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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需要花多少代價才能夠讓他滿意？」王衛東問道。

王衛東掏出兩把鑰匙和一張紙遞給岡察洛娃說道：「這是你讓我辦的事情，將來你到了香港按上面的地址就能找到那個公寓。保險箱的密碼也寫在紙上了，你要的裸鑽就放在保險箱里。」

「我知道康斯坦丁是你的人，你走了以後，我能信任他嗎？」王衛東問道。

激光頭在高溫下工作，是有一定使用壽命的。隨著工作時間的推移，激光頭會老化。

他很不耐煩地翻身拿起電話。

歐小陽和宋宇很快就來了，不過看他們的臉色都不太好。

在賓館不遠的一個拐角處停著一輛蘇式吉普車，康斯坦丁就坐在上面。

宋宇說話之所以猶豫是因為這兩年據他的觀察，王衛東對電腦學習機和電子管生產質量的要求還是很高的。

即使是錄像機也是一樣，中國成千上萬的錄像廳裏面，很多錄像聽二十四小時連軸轉，每年用壞幾台錄像機稀鬆平常。

「你馬上給你那個南方的朋和_圖_書友打電話，我們願意去談！」王衛東說道。

他覺得王衛東不會採用這種雖然價格低，但是質量很差的激光頭。

「他這個人胃口非常大，你是填不滿的。」岡察洛娃答道。

「現在我正在準備開一家新的工廠，只不過現在企業的規模越來越大，遇到的困難也越來越多。缺少資金和技術，特別是技術！晶元必須要從美國進口。」王衛東說道。

「漁業公司由庫爾維奇負責，我就要去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岡察洛娃答道。

放下電話的時候庫爾維奇已經渾身是汗了。

而在九十年代初，激光頭的生產還屬於有技術含量的範疇，所以外國公司並不願意在國內設廠。

很多蘇聯人都是這樣，無論你花費多大代價他都覺得你是在占他的便宜，他吃虧了，下一次會要的更多。

「這些狗屁公司覺得自己財大氣粗，還有技術，都牛得很！像激光頭這種東西，他們現在還不打算在中國投入生產。」宋宇說道。

「質量和-圖-書差到什麼程度？」王衛東問道。

「你的事現在怎麼樣了？」岡察洛娃問題道。

王衛東在第二天悄悄地從烏蘇里斯克回到了國內。

「那個庫爾維奇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和你之間達成的協議，他願意繼續執行嗎？」王衛東問道。

睡在庫爾維奇身邊的彼得洛娃已經醒了，她把一條胳膊搭在庫爾維奇的小腹上。

「您放心，機場和邊境上都有我們的人，岡察洛娃根本跑不出去。現在海港沒有解凍，那條魚雷艇她也用不了。」庫爾維奇說道。

「可能只有日本生產的激光頭一半的使用壽命。」宋宇答道。

就像德國生產的那有四個圈兒的汽車，即使賣得再貴，也不愁賣不出去。

兩天後他就來到了北京。

「我是從你這裏拿到了一些好處，但是我給你的好處更多，這一點你一定意識到了。不過庫爾維奇就不一樣了，他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你要做好準備。」岡察洛娃答道。

「我聯繫的那幾家公司也是這樣。在他和_圖_書們眼裡，我們這家公司還是太小，而且還是私營企業，根本就不放在他們眼裡！」歐小陽說道。

這是他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八九十年代，外國企業都傾向於與中國的國營企業合作建廠，因為國營企業的背後就是政府，所以有優惠條件，而且財大氣粗，更重要的是根本不愁市場銷售。

「你要去哪裡？以後漁業公司由誰負責？」王衛東問道。

那幾家能夠生產激光頭的日本企業和歐洲企業大部分在北京設有分公司或者商務處，有兩家設在上海。

日本的激光頭每天使用三四個小時，可以使用三年以上，這已經算是質量很好的了。

王衛東到北京以後就給歐小陽和宋宇打電話，他想詢問一下他們兩個與這些公司談合作的進展。

「希望將來我可以幫到你，等我出去安定下來后再聯繫你。」岡察洛娃說道。

說完，岡察洛娃就放下電話走出電話亭坐上吉普車，然後發動汽車一路向北而去。

「為了這一天我已經準備很久和圖書了，找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安安靜靜的待著，這也是我就的夢想。」岡察洛娃接著說道。

岡察洛娃開著吉普車停在一個電話亭旁邊。她下車走進電話亭投完硬幣后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說道：「我是岡察洛娃，巴爾幹的任務我執行不了。現在我實在太累了，想要找一個地方休息一下。最後再重申一遍，我不是叛徒！我只是累了！」

所以歐小陽和宋宇跑這幾家公司很便利。

她之所以讓王衛東把美元換成裸鑽，就是因為裸鑽的體積更小，更容易隱藏攜帶。而且過安檢門的時候不會被金屬探測器探測出來。

「維爾通，我要走了。」岡察洛娃坐下后說道。

半個小時后，岡察洛娃與王衛東擁抱后悄悄的離開了賓館。

五分鐘后睡夢中的庫爾維奇被電話鈴聲驚醒。

王衛東給岡察洛娃倒了一杯酒，岡察洛娃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這一口足有二兩。

「可以，不過你要多給他一點好處。其實他和我一樣，也早就想要脫身了，只是沒有機會。hｔｔps://wｗw.hｅtuｂoｏk•ｃｏｍ.cｏm」岡察洛娃說道。

可是當庫爾維奇聽見電話里的咆哮時，他忍不住併攏雙腿像是立正一樣。

甚至出現了外企想要低價出售，但是國企方面卻堅決反對的情況！

「其實我在南方的朋友幫我推薦了一家公司，是台灣的一家企業，也能生產激光頭，而且價格非常便宜，只是那個朋友跟我關係不錯，所以跟我說了實話。那家台廠生產的激光頭比日本生產的激光頭在質量上差很多，壽命很短。」宋宇說道。

岡察洛娃接過鑰匙和紙放進皮包里然後說了聲謝謝。

宋宇說的事情一點都不奇怪。國外的公司都是這樣，技術含量高的儘可能放在國內生產，沒有技術含量的產品才在國外設廠進行生產。

漁業公司換了經理以後，她就上了庫爾維奇的床。

康斯坦丁點點頭然後下了吉普車消失在黑夜裡。

岡察洛娃走過去坐進吉普車對於康斯坦丁說道：「我要走了，我已經跟維爾通說好了，以後你有什麼困難可以直接跟他說，他一定會幫助你！」

岡察洛娃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