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願你千帆過盡，歸來仍是少年
第四十五章 校長……又抽風了？
「一些大公司，我也不是不認識。」
辦公室內，依然能傳來校長那刺耳的笑聲。
「全國考試永遠是大家關注的重點，就連電視台都會採訪。」
校長自信滿滿地說道，用力地捶了捶胸膛。
如果這錢自己不是準備用來學校建設，而是私吞的話，是不是代表著……
順便還能拿回自己的錢……
空氣陷入了安靜。
原本在他腦補的場面里，餘生不是應該直接聊價格嗎？
「怎麼了？」
在餘生的記憶中，預備役，就像是被天然的打上了一個標籤，標籤上寫著碩大的三個字。
「六四！」
餘生輕輕點頭：「嗯。」
「真是極限了……」
不然單單一個市，哪怕你炒的再轟動，也賺不了多少。
「所以只要在校服上印下XX雜貨鋪，XX集團這些……」
一時間，校長看著餘生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座金山。
「然後，咱們的校服……」
餘生腦海中不覺間閃過兩個人……兩個憨逼。
移動的金山。
餘生幽幽地看著校長，一言不發。
校長咬了咬牙，做下了這個重大決定。
「我錄音了。」
「尤其是有人穿著這校服，拿到了一個好的名次，甚至前十，甚至省冠軍。」
校長咳嗽兩聲：「我向上面教育署的領導去對賭，如果二中拿下省級排名，領導應該會撥下一筆資源，到時候咱倆三七分，如何？」
餘生還是沒有說話。
罪城法則第九條，第二小段：哪怕掌握明確情報，也不要自信，不然會被坑得很慘。
餘生看著校長的目光中充滿了複雜，認真地想了想后，餘生坐回到了位子上，順手拿起辦公桌上的筆紙，不停地寫著些什麼：「校長，對於你的和-圖-書建議，我覺得可以這樣改良一下……」
校長……又抽風了嗎？
「價格不對咱們可以再談啊。」
包括那句不停重複的……
「而且這次我不要一鎚子買賣，名次高了，他們得加錢。」
餘生隨時都可以用這錄音舉報自己。
「你每上升一個名次，我給你……給你……」
所以……餘生就算直接說出了這個計劃，校長也沒辦法甩開他，自立山頭。
說完，轉身就走。
「這是功績，不是能用錢衡量的！」
看見餘生終於點頭，校長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一會兒我就去列印合同，白紙黑字，交易順利。」
「真不少了！」
……
「啊，對啊。」
「如果拿到第一，獎金一萬！」
「根據往屆全國考試，每個學校都有權利自己去設計校服，對吧。」
「再穿著這校服，進行高校考核，您覺得……」
「誰也沒有規定校服不能印文和*圖*書字。」
「學校傑出畢業生，再掛上你的名字！」
「七三，不能再少了！」
這簡直就是聖經！
「咱們……五五分？」
「省里人很多，我也不認識。」
「發財了，這次發財了。」
「咱們漠北市教育署署長是我老戰友。」
「您可以向教育署的領導要一張批文，因為三座學校合併，重新設計校服。」
「你看這樣，我再提一個想法哈。」
校長怔了一下，有些茫然地問道。
餘生有些茫然：「我不知道啊。」
餘生看著這有些眼熟的動作，心下意識一顫，忍不住問道：「校長，你是預備役出來的嗎？」
「這種事，教育署一定會同意。」
「你放心，我肯定辦的明明白白。」
不過很快他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後，在抽屜里拿出一個計算器來，不停地按著，過了許久。
「這樣，以前100為標準線。」
校長如遭雷擊，愣在原地。
比那和_圖_書些慷慨激昂的話語來的要更加讓人熱血沸騰。
如果罪城每年唯一一個名額走出來的人，連一個省級的學生考試都拿不到前十，那罪城應該早就已經淪陷，夷為平地了。
沒有把握的活，自己接不了。
校長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睛都紅了，咬牙切齒的樣子，彷彿這不僅僅是樸實無華的一萬塊錢，而是他那逝去的青春。
看著餘生那沉思的神情，校長不知為何感覺到了一絲不妙，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道。
餘生的聲音不大，情緒其實也算不上多激動，彷彿在平靜的敘事。
「不用合同的。」
笑聲在安靜的走廊內不斷迴響。
校長也懵了。
就連餘生都彷彿沒有想到這個數字般，略顯茫然地抬起頭看了一眼校長，糾結了一下：「我覺得……告辭。」
校長再次加大了砝碼。
「這件事靠譜。」
而且這套計劃有著屬於自己的絕對核心競爭力，那就是一定要有拿
和*圖*書得出手的天才。
「不靠譜」。
莫名間，又後悔了。
餘生將一直插在外套兜里的手拿出，揚了揚手機，帶著羞澀，對校長禮貌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
「這不少了！」
余氏賺錢寶典嗎？
「你別走啊，等會，你等會！」
但對校長來說卻如雷貫耳。
聖經！
「這些人願意出多少錢？」
罪城法則第九條：在沒有掌握明確情報前，永遠不要對自己盲目自信。
校長陷入了糾結當中，過了許久才咬了咬牙，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每上升一個名次，我給你100塊錢！」
但只要涉及到了錢這個方面，他就彷彿變了個人般，想法不斷，滔滔不絕。
平時的餘生話很少，很悶，甚至沒有過多的情緒表達。
校長矯健的身姿率先一步衝到了大門處，有些肥胖的身體將門擋死。
一時間，所有路過的教師，看向校長辦公室緊閉的房門，面容中的都透露出一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