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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員會俱樂部的條件比王衛東在烏蘇里斯克住的賓館條件好很多，整個房間裝飾的金碧輝煌很有貴族風格。

可是王衛東執意把煙盒遞到她面前，姑娘詫異地看著煙盒，然後眼睛慢慢睜大，嘴巴也張開成O形，伸手從煙盒抽出一根黑色細長的東西。

拉里莫夫像是做工作彙報一樣在王衛東和姚啟明兩個人面前滔滔不絕。

王衛東搖頭。

當年沙俄修建鐵路的時候在原來沒有人煙的地方建設火車站往往用從莫斯科到這個地方的公里數作為火車站的名字，這裏距離莫斯科9183公里。

王衛東和姚啟明下車，王衛東還多看了那輛拉達轎車一眼，這種汽車就是歐小陽的媳婦瑞雲要買的汽車，看來瑞雲還是一個很勇敢的人啊。

王衛東覺得自己的側臉一片冰冷，很柔軟，陳季紅也沒有對他這麼熱情過。

黃銅床架，紅木座椅，衛生間里的坐便器和浴缸大鏡子都很高檔。

符拉迪沃斯托克是最優良的港口，山脈像是m.ｈeｔubooｋ•ｃom.ｃoｍ伸出的手臂一樣把海灣港口抱在懷裡。多山也就造成地勢起伏不平。

可是現在王衛東從車窗往外看見的是連綿不斷的森林和起伏的山脈。

王衛東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後搖搖頭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金髮姑娘走進房間，姚啟明微笑著與她用俄語交談。姑娘把剛才對王衛東說的話重新又說了一遍，王衛東掏出香煙遞向姑娘，姑娘擺手微笑著拒絕。

……

烏蘇里斯克與符拉迪沃斯托克的距離並不遠，如果是在中國，這兩個城市可能都會連起來，起碼是人煙不斷。

（委員會俱樂部前面還有內務兩個字，我忘了寫了，據說第一批去那裡的中國人就住在那裡。）

他在這裏住了四年，知道很多這個城市的歷史。

「謝謝！」金髮姑娘用俄語說道。

「這裏原來是一座劇院，是一個名字叫邰文忠的中國人建的。」姚啟明說道。

王衛東沒想到這座一看就是歷史悠久而且和*圖*書高大漂亮蘇聯建築風格的建築居然是這個中國人建設的。

第二天上午王衛東和姚啟明等到上午十點阿德洛夫才趕到俱樂部，他帶著兩個人下樓坐有軌電車趕往謝苗諾夫街的漁業公司。

王衛東開門，一個金髮美麗的姑娘站在門口。

沒辦法，幾乎每一個中國人到了這裏都會馬上想到歷史，姚啟明雖然心裏對於這個國家很有好感可是他畢竟是一個中國人。

「睡覺，這一路上我的骨頭架子都要散了。」王衛東躺在床上說道。

這個城市最好看的自然是到海邊看金角灣和黑龍島，可是那裡有軍港軍艦和眾多的岸防工事，王衛東和姚啟明不會去那裡給自己找麻煩。

也許這就是這傢俱樂部作為外賓下榻的地方的原因。

汽車駛入市中心商業街停在委員會俱樂部門口，看來阿德洛夫想把兩個人安排在這裏住下。

經過9183公里站繼續往南，姚啟明喃喃地說道：「快到第一河站了。」

「今年我們漁業公司已經wwｗ.hｅｔｕbｏoｋ•com•ｃｏｍ捕撈了二十萬公斤雪魚，比去年增加了百分之五！還有比目魚和鯡魚也有很大的增長……」

下午三點多醒來，王衛東把椅子搬到窗前看著外面的風景。

下午六點，響起來敲門聲。

半個小時后詢問終於結束，委員會俱樂部的人帶兩個人上樓安排房間，阿德洛夫也跟著兩個人上樓。

這個國家國土遼闊，道路大部分都處在凍土帶，道路維護非常困難，所以很多地方路況很差，這一路顛簸得厲害。

王衛東一直睡到下午，連中午一點多的午飯都沒有吃。

王衛東走到窗口向外看去，這樣還能看到這個建築的一部分，窗外有不多的行人和車輛在眼前移動。

姚啟明急忙把這個問題向拉里莫夫提出來。

終於趁著拉里莫夫拿起水杯喝水的時候，王衛東對姚啟明說道：「快一點問他我們的以貨換貨什麼時候可以完成，現在他們有一萬公斤新鮮的鱈魚嗎？」

那是一管口紅。

「一百年前這裏的中國人hｅtuｂook.ｃom•ｃoｍ比俄國人還多，這裏大部分的商業都掌握在他們手裡，特別是建築業，從承包建築的老闆到最地下的工人都是中國人，這座建築就是當年的中國人一磚一瓦建起來的。」姚啟明解釋道。

拉里莫夫聽完問題后聳聳肩攤開雙手說的：「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我要等上級的命令！」

王衛東直接上床睡覺，而姚啟明卻放熱水泡澡然後才舒舒服服的上床睡覺。他回到這個地方后又找回原來在這裏養成的生活習慣。

姚啟明就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景色，他在三十年前派出來留學的時候就在這個城市待了四年。

「衛東，你知道這裏原來是什麼地方嗎？」姚啟明問道。

金髮姑娘像是拿到了寶貝一樣，她想尖叫又急忙捂住嘴巴。她張開雙臂和王衛東來一個擁抱，緊緊的。

「是啊，很漂亮。」姚啟明附和道。

在委員會俱樂部住下還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光是證件就檢查了半天，而且就是有漁業公司的阿德洛夫在旁邊解釋，裏面的人還是詢wｗｗ.hｅｔuｂook.coｍ•cｏm問了王衛東和姚啟明半天，當然，主要是詢問姚啟明，因為他會俄語。

姑娘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向王衛東擺手笑靨如花。

「還有一個小時，請客人到時候下去用餐。」姑娘說道。

「俄國姑娘真是漂亮啊！」王衛東嘆息著說道。

「這條石板路也是七八十年前中國人鋪的，到現在依然完好如初。」姚啟明說道。

「我要到衛生間照照鏡子，看看臉上留沒留下印子。」王衛東說道。

漁業公司的經理拉里莫夫接見了兩個人。

公路基本上都是與鐵路線平行南下，一路上姚啟明一直看著車窗外，外面的景物好像勾起了他很多回憶。

「我回去就向公司領導彙報，明天我再過來接你們去公司，這一段時間最好就待在房間里，不要隨便出去。」阿德洛夫囑咐道。

八十年代在大街上根本看不見抹口紅的人，這管口紅是歐小陽讓瑞雲從電視台拿回來的，一共就帶來兩管。

「看來如果有外國人到這裏應該是都住在這裏，這樣便於集中管理。」王衛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