了，好了，寶馬你開著吧。」梁鑫道，「不過不能私用啊，以後除非是給公司辦事，不然這輛車就給我停在停車場。你個人上下班，我建議坐公交，或者在這邊附近租個房子。我每和_圖_書個月多給你開一千塊的租房補貼。」

「嗯……」李雙雙弱弱點頭。

不過話雖如此，心裏卻明白，康明和周獻兩個人，是越來越迫切地想要把同學網吃進嘴裏了，甚至已經不顧吃相。看樣子，同學網的業績很牛逼啊。

小芳轉身把房門一關，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又斂下去。

早上九點出頭，梁鑫一走進公司，正從茶水間里摸完魚出來的李雙和張思怡，就驚喜地大叫起來。梁鑫個把月不在，兩個姑娘儼然已經發展出了好閨蜜的關係。

小芳也早就等得老著急了，連連點頭：「嗯嗯嗯！葛老師都催死了！」

梁鑫輕輕搖頭。

「不好吧……」小芳一下子就虛了，「哪有打工的開寶馬，老闆坐奧拓的……」

只能說有些人確實智商很高，但是卻夠不聰明……

「我看你就敢。」梁鑫笑道，心裏總算明白，小芳為什麼背地裡出賣孫姐了，奶奶的，果然還是看在錢的份上，她這是要49年改邪歸正，投向勝利者的懷抱啊。

小芳說道：「四十多萬了。」

梁鑫對著她們微微一笑，淡淡嗯了一聲，然後腳步不停地大步向前，從孫姐辦公室敞開的房門前經過，看得屋內孫姐心頭微微一突的同時，徑直走到小芳辦公室門口，不打招呼地直接把門推門，朝裏面喊了句：「小芳，開工！」

「哦……」李雙走進房間，把門虛掩上，留了道門縫。

梁鑫看到她想太多的小動作，無語地輕輕搖了下頭，開門見山道：「交給你一個重要任務。咱們現在點卡賣得不錯，網上也有人倒賣了。這個錢，我覺得與其給別人賺了，不如咱們自己來。我打算在同學網上，弄一個直接的線上點卡交易平台。

短短個把小時的時間，這三周擠壓下來的文件，梁鑫就很清楚地全部處理妥當。小芳抱著梁鑫處理好的文件，一部分拿去交給孫姐入賬，另一部分拿回她自己的辦公室歸檔。

等等！

「嗯。」梁鑫點點頭，很平靜，「應該的，都是公司的股東嘛，他們有查賬的權利ｍ•hｅtubook•cｏm.ｃom。」

「對。」梁鑫道，「儘可能地貼近他們那個產品。」

「哦！」李雙趕忙站起來。

梁鑫又道：「順便，你做這個東西，需要再把同學網的整體構架了解一下，你最好去找葛老師……葛總監了解一下情況，他最初是怎麼設計同學網的，還有偷菜這一系列的東西。能複製粘貼的，全給我弄回來，我們也當是自己做個內部備份。葛老師學校里的工作也比較忙，我打算過段時間，讓你和周六把葛老師手裡的技術工作接過來。公司現在的規模不一樣了，技術總監這個崗位，讓大學老師兼職，總不太合適，是不是……」

李雙道：「那得銀行同意吧……」

還是在自己連續三個星期根本沒花時間去打理的情況下，野蠻生長到這個程度。

「二十多塊？！」梁鑫愣住了，「麻辣隔壁的，這麼暴利？」

小芳趕忙道：「老闆～天地良心啊！我哪兒敢啊？」

「哈哈，我也是。」張思怡笑著贊同，走進了茶水間。

「哈哈……」張思怡忍不住笑出聲，把茶壺和杯子在梁鑫跟前放好，見兩個人不說話了，趕忙又走了出去。

另一邊的董事長室里，梁鑫隨手拿過一份文件翻開來，小芳立馬從門口走回來，給梁鑫說起了這部分支出的具體情況，梁鑫一邊聽，一邊看上面的具體數字，點著頭，拿過筆，小芳一說完，他就把字給簽上了，然後把文件一合，放到一邊，又拿過另一份，淡淡說道：「再去搞輛便宜的車子過來，下星期應該有個專職司機來上班。」

「哈哈！真可愛～」李雙伸出手，在梁鑫頭上一摸。

「哇！這個思路好啊！」李雙脫口而出，「老闆，怎麼我們一開始不這麼做呢？」

正在敲代碼的周陸問她道：「什麼事啊？」

「梁總！」

他用一種「你懂我意思吧？」的眼神看著李雙。

還幾乎是純利潤？！！

「銀行會同意的。」梁鑫露出了微笑，「這就是這個項目的第二個難點，不過這是我的任務，銀行那邊，我回去溝通的。你和-圖-書只要做好你的就行。」

「嗯。」梁鑫點點頭，「一個月印兩次，公司的月營收就能有三百萬。還有那個什麼……網上點卡售賣……算了，這個先不說了。」

原旭陽和王旭升見到他回來，趕忙都開口問好。

每張六塊錢從線上直接收割，那幾乎就是純利潤。按他和阿葛之前定下的點卡戰略規劃，五套點卡，每個月發一輪，人均三十塊，一百萬份，總營收就是三千萬。

梁鑫繼續往前走，穿過空曠的辦公區。

小芳假裝嬌羞道：「沒有啦，還沒到那一步呢。」

張思怡大聲問道：「梁總要嗎？還是有客人要來？」

同學網明明這麼能賺錢，我特么為什麼還要去首都炒房？

「下午就去給印刷廠下單。」梁鑫乾脆果斷。

「梁總。」

「啊，對不起！老闆！」李雙反應過來，趕忙縮回手，連聲道歉，「我錯了，我錯了！」

「不知道啊……」李雙說著，縮著脖子走出工位。

一年……就差不多是3.6個億？！

「奧拓吧。」梁鑫對公司的開銷就死摳死摳的，「二手的，五萬之內，開了十萬公里以內的，還能跑就行。我乾爹的那輛寶馬，你就留著自己開吧。」

梁鑫想到這裏，忽然就覺得哪裡不對了。

董事長室的房門一開，梁鑫處理文件的速度，也跟著提升了不少。

小芳又沖張思怡喊道：「就梁總一個人！按平時那樣就行了！」

心裏一邊想著，梁鑫瞥了眼同學網的後台數據。

「好。」張思怡回道，又笑著對李雙道，「我都快忘了平時是什麼樣了。」

「增速很平穩啊。」梁鑫說道，「都幾乎沒怎麼做宣傳推廣。」

我瘋了嗎？

「下不為例。」梁鑫拉下臉，沒好氣道。

李雙這個菜雞姑娘，卻完全沒聽懂似的，茫然地點著頭：「哦……」

「好～！」小芳眉開眼笑，「謝謝老闆！」

「是啊。」梁鑫笑道，「這下不用你來開車了，高興吧？」

阿葛和小芳現在的關係複雜，點卡生意又越做越大，同學網的核心技術再掌握在阿葛手裡，已經無法讓梁鑫放心和-圖-書了。葛老師，還是純純粹粹地當他的大學城總代理商比較好。

「嗯。」梁鑫還是那樣，點點頭就略過去，只特意對「公司核心財產」周陸說了句，「周六，這幾天進度怎麼樣？」

小芳立馬道：「那我永遠都不和他住一起！」

「因為一開始沒有程序員啊……」

梁鑫也板著臉來，繼續道：「這個項目，現在有兩個難點。一方面是技術上的，你怎麼把這個支付系統，給嵌套進同學網的整個功能裡頭。有了這個切入點，以後我們除了能在同學網上賣點卡，搞不好還能賣點別的遊戲周邊。所以這一塊，技術上的東西，就是你接下來的工作。我希望明年過完年，開春的時候能見到個成品。」

梁鑫呵呵一笑，「為了一千塊錢，連男人都能不要了，肖總牛逼。」

「唉……」對這個985大學碩士畢業的姑娘的悟性，梁鑫無話可說。

「嗯。」梁鑫把暗門關上，坐回到久違的老闆椅上，長舒一口氣，說道，「來睡了兩次，每次從外面回來，都是三更半夜了。」

正是公司發行第三套「防害蟲」點卡的投放批准報告，這個不需要小芳在一旁嘰嘰喳喳，梁鑫自己認真地看了看，就在上面簽上字，還從書包里拿出公司的印章，蓋了上去。

小芳問道：「幹嘛不回家啊？住酒店也行嘛。」

說破天去，三金科技72％的股份在他梁鑫手裡。

「六哥牛逼，繼續加油！」梁鑫不花錢地隨口表揚，走到董事長室門前，推門而入。

「哦……」小芳把滿滿一堆文件和文件夾擺到梁鑫的桌上，轉頭走到門口，隔著老遠，沖張思怡喊道，「思怡！泡茶！」

小芳轉頭看看梁鑫。

「是啊。」李雙笑道，「老闆不在公司的日子好幸福，他一回來我就緊張了。」

她壓低聲音，小聲對梁鑫道：「梁總，這兩個星期，康總和周總老是來公司查賬，每次在孫姐屋裡，一待就是將近一個小時……」

「進來吧，關門。」梁鑫微笑道。

「老闆……」張思怡剛好拿著茶壺和杯子，從外面走進來。

「下午和_圖_書錢到賬后，直接分紅吧。」梁鑫道，「老樣子，拿出二十萬先分一下，剩下的七萬多留公司賬上。另外再給你個任務，你明天去趟省城，去找Z省日報的出版社，問一下他們願不願意接手我們的點卡業務。我們每張給他們……三塊錢的出手價，建議市場價還是六元。他們想賣多少，那我們這邊不管。每次發點卡，給他們五十萬張的額度，授權他們全省發行。」

梁鑫進屋后，又直奔密室，打開暗門，往裡面窺了一眼，裡頭也是整整齊齊、清清爽爽，連床單、被子都鋪得平平整整。小芳抱著滿懷的文件，從裏面跟進來，笑道：「老闆，放心吧，早都讓阿姨都弄乾凈了，你好像有好幾個晚上又回來睡過吧？」

大概思路就是，客戶下單，完成購買后，我們的系統自動生成一個秘鑰，直接發到他們的帳號私信里。他們複製粘貼就能用，也省下中間買點卡的過程。」

梁鑫適可而止地打住，又指了指辦公室的門，「把門打開吧。」

「是他說的還是你說的啊？」梁鑫誅心反問。

梁鑫抱頭傷心道，「上個月我還辣么窮，連個人都雇不起，嗚嗚嗚……」

弱弱地走到梁鑫辦公室門口，她輕輕敲一下門，小聲道：「老闆……」

周陸大聲道：「一切順利，進度大概三分之二，年底應該能把大框架都弄完。」

梁鑫見她沒能領悟進去，有些話也不好直說，只能道：「行了，就這些事。你要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和周陸一起商量商量，什麼時候有思路了，就抓緊開工。」

「高興～當然高興啊！今兒個老百姓～」小芳樂得差點要唱出來，「哈哈，那買什麼車？」

「好。」李雙點點頭，走了出去，順便幫梁鑫關好了房門。

梁鑫淡淡嗯了一聲，目光又轉向了手裡的文件。

李雙小聲道：「就像某寶的支付系統那樣嗎……」

李雙不敢造次了，鵪鶉似的縮著頭，不住點頭。

想想看，按這個趨勢下去，要是這點卡能賣到全國百萬張的量級——

「老闆！」

小芳頓時一喜，「呀！我們終於有司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