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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以前不這樣的啊！

「不用！」管健行立馬一口否決，一點好處都不想送出去，「跟他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學校這邊……求是樓那邊還有一塊大空地，多少人都坐得下！」

「什麼怎麼辦？」梁鑫好笑道，「酒店房間訂好，咱們給他接風洗塵，早晚要見的……對了，這麼突然，難道你懷孕嗎？」

佟偉道：「實在不行，可以來我們這裏報名補補課。」

「是……」陳耿道，「我有個朋友，他老婆生孩子了。」

谷強道：「可以換一個啊。」

「有道理……」梁鑫微微點頭。

「這邊……」梁鑫領著佟偉，快步走進小區，來到四號樓下。

「噗……」陳耿嘴裏突然哼了出來。

手機另一頭，江玲玲大喘氣道：「老公……我爸爸，他說要來學校找你。」

梁鑫又變回懶懶散散的狀態，真是一點都不想再努力了，淡淡道：「正事是辦完了，不過我再待幾天吧。看看哪裡有合適的房子，再把棟樑房產賬上的錢花出去一點。還有那啥啥小區剩下的那十幾間屋子，是不是得抓緊賣出去？」

「啊？嗯嗯！做好了！」陳耿連忙憋著笑回答。

「自助服務中心被解散了。」管健行突然打斷。

管健行忍不了，笑容微微一收，「尤老師跟我說，你幾天按道理應該回來上課吧？」

明明很莽很爽快的一個人，怎麼就變得這麼拖泥帶水了？

陳耿道：「你這屬於沒事找事，純粹有病啊。」

尤瑜和康明結婚，份子錢給多少比較合適？

佟偉頂著大太陽，仰頭看了眼大樓的外牆。

媽的要不是他一開始就知道，梁鑫只是想把這房子隔成好幾份租出去，他簡直都要以為梁鑫說的是真的了。

直到這會兒，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定了，他們才想起來，是不是得來驗一驗貨？

梁鑫坐在車裡，看著首都慢慢又黑下來的夜色，微微嘆了口氣。

梁鑫不跟他爭，只是說道：「反正我就待一個星期，能賣和圖書多少賣多少。」

「是啊！」梁鑫道，「這不是很簡單嘛，咱們院學生會也像前幾天運動會那邊，來當一下舉辦活動的主力，作為承辦方之一，以學院或者學院團委的名義。還有學校別的什麼機構，想要過來的，都可以派人去幫忙，什麼校學生會、社團聯、自助服務中心的。」

「梁鑫啊，哈哈哈……什麼時候回來啊？」

梁鑫打哪兒指哪兒，聽得陳耿目瞪口呆。

心裏同時又慶幸，幸好自己稍微偷了點懶，沒那麼及時地聯繫好傢具廠，不然這120間房子里，早特么擺滿幾百張床了——也不知道要是那樣的話，梁鑫會不會把床再退回去，讓工廠再改裝成上課用的桌椅。要是那樣的話，不知又特么得多花多少冤枉錢。

「我們專業課也能補？」

萬華錦園這邊三幢樓，也將只是東方教育接下來茫茫多的上百個教學點之一而已。

梁鑫道，「東方教育這邊說，他們這幾天會先聯繫一下。等有眉目了，我再跟您聯繫，行吧？」

「不是。」佟偉搖頭道，「我是怕你萬一掛科太多，會被學校開除，不如趁現在提前來我們這裏補補語數英什麼的，明年還能重考一次，節約時間。」

東方教育這邊，還得收回破曉教育的剩餘資產。

梁鑫正色道：「做教育嘛，這點用心的程度，也是我們應該的。」

「求是樓停屍的啊，合適嗎？」

這什麼邏輯啊？

難得自掏腰包替別人做的。

……

「啊？哦哦哦！」管健行從獃滯的狀態中回過神來，立馬又忍不住狂喜道，「那……真能請到人，請到我們學校里來？」

這算是梁鑫送給東方教育的一點小禮物。

「基本確定。」

「是啊。」梁鑫道，「做老闆很難的，好處給夠了，人家當你是提款機，只想再從你身上多弄點；好處沒給夠，他就不想搭理你，要跟你反著來。反正就是，想找個能辦事、又願意配合你和_圖_書，還不會出賣你、靠得住的合作夥伴，真的是非常困難。」

從心態上講，今天的管健行，就是三個月前的尤瑜。

手機震動，梁鑫停止感慨，接了起來，「寶貝，又想我了？」

「好，可以，可以。」管健行激動了。原本梁鑫跟他說的這個慈善捐款，最初只有幾萬塊的預算，後來慢慢又變成全國規模的選美活動，管健行本來已經對這個活動策劃滿意到沒話說，可現在看來，特么的居然還有提高空間？！

「好，以後得經常麻煩陳總了。」佟偉和陳耿簡單握了下手。

「就過幾天吧。」江玲玲緊張道，「怎麼辦啊？」

梁鑫揉揉腦袋，腦子裡根本不擔心未來老丈人會拿他怎麼樣，只飄過一個更偏門的念頭。

今天佟偉之所以跟著梁鑫過來，唯一的原因，只是由於他們之前，一直沒過來看過——沒錯，忙活了一整個星期，錢都花了將近五百萬美元，他們愣是沒過來看過一眼。

第一站完全可以放在校園裡頭，可能的話，再請一些明星過去，冰冰啊、冰冰啊、冰冰啊，各種冰冰什麼的，就算不給我們面子，也得給聯鑫科技面子嘛，是不是？咱們學校的電腦，我看到都是聯鑫牌子的……管老師，你在聽嗎？」

領著佟偉，走進A102，梁鑫張嘴就鬼扯，「您看，這個隔斷，就是我們專門為學生上課做的小隔間，本來是四十平方的空間，現在分成兩個，兩邊牆上都可以掛白板，互相不影響。以後都是小班課程，也用不了那麼大。還有這邊，廚房就不動了，可以當茶水間，或者家長過來接孩子，當等候室。這個房間是獨衛，老師和學生的衛生間可以分開，我都是實地考察過很多地方，才選定這邊當我們的教學場地的。陽台還可以當儲物間用……」

還包括了一層，要帶佟偉去外面看看的邀請。

然而等進了車庫，他卻沒有離開，而是跟著梁鑫，一起坐進了陳耿的那輛二ｈttｐs://ｍ.ｈeｔuboｏk•ｃｏm•com手車。

三個人從車上下來，不遠處的崗亭旁，站在大太陽底下的陳耿，立馬快步迎上。

「三幢樓全都弄好了。」梁鑫對佟偉說道。

梁鑫給佟偉介紹道：「這是陳耿陳總，以後這三幢樓的物業方面，整個兒由陳總負責。什麼維修、清潔，亂七八糟的，你們有問題就找他。」

「陳總，教室的隔斷，全都做了吧？全部三幢樓？」梁鑫忽然問道。

佟偉點點頭，跟他進了大樓。

梁鑫其實今天也才是第三次過來，進門就看到大樓的衛生情況堪憂，地上灰塵不少，但他依然面不改色，跟個銷售似的，只挑好的說：「佟總您看，這邊的樓，全都是新的，新樓盤開張才四個月，人都沒進來過幾個。門窗、地板、瓷磚，質量都很好。」

「這特么得等到什麼時候啊。」陳耿道，「先放著收租吧，反正人都搬走了。」

分開時兩人約好，梁鑫哪天返回W市，兩人要一起過去。

黃冬青和鄧大超滿腦子都是幹掉對手，完全忘了這茬。

半小時后，把陳耿送回自住的那幢小樓，便掉頭返回酒店。

嗡嗡嗡！

管健行又連忙問：「那……你確定這件事能辦是吧？」

負責招待他的佟偉，笑著問道：「學校的事情嗎？」

送走佟偉，陳耿坐進車裡，也跟管健行似的，催著梁鑫走人。

沒辦法，媽的那個慈善活動的主動權，還在梁鑫手裡捏著呢。

佟偉跟著站起來，陪著梁鑫，一路走到樓下。

谷強：「……」

「哈哈哈。」梁鑫大笑三聲，站起來道，「沒事，我們學校的領導，做人是有原則的，他們雖然對學生很嚴格，但是對人民幣，向來都很包容。走了。」

一下午的時間，梁鑫陪著佟偉，把120間的教室，全都逛了一遍。

「好，回去一定好好學習。那下周見。」

然而梁鑫兜里有了幾個億，心態已經和上星期很不一樣了。

「知道了，知道了……」

「那……你那些廣ｗｗw•hｅtｕbook.ｃom.cｏm告牌，得換一下吧？」管健行主動問道。

梁鑫搖頭道：「我就想買四合院，看著舒心。」

「我也想啊。」梁鑫心裏明顯也後悔了，很惆悵道，「不過像我這麼高素質的人，承諾過別人的事情，總不能像放屁吧？而且關鍵他還是我表叔，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跑了他還能去找我爸媽。我總不能買兇殺人，弄死他吧？為了區區四千萬的小錢，走上犯罪的道路，不值得啊。那話怎麼說來的，以前我沒得選，但現在我特么有錢了，我必須做個好人。」

陳耿也搖搖頭，只覺得梁鑫越有錢越事兒逼。

「嗯？」梁鑫一愣，「叔叔要來？什麼時候？」

半小時后，正午快到兩點。

午後時光正好，梁鑫還很悠閑地東方教育大樓的招待室里消食，管健行的電話就不期而至。手機那頭的管書記，在梁鑫面前儼然已經成了「老管」，聲音里甚至帶了幾分微不可察的討好，作為國家有編製的幹部，顯然很不應該。可他愣就是如此了。

結束通話，他往沙發靠背上一倒，長長地伸了個懶腰。

「那你什麼時候回去？這邊的事情都辦完了吧？」

「哎呀沒啦～！」江玲玲愁容舒展開來，笑道，「那你早點回來啊，下星期一還得去參加尤老師的婚禮，她剛剛給我們送請柬了。」

谷強緩緩把車開上地面，朝著萬華錦園的方向駛去。

「嗯？」佟偉聞言，一臉驚嚇。

「嗯，不錯，挺好，挺好……」佟偉也不是個講究細節的人，聽梁鑫一通胡說，又試了試屋子裡的水電，便給「破曉教育的教室」打了高分，笑道，「梁總用心了啊。你們這個一裝修，也替我們省了不少錢和時間。」

雖然這個要求在梁鑫看來，很沒有必要……

「那些明星又不知道！」

「好，下周見。」梁鑫主動掛掉了電話。

梁鑫扭頭一看，「怎麼了？陳總是想到什麼高興的事情了？」

作為東方教育的高管，陳耿在佟偉面前，實在談不ｈttｐs://ｍ•ｈeｔｕbｏok.com.ｃｏm上什麼地位。而且物業這些雞零狗碎的事情，壓根兒就用不著佟偉親自對接。

陳耿不理解。

嗡嗡嗡！

「對，對……」管健行點著頭，臉上的討好，已經升級成為了諂媚，「那你先忙吧，我這邊幫你再請一個星期的假，你下周可別再逃課了啊，這都要期末考試了……」

「老闆，不容易啊。」谷強道。

「還得過幾天吧。」梁鑫懶洋洋道，「我這裏還有點事情沒弄完啊。」

外牆上剛剛被摳掉破曉兩個字的位置，此時已經被東方兩個字替代。

「啊？」梁鑫微微一愣，但完全不在乎，隨口就跳過去道，「沒事，解散就解散吧，反正我就是這個意思。錢啊、物啊，還有活動的具體策劃什麼的，我們來負責。活動場地還有其他零零散散的現場工作呢，學校這邊來承接。要是咱們學校地方不夠，W大學的東廣場不是很大啊……」

早上徐佳不輕不重地來學校敲打了他們一通后，管健行作為學校團委系統的一份子，現在急需拿點成績出來，讓徐校長知道知道他不是吃白飯的。而且如果鄭書記或者王強也要背鍋調離，那麼現在，無疑就是他最好的上位時機。

梁鑫說的「走了」，顯然不僅是要離開的意思。

「是啊……」梁鑫大喘氣道，「學業吃緊啊。」

需要梁鑫出面幹活的心情，那是一毛都一樣啊！

他渾然不把畢業證書放在眼裡，更不在乎管健行的提醒，很光棍道：「是啊，沒辦法嘛，管老師，我再多請一個星期的假行不行？我保證這個星期，不管事情辦不辦得完，我都一定回去。對了，一月底，我們的慈善天使活動，第一階段也就結束了，到時候咱們的慈善捐款活動也能辦起來。我剛剛還跟東方教育的幾個老總在說，乾脆把場面弄得大一點。

梁鑫差點都快把這事兒給忘了，說道：「啊……是，過幾天我讓人去換吧，活動結束了，擺到學期末我再清理掉，那麼多東西，不少錢呢，用兩天就扔掉太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