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雲湧，四方天驕匯墨城
第七十三章 登山——練心路（上）
因為城內怨念太大，改了規則，每十年，可走出一人。
一腳踩上，有些溫暖。
畫面里，是一座古樸，滄桑的城池。
而就在那城門口的位置。
乳白的階梯上，沾染著一抹紅色。
孤寂。
畫面中斷。
一名孩童有些茫然地站著，有些孤獨，無措地看向四周，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時間彷彿是一個循環，八次覺醒者，統率墨閣，負責人族平穩。
腳下不斷升高，與山頂平行。
妖艷。
無助。
宛如立於懸崖峭壁。
換上的，是冷意。
「前路已盡。」
孩子微微蹙眉，起身，明明面前已經沒有了人，但卻對著空氣不斷揮舞著手中的匕首。
「怎麼走，自己說了算。」
此時的餘生已經是十四五歲的樣子。
瞳孔逐漸擴散，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小。
「漁線切割喉嚨偏下，聲帶處，掙扎一分鐘后才會死……」
但那種溫暖感卻消失不見。
但影子很淡，甚至會讓人以為是和圖書錯覺。
隱約間，似乎還看見了鍾玉書，孫英雄的影子。
扶持萬神教，引人族內亂。
山體分開。
「只有這次才能一擊斃命。」
專人鎮守。
也是在這一刻……
這階梯晶瑩剔透，由能量形成。
「練心，踏的是未來！」
隨著腳落下瞬間。
皆說未來之路立於腳下，但前方無路，又該如何去走？
將剛剛胸中所燃之火盡數吹滅。
前方所過之路，再無畫面。
永遠的成為了人族傳統。
一次，又一次。
但最終一無所獲。
但……妖域只要撕毀公約，就總會有一人起身，入那妖域，掀個天翻地覆。
最終，餘生一腳踏在半空，哪怕腳下就是深淵，卻依然堅定。
那人瞳孔驟然擴張，呼吸停止。
站于懸崖邊緣。
雖然依舊瘦弱，沉默寡言。
漸漸的。
宛如滴落在清水中的血，綻放開如同花朵般的形狀。
或許是那清理街道的大娘。
空氣中彷和-圖-書彿都在瀰漫著鮮血的氣味。
餘生面無表情，毫不猶豫的踏出第二步。
入此城者，無不是罪大惡極之輩。
乳白色。
而每當有人晉陞九覺，就會悄無聲息的離去，無人知其去向，分散在人族的各個角落裡。
「先行，走的是歷史！」
七次覺醒者分散各方，鎮壓宵小。
一根透明的絲線被他緩緩收起，濺起血花。
「罪城」二字彷彿還沾染著鮮血，要從牌匾中脫離出來。
呼吸沉重。
呢喃著，孩子手中多出一把匕首，緩緩走向那人，蹲下來，匕首搭在那人的脖頸處。
懸崖之上，看著對面那山頂，以及有些簡陋的磚瓦房。
或茫然，或無措。
鮮血順著他的指縫不斷溢出。
這城池哪怕一眼望去，都覺得有些陰冷。
……
人族二代們，終於成長起來，能夠為後輩遮風擋雨。
這人四肢無力地倒在地上，眼神中帶著恐懼。
情緒不一。
餘生略微有些沉默。m.hetubook.com.com
流放此城。
只能謹慎，忌憚，提防著。
目光又望向了另外一人。
對他來說，這隻是學習的過程……
畫面轉換。
彷彿只是在看著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不與他對視。
只剩下了現實。
封覺醒物，禁錮能量。
鮮艷的紅。
不遠處，一名年紀同樣大小的女孩，身形瘦弱，費力的拽著一輛推車過來，和男孩一起將這些屍體扛起。
歷史到了這一刻，進程已逐漸放緩，畫面逐漸暗淡。
不知道某一天，什麼時候，在人族的最邊緣處，多出了一座城市。
回過神時，餘生發現自己已經重回到了這矮山上，所走之路，不過剛剛到了半山腰而已。
眾人再望去時，地面震蕩。
「好難啊……」
甚至隨著人族消失的人越來越多，就連妖域都不清楚，這樣的人究竟有多少。
像是在比劃著什麼。
「後路當臨。」
冷冽寒風吹過。
但最終還是顯得有些不太滿意。和_圖_書
面前，一人痛苦地捂住脖子，不斷扭曲，掙扎著。
熟練的摸著他們的口袋，拿出一切能吃的食物。
餘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無喜無悲。
也或許是公園角落裡急頭白臉下棋的老人家。
「迷|幻|葯的持續時間，目前維持了……三個小時。」
許久后……匕首一閃而逝。
霧氣漸散。
當孩子轉身看向四周那一刻，畫面中，地面是一排整齊的屍體。
或許是那賣早餐的大叔。
就在這種心境當中，餘生踏下第三步。
鎮妖關外，李默成的遺體化作塵埃，飄然散去。
亦或者眼眶紅潤，緊攥拳頭。
一條階梯憑空出現在其腳下。
孫英雄那蒼老的聲音自半空中不斷迴響。
一條條石階上，出現了眾人的身影。
眾人身影再次緩緩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當中。
而孩子就這麼全程注視著，觀察著。
「人生如路。」
刺骨的寒芒。
從前，學習殺人。
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的脖頸處，都有一道https://m.hetubook.com.com傷口。
都是學習而已，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遠遠的，隱約能看見孫英雄站在山的對方，負手而立，明明已是年邁，卻身姿挺拔，任由強風吹過，兀自巍峨不動。
但走在罪城的街道上，大部分的人都會下意識的避開餘生視線。
再也沒了聲息。
流放之地。
一名不過八九歲的孩子，正蹲在地上，低下頭，好奇地看著。
直到人徹底死去。
城池上方，高懸牌匾。
這一次，階梯依舊為乳白色。
徹底消失在這天地之間。
畫面顯現。
虛空中，出現一道有些模糊的畫面。
「應該算是比較痛苦吧……」
再將屍體扔在車上，由女孩負責推著車，丟在不遠的一處死人坑裡。
只知道墨閣的人叫他罪城。
現在，學習社交。
發粗。
但唯獨不變的，是胸口一腔熱血，以及心底那燃燒的火苗總有一日，將會燎原。
位置卻又有細微的差別。
隨著時間的推移，又改成了每年一人。
孩子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