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願你千帆過盡，歸來仍是少年
第六十三章 請不要攔著我，謝謝
但哪怕如此，那文員依然在向前走著：「哪怕你殺了我，也不能進城。」
「不行，城裡現在太危險！」
陳以默那大嗓門只是回了一句，電話掛斷。
隨後……長槍閃爍，衛樂以及身後的兩名老人身體炸開，碎成一地血肉。
鍾玉書張嘴就罵。
林閣主像是才反應過來，看著鍾玉書的眼神中滿是震驚。
……
一共也才20分鐘左右吧，竟然……竟然有人……出來了？
餘生腳步不停：「進城。」
而那些退伍老兵，教師……是否又在鍾玉書的計劃當中，卻永遠不會有人知曉。
如果……如果鍾玉書是優柔寡斷的人，那鎮妖關或許早就破了吧。
而林閣主也慢慢反應過來。
學院榮譽大過天！
等著勸鍾老出山後，就去鎮妖關以死謝罪。
「臨死前……可以解答我內心的一個疑問……嗎？」
「老頭子還是挺喜歡你這種小傢伙的。」
文員搖了搖頭：「不清楚，至少……和-圖-書你是漠北城第一。」
「啊什麼，讓你打就打！」
「哦。」
他所讓妖族恐懼的，從來不是實力。
餘生腳步停頓，轉過身，默默抬起右手，手中是那把小巧的弓弩，表情認真，且嚴肅：「你攔我，我會殺你。」
從殺神獸歸，到神侍過鎮妖關，在人族眼皮底下送了六尊妖王，以及鍾玉書服藥，到如今……
扣動扳機，弩箭插在文員腳下，箭尾輕顫。
這……就是鍾玉書。
表演給自己的戲。
隨著聲音落下，餘生驟然加速，向漠北城的方向衝去。
神情激動，眼中含淚。
「是時候做最後的清洗了。」
「我會對自己的生命負責。」
「謝謝你。」
……
「我必須對你的生命負責！」
「為人族出，為天下戰！」
「但是……我他媽上午剛剛辭職了……」
「閉嘴！打電話！」鍾玉書直接打斷林閣主的話。
那文員看著餘生的背影怔了一下m.hetubook.com.com，急忙問道。
「嗯。」
餘生看著那墨閣文員，認真問道：「我第幾？」
餘生輕輕點了點頭，眼中所流露出的情緒不知道是不是遺憾，就這麼默默向漠北城的方向走去。
慈不掌兵。
但……自己還沒有那個價值。
那文員一臉焦急，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餘生的速度太快，轉眼間就已經遠去。
從那虛幻的門內走出，在所有人的注視中。
「同學，你要去幹嗎？」
自己還滿懷著愧疚感，一臉認真，嚴肅，帶著不舍的辭去了副閣主的位置。
「願您再歸來時，身後跟隨的，是天下太平……」
「走吧……」
墨閣從未將他們當作棄子。
「哪有時間和你廢話。」
收回覺醒物的鍾玉書，宛如田間老農般，卷著褲腿，回到茅草屋拿出當年那破舊的布包，就這麼拎著，沒有帶任何多餘的東西。
至少……正如當初林閣主所說的……
有些
m.hetubook.com.com不甘地抬起頭，看著不遠處那瘦弱的小老頭：「你究竟什麼時候……恢復的？」
餘生再次問道。
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一名名老兵看著鍾玉書離去的背影，紛紛吼著，喊著。
鍾玉書不知為何，腦海中想起了餘生那說話簡短「有力」的風格，模仿著說了一句。
他深吸一口氣，回復道。
「鍾老，這一去，就不要回來了！」
於是，他做到了。
文員此時明顯有些獃滯，帶著不可思議之色。
有的……只是那為人族的滿腔熱血，一身赤誠。
「不然，我真的會殺人。」
一如當年，空手而歸，又空手而去。
他記得這少年，那叫劉青峰的人離去前，曾說過，讓他拿個第一回來。
還是，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場戲。
「您其實是在……釣魚？」
這其中，唯一犧牲的，或許就是一位位覺醒者，但……這就是他們的宿命。
空氣中都散發著淡淡的冰冷氣息。
「而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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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妖關最近也缺人手。」
腳步堅定。
「現在……請不要再攔我。」
除非罵的是鍾玉書……
鍾玉書摸了摸山羊鬍子，目光落在漠北城的方向，眼底帶著一抹複雜：「這次收穫大，但代價……也不小啊。」
「我他媽副閣主啊……」
但現在……被玩兒的只有自己一個嗎？
一場布置許久的大網，徹底到了收網的時刻。
鍾玉書看著地上的屍塊，嘟囔了一句，目光落在明顯有些獃滯的林閣主身上：「給陳以默打個電話，可以收網了。」
難道……他們真不怕死？
文員腳步一頓。
「知道了。」
「啊……啊？」
餘生有些疑惑地看著文員，似是不太理解。
文員果斷開口，並且小跑著向餘生走去。
「鍾老，您是軍校出來的，沒必要對我們靈念……」
鍾玉書沒有轉身，就這麼抬起滿是皺紋的手掌，在半空中揮了
ｈeｔubｏoｋ.ｃom•ｃoｍ揮。
監考老師逐漸平穩了情緒，繼續看著地圖上的一個個紅點。
「天天傻乎乎的，你們靈念學院出來的，都這麼蠢？」
作為戰士的宿命。
他指了指湖邊的魚竿，差點哭了出來：「我承認，江北省的墨閣的確像是有問題，您哪怕懷疑到我身上也正常。」
戰爭，永遠都會死人。
「全省第一？」
「算了，反正有監控畫面。」
一人鎮一關的……絕代戰神。
「第一。」
自從那位前輩犧牲后，留下的覺醒物經過了無數次改良，第一次投放到考核當中，就出現了這一幕……
只不過處於原本就該屬於自己的戰場上。
「不可以。」
此次后，江北省數年內，再無邪教納身之地。
衛樂單膝跪地，臉上滿是汗水。
……
「等著那幾位妖王作亂嗎？」
林閣主悶頭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鍾老說，可以收網了。」
鎮妖關，那妖主重傷，短時間內，無法形成大規模暴亂。
「考試結束后，讓那些傢伙自己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