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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朕的話是放屁嗎？！

「媽的。」林一諾罵了一聲，拿著策劃的文稿，徑直出了門，去李旭陽和勞嘉嘉的寢室商討事宜兼躲開這令他感到不適和尷尬的一幕。

「沒啊。」小芳道，「你什麼時候說的？」

沈聰翻了個白眼，趕人道：「午睡了！你們去外面聊好不好？」

小芳匆匆忙忙，掛了電話。

梁鑫聽阿葛都這麼說了，也就不裝傻了，直言道：「行，忙了大半個學期，你也是該好好休息，安心享受勞動成果了。那你跟公司這邊的勞務合約，我就讓小芳給你解除掉了。過年我再給你發兩萬塊的獎金，可以接受吧？」

「奶奶的，辭職了就翻臉不認人啊。」

「看情況吧。」梁鑫淡淡道，「反正偷菜遊戲的大學城點卡代理權，還是歸他的，只要點卡一直賣得動，那就繼續做下去嘛。」

「你儘管說。」

梁鑫想了想，回憶起自己好像是跟孫靜說的，立馬光棍道：「好吧，可能我記錯了，反正不管怎麼樣，他剛才主動跟我提離職了，我已經同意了。君無戲言，你趕和圖書緊把手續辦了。」

「嗯，謝謝了……」阿葛喪喪地回答。

「好咧。」

……

好半天，梁鑫才首先打破了沉默：「葛老師啊……」

過了幾秒，小芳那邊回了一個字：「嗯！」

「是啊……」

「嗯？……」

沈聰：「……」

林胖子：「……」

「啊？」小芳明顯一愣，「他怎麼了？」

「滾。」

「梁總，你等一下，我再去問問他。」

「阿葛？」看到號碼，梁鑫輕聲嘀咕，心裏隱隱有了某種預感。

江玲玲拿了她專門預備在這裏的毛巾，高高興興去洗臉。

還問個屁啊。

於是307寢室里，很快就只剩下一對狗男友，以及最看不慣狗男女的那位老兄。

梁鑫聽到手機對面一陣忙音，笑著搖了搖頭。

「呵呵……」阿葛慘笑兩聲，然後又停頓了片刻，「那個……最後兩段代碼，我有點不想寫了，剛才已經跟小周打過電話，他說可以接過去。」

「離職啊。」梁鑫道，「不是前些天就說好的，讓他離職嗎？」

「我還有個不情之請，想拜託你hetubook.com.com一下。」

「哈哈哈哈！」江玲玲笑得停不下來，直往梁鑫懷裡撲。

梁鑫也很懊惱，「媽的應該說得隱晦一點的，奶奶的，飄了飄了，戰術性失誤。」

「這個……要期末考試了，你能把考題給我泄露一下嗎？」

林一諾都瘋了，大喊大叫道：「我草！你怎麼說得出口的？這種話你怎麼有臉說出口的？」

「操，居然才三個月，我怎麼感覺好像過了三年一樣……」

「等一下！等一下！」小芳忙大叫起來，「那是不是他以後……就跟公司沒關係了？」

兩個人拿著手機，互相沉默了幾秒，都不說話。

「不然你以為，大哥？」江玲玲已經對307寢室很熟悉了，甚至在浴室里跟梁鑫大戰過的她，現在來這邊就跟回自己家一樣習慣，當然樓下的宿管阿姨也同樣習慣。

「那要是賣不動了呢？」

她拿著剛剛和林一諾一起手動修改過的宣傳活動策劃，表示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把那張A4紙還給他，直接使喚道：「那你們下午就去做出來吧，hetubook.com.com星期六的時候，叫色狗和翁學斌他們一起，把噴繪搬過去。不能讓他們光吃不幹。」

梁鑫把手機往桌上一放，就不再理會小芳的心情。脫了鞋子爬上床，冬日中午暖洋洋的，抱著瘦卻有料的小可愛，好好地睡了個午覺。

「梁總，手續辦好了。我們分手了。」

梁鑫想了想，給她回了句：「尊重你的選擇。分手快樂，好好工作。」

江玲玲也傻乎乎的，嗯了一聲，就脫了鞋子往梁鑫床上去。

始作俑者梁鑫卻還磨磨蹭蹭的，遲遲沒有上床，而是又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很麻利地斬草除根道：「小芳，你下午給葛老師辦個離職手續。」

「說得好。」梁鑫走過去，把手搭在江玲玲的腰上，然後習慣性摸向屁股。

你以為你能挽回局面怎麼的？

阿葛：「……」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玲玲，我們也睡。」梁鑫臭不要臉地拉著江玲玲往床上爬，反正又不啪，抱著眯一會兒實在算不了什麼，主要大家也都已經很習以為常了。

「納尼？只有一個多m.hetuｂook.ｃｏｍ•ｃoｍ月了？！」林胖子突然跳起來，「那豈不是馬上要放假了？」

嗯？要不要這麼決絕？

梁鑫隨手拿起手機一看，小芳不知道什麼時候，給他發了一條簡訊。

江玲玲宜嗔宜喜的小眼神看梁鑫一眼。

「嗯。」梁鑫點點頭，「我代表公司全體員工，還有我們的用戶，感謝你的無私付出。」

「賣不動也正常啊，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種遊戲，生命力最多也就十二到十八個月，我們和阿葛老師，現在大概還剩下九到十五個月的緣分。努努力可以撐到我大二上學期結束，差不多也就是明年這個時候……」

「啊……」沈聰瘋了，轉過身背對著梁鑫的床鋪，把被子往頭上一悶。

沈聰午飯後站在浴室的盥洗台前漱口，聽到梁鑫略顯神神叨叨的嘀咕，咕嚕咕嚕把嘴裏的水一吐，然後擦擦嘴走出來，語氣懶懶散散地接了一句：「是啊，怎麼才三個月，上學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怎麼還有一個多月才期末……」

「你說過嗎？」小芳更驚訝了。

江玲玲：「……」

手機那頭，阿葛明顯很糾和*圖*書結，安靜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梁總啊，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我覺得……你說得對。確實現在沒有必要，再去想那麼多事情了。我一開始，其實也沒想靠這個項目賺什麼錢，純粹就是抱著義務勞動的心情去給你們做這個網站的。現在網站的影響力做到這麼大，其實我也挺為你高興的……」

2006年12月12日，星期二……梁鑫中午回到學校，在宿舍牆上課表旁的小日曆貼紙上，畫了一個圈圈，用以銘記歷史，也順便記錄他重生滿三個月。

梁鑫正要說今晚帶她出去吃頓好的，犒勞犒勞她這兩天的辛勤工作，順便也補補血，放在桌上的手機，卻忽然嗡嗡響了起來。他只好先放開江玲玲的屁股，轉身去拿起手機。

等到四十分鐘后醒來，梁鑫跟江玲玲又在床上甜言蜜語膩歪了十來分鐘。

然後按下通話鍵，沉聲道：「葛老師，什麼事？」

梁鑫放下手機，很是憤怒，有種被小弟出賣和背叛和感覺。

就在差點把沈聰噁心吐的前一刻，兩個人才從床上下來。

梁鑫比她還驚訝，「我沒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