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願你千帆過盡,歸來仍是少年
第四章 能麻煩你自盡嗎
餘生有些疲倦地回到家中,坐在沙發上,面帶思索之色。
可自己的不一樣,那根龍紋棍看起來就很酷炫的樣子,如果猜測是真的,那未來自己的路可能就會好走許多了。
第一個人分別孵化出了一把鐮刀以及一個鍵盤。
少年緩緩開口:「你是要殺我嗎?」
而門口的人終於長舒了口氣,身體陡然放鬆起來,坐在了地板上,輕聲咳嗽著。
「那你這是屬於非法拘禁,也是犯法的!」
但餘生卻依然沒有挪動匕首的想法,反而在沉吟了數秒后,開口問道:「既然你欠我一命,可以自殺嗎?」
「十七嗎?」
……
葯他看見了,包括繃帶,他倒是想去,問題的關鍵是……
「罪城……」
少年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此時臉色都已經逐漸蒼白,身體都在輕微地顫抖著,但因為脖頸處匕首的原因,不能有任何的動作。
「你的傷很嚴重。」
說著,少年認命般的閉上雙眼,按照所有將死之人的慣例,回憶著和圖書自己的一生。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識到這種說法。
餘生像是看白痴般的眼神看著他:「罪城外殺人是犯法的啊。」
整把匕首都陷進去了半厘米。
「為什麼不去取葯?」
資源消耗的太大了,而且覺醒物不行,效果不大。
而且兩人還都有共通的特質,覺醒物都很平凡。
少年微微蹙眉,抬起頭看著四周,似是在打量著什麼。
「如果在罪城的話,剛進門你就已經死了。」
一直表現十分沉穩的少年這一刻有些驚了,像是在消化著餘生這古怪的腦迴路。
但……回憶了到第五遍的時候,脖頸處那柄匕首卻依然沒有落下。
餘生有些奇怪:「因為你夜晚溜進我的房間,還弄髒了我的地板啊。」
……
餘生搖頭:「不放。」
藉著月光可以看見,一個年輕人影悄無聲息的鑽了進來,並且再次關閉房門,就這麼貼在牆邊的位置,一動不動。
聽著餘生的話,少年輕輕鬆了口氣,綳直的肌肉
m.hetubook.com.com也稍微鬆緩了些許:「山高路遠,我欠你一命,人情……我會報的。」
他終於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第二個人則是松鼠和剪刀。
少年開始變得暴躁,焦慮。
餘生皺眉說著,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不太美好的畫面。
但這樣的姿態僅僅維持了數秒鐘的時間,餘生表情微變,突然屏住呼吸,身體向後稍微靠了靠,就完美的隱匿在黑暗之中。
餘生好心提醒。
自靈氣復甦后,百年來能夠查閱到的多次覺醒,一共只有兩人。
他的身體猛然綳直,剛準備起身,一把匕首就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而且不是試探著威脅那種,而是稍微用力些,直接刺透了皮肉。
「無冤無仇,你為什麼一定要我死啊。」
這傷口很深,應該是刀傷,皮肉都有些翻卷。
「匕首距離你的大動脈很近,稍微用力你會死的。」
「你為什麼不動手?」
「最好不要動。」
少年身體僵在原地,一動不動,小和_圖_書聲說著:「我只求葯,不傷人。」
時間一秒秒的過去。
他心中隱隱已經有了一個猜測,但這猜測實在太過於顛覆認知,導致一時間不敢確認。
餘生慢慢放下了匕首,衝著少年咧開嘴,露出了一副友好的笑容:「你可以走了,再見。」
餘生再次認真地說了一遍。
一時間,房間內陷入絕對的安靜。
又是半分鐘過去,一隊警衛司的人自窗邊跑過,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最終消失在遠方。
哪怕雙覺醒很稀有,並且墨閣也灌注資源栽培過,但最終還是沒有成效。
說著,還親切地揮了揮手。
「我十七,按照墨閣律法還屬於未成年人,你如果對我非法拘禁,懲罰會更加嚴重!」
少年彷彿找到了求生密碼,條理越發分明,現場來了一堂普法課。
只是他似乎並沒有看見餘生,在休息了片刻后勉強爬了起來,藉著月色的映射環顧四周,發現並沒有人後,這才走到了沙發的位置坐下www.hetubook.com.com,開始處理自己胸口那道猙獰的傷口。
這問題憋在他心中半天了,實在是有些忍不住。
「按照墨閣刑法,處三年有期徒刑,嚴重者5~8年有期徒刑!」
「擦地板很麻煩。」
哪怕藉著月色,房間看起來並不是那麼太暗,卻也看不清他所處的位置,有人的存在。
陡然間,這人身後傳來餘生那平靜的聲音。
餘生點了點頭:「好,麻煩幫我殺了你。」
餘生若有所思:「你多大?」
少年再次掙扎了一下。
少年反應過來,情緒有些激動,但很快就再次開口:「不可能,罪城每年只有一個脫罪名額,你這麼年輕,不可能搶到的。」
「我是一名殺手,免費幫你殺一個人,可以嗎?」
少年靈光乍現,這一刻突然明悟了什麼,語速很快,普及著專業的知識。
如果說那根龍紋棍代表自己孵化后的覺醒物,而類似的東西于腦海中那畫卷里,還有許多,是不是從另一方面證明,他是有機會多次覺醒的?
兩人就hetubook•com•com這麼再次陷入了僵持之中,少年脖頸處的鮮血順著刀鋒滴落在地板上,黑暗的房間中不時傳來「嘀嗒」、「嘀嗒」的聲音。
「我認栽,你動手吧。」
少年再次沉默,保持著原本的姿勢。
「你是罪城的人?」
少年忍不住再次問道。
「也就是還沒有覺醒……」
餘生認真地搖了搖頭:「罪城外殺人是犯法的。」
門口處突然傳來細微的響動,門把手輕輕扭動,打開一道縫隙。
……
少年陷入崩潰的邊緣,看起來有些痛苦,不僅是身體上的,還有心靈。
此時的天已經逐漸黑了下來,看著窗外的星光,餘生一時間有些走神。
「我感覺傷勢好多了,不用上藥。」
「哦,藥酒在前面的第二個格子上。」
向來堅毅的他,在這一刻終於顯得有些軟弱,筆直的腰桿也彎下去了些許,彷彿在背負著什麼。
理所應當,行雲流水。
你倒是把刀拿走啊。
「算了,沒必要計較這個了。」
「藥酒在前面第二個格子上。」
「那你就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