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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掏地窩子我是打死都不會去的。

我看了一眼攤主，笑道，「怎麼？你還有貨？」

買完四件東西，我都沒有回院子了。

攤主讓我掃碼付款，但是我卻不想掃。

所以，回到蘇古雅集，趕緊燒水。

「現場看？」我聽的一驚，啥意思？

其實我是實在不想逛街了，所以正好找個借口，跟蘇沫說手上幾件東西要趕緊回去給清理了。

當然，現場收也有，但都是收完就走，不拖泥帶水，一般都是分分鐘的事。

「老闆，你是古董商，還是自己藏啊？」

而車馬器一出，我心中不禁一驚。

「啊！」攤主更是模稜兩可，也就回了我一個語氣詞。

徐瞎子呢？

攤主看了看我，「都要啊？」

而這種，幾乎沒有古董商會做的。

「老闆，就這幾件？還有么？」

攤主咧了一下嘴，然後點點頭。

「什麼價啊？」

我這一聽不禁就笑了起來，「你們還怕晦氣？」

但他的話又不是白說的。

「你過獎了，識不識貨買著好玩，我也不是什麼古m.hetubook.com.com董商大藏家，我就是個遵紀守法好公民。」

六萬當然不貴，光這件青銅飛軨，造型如此精緻，值個十幾萬問題應該是不大的。

我回到院子里，跟小武說買了兩件東西，讓他趕緊找個櫃員機去取錢。

「還一口，三萬。」

他的死雖然不能直接歸結為那次掏地窩子，但也是因那次掏地窩子而起。

人家早就變成灰了。

混合后，浸泡兩件有油脂的古董，玉器和青銅器。

「老闆，真心想買，六六大順，六萬拿走，我也收攤回去打牌了。」

我以為，他會來個九萬，最少也得八萬起步呢！

直接站在轉角的地方招呼蘇沫和小武，打道回府了。

「就這幾件，年前家裡大掃除，翻老宅子翻出來的。」

其實我前面也提過，這都是行內一些不成文的規矩。

攤主的話似乎聽上去有點此地無銀的感覺。

但畢竟是土貨，不能按市場去估值。

有車馬器，而且又是如此精緻的飛軨。

「九爺，不會又撿漏了和*圖*書吧？」

所以，我一聽這傢伙是邀請我掏地窩子，我當然得極其虛偽的表明我是個良民了。

「這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要是老闆感興趣可以到現場看。」

但是，你要是知道了還買，那就是犯法甚至犯罪，得進局子了。

我笑了笑，很明顯我對他的話是不信的。

「老闆，大過年的，砍太狠了不合適，而且，帶三帶四晦氣。」

「都什麼東西啊？」

我是故意讓他知道，我已經知道你的底細了。

六萬，我沒想到這攤主竟然主動讓價這麼多。

至於陶俑，品相一般，造型也不咋地，其實值不了多少錢。

先放在保險柜里，以後等有緣人賣了，或者累積累積捐給博物院算了。

不過，這也不在我蘇古雅集里收貨，對方也不認識我。

見我問還有沒有，攤主不禁收起手機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看出我是什麼人。

飛軨！

我低聲問了一句。

不直接表明自己知道這玩意是土裡出來的，就是防著萬一以後東窗事發，你不知道買了和*圖*書土貨退回去上繳就行了。

「不知道裏面多少，五個紅包至少五萬吧！一般一個都是一萬，過年別人給的。」

對方也在給我瘋狂暗示，但就是不說白了。

「給現金我當然求之不得，關鍵是你有么？」

我們是直接回了古玩街蘇古雅集。

我把六萬現金給了攤主，接過塑料袋裝著的四件東西再次看了看。

看我的反應。

「啊是什麼意思啊？」我又故意裝小白。

所以，精確一點說，它應該屬於車馬器。

數了數一共五萬六，我和小武身上還好有些現金，湊一湊也正好夠了。

「那要看價格。」

而掏地窩子可就不一樣了，是要看著等著土夫子下地掏貨出來交易的。

攤主不禁笑呵呵的看著我打趣起來。

這「啊」是啥意思啊？肯定？還是疑問？

飛軨是古代馬車車軸兩頭，最外面頂端，掛在上面的裝飾件。

你還記得，我上一次跟徐瞎子被人挖坑去掏的那個地窩子吧？

我瞄了一眼攤主，這傢伙正拿著手機似乎是在群裏面搶紅包呢和_圖_書！

攤主聽得一愣，不禁看著我微微皺了下眉。

其實呢，我這話聽上去是我隨口說的，實際上是我故意說的。

我搖搖頭，也沒說高也沒說低，而是又看了看四件東西。

「哪來的那麼多漏！頂多賺個壓歲錢而已。」

嘴巴緊閉，手上麻溜的收拾地上的舊床單，這是要收攤走人了。

小武一邊拆紅包一邊驚訝起來。

眼前的這件青銅器，為飛軨！

「老闆是個識貨的人。」

你也許會說我太特么虛偽了，嘴上說守法，可這剛剛明擺著的土貨你不也收了。

我說六萬，蘇沫擺擺手直接從包包里掏出了好幾個大紅包扔給我。

「我去！你們有錢人給紅包基礎單位都是萬么？」

所以，說風險，其實也不是那麼大。

這，必須得是個級別不低的大墓啊！

萬一事發，法律上那是等同於盜墓的。

這是邀請我去買地窩子貨？

規矩，絕大部分其實都是為了規避風險用的。

說明，這個不是一般的墓啊！

那個時候我就講的很清楚了，一般古董商愛收土貨，但和圖書是很少去收現場地窩子貨。

因為，風險太大了。

我用熱水，和弱鹼性試劑，也就是俗稱洗衣粉。

為啥不能直說呢？

但是蘇沫一聽就問我要多少錢。

「你等等啊，我讓朋友去取。」

他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我看。

盜墓，刑罰是很重的！

我點點頭，也就懶得再還價了，畢竟過年，大家都討個彩頭，六萬就六萬吧！

發現沒有問題，起身就要回去。

「都要，四件十萬。」

尤其是那件玉器。

應該是肯定，那這意思就是邀請我不僅僅是買地窩子貨，而是掏地窩子了！

我這話一出，對方立馬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其實也不算我找借口，這幾件古董身上的確油脂太厚了，時間久了不清理掉，很容易沁進去。

「下現場？」我是故意先裝傻，問了句模稜兩可的話。

但是卻又被攤主給低聲喊住了。

攤主看著我眉頭先皺了一下，然後就笑了笑。

是是是！

但，我也沒有進一步戳穿，反而問起了價格。

所以呢，大家都得暗示。

但是呢，我又不能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