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一石入水，捲起千層浪
第八十八章 她自罪城來
有些難吃。
女孩這才緩緩收回目光，然後拿起一旁的安全帶：「這就是安全帶嗎？」
餘生搖頭：「沒有。」
女孩輕輕點頭，若有所思：「所以，我現在如果打電話舉報你的話，會有500元的獎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呢喃著，女孩不再繼續發問，而是仔細的閱讀著這本書上的每一行內容，不時還會停下，像是在分析，思索著什麼。
那身影的步伐緩慢，沒有因為離開罪城而變得急躁，在陰影里，隱約能看見，她的雙手還攥著匕首。
「但我有三紋雲勛，按照墨閣規章，並且還有鎮妖關的通行證。」
餘生突然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車內劇烈搖晃。
女孩收回目光，看向餘生，微微勾勒出一抹有些僵硬的笑容。
很安靜。
突兀的，城門發出刺耳的響動聲。
站在城門口，微微抬起頭，看著天空中的太陽，眯著雙眼，像是在享受著什麼。
女孩只是雙腳抵在車上，後背靠著座椅，目光依和-圖-書然放在那本《刑法大全》上，不時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微微弓著身子。
直至罪城的大門緩緩關閉。
只是右手不著痕迹的搭在了車門上，隨時做好跳車的準備。
只是看起來有些瘦小。
包括這丫頭的雙手，同樣滿是鮮血，正在順著匕首不斷滴落。
女孩有些好奇地打量著汽車，最終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大部分都是從罪城走出來的人，以勝利者的姿態書寫的。
女孩恍然，隨後變得有些惋惜起來。
在夕陽下，那人影有些看不太清。
「你有證嗎？」
「怎麼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而餘生……
「這本也不錯，我當時看過。」
普通的女孩，偏瘦弱的身體，平凡的聲音。
「前方目的地已到達，本次導航結束。」
但餘生看著這身影，卻笑了。
或許唯一不同的，是這女孩的身上，還在散發出一種天然的抗拒情緒，如同刺蝟。
遠處的高速服務站里和-圖-書，餘生將車熟練的停在牆邊，給出了賠償，帶著女孩來到了服務區的臨時食堂。
但兩人卻吃的異常認真，沒有浪費哪怕一絲一毫的食物。
許久，摸索著，將安全帶系好。
那座有些陰暗，幽冷的城池大門依然緊閉。
女孩放下筷子，輕輕點頭，真心的誇讚道。
點了兩份炒飯。
完全沒有因為餘生的車技而感到驚訝，恐慌。
衣服上還沾染著血跡，令人下意識的遠離。
默默站直了身體，看著遠處那人影，沒有多餘的動作。
笑的有些突然。
甚至有時都會產生一種錯覺，這兩人……
「走？」
沒有什麼盛世容顏，只是一個身材瘦弱，面容平凡，最多稱得上是耐看的小丫頭。
任這車開的如何狂野，幾次險些撞在護欄上，女孩都沒有表現出任何驚恐。
「所以無罪。」
她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餘生身上。
餘生輕輕點頭。
宛如深淵般，只是看一眼，都覺得渾身發冷。
「雲勛https://www.hetubook.com.com……」
餘生卻搖了搖頭：「只要是食物，都很好。」
像是想起了什麼，女孩問道。
從正午到黃昏，哪怕在夕陽的照映下，這城池都沒有半分溫馨感，一如既往的深邃。
餘生猛轉方向盤，汽車歪歪扭扭的疾馳而去。
餘生就這麼靠在車頭處，安靜地等待著，看著這城池有些出神，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她輕聲開口。
周圍有些過分的安靜，在這罪城的附近，甚至連一隻鳥都沒有。
餘生上車，啟動。
女孩眼神中流露出些許的好奇，問道。
女孩想了想，表示了自己的認同。
「嗯。」
天漸漸黑了下來。
在吃飯時，兩人那神聖的神情如出一轍。
「罪城外的食物，很不錯。」
全程女孩都沒有問過餘生要去哪兒，做什麼。
餘生掛到R檔，用力一腳油門踩下，汽車猛地向後退去。
餘生認真的開著車，並且順便解釋了一句。
最終，走出城門，徹底站在了陽光下。
女孩接過，和_圖_書認真地翻閱著，很安靜。
則是相對來說溫和一些。
餘生沉吟兩秒，輕輕點頭。
「不系安全帶，罰款50……」
「嗯，是的。」
最終，輕輕搖頭。
女孩點頭：「嗯。」
逐漸放下心中的戒備，但兩把匕首依然牢牢攥在手裡。
彷彿融為一體般。
伴隨著發動機的轟鳴，餘生像是想起了什麼，在後座拿出一本厚厚的書，遞給女孩。
警惕地看著四周。
以及城門不遠處地面上，一具具鮮活的屍體。
餘生回到車裡，又拿出一本厚厚的《生活百科大全》，放在桌子上。
小心翼翼地保護著自己。
直到看見一行文字。
甚至在人群里，都很容易被忽視。
車內，只有書本的翻閱聲不時響起。
像是鬆了口氣。
鹽放的也不多。
甚至明明已經一年未見，兩人之間卻沒有過多的交流。
「看完了嗎？」
只有不時吹過的風，以及頭頂的驕陽。
而那還未關閉的城門，隱約可以看見那髒亂的罪城外圍。
就像是同一個人分化和*圖*書出的影子。
女孩仔細地打量著。
聲音平靜，並不如銀鈴般悅耳，依然普通。
這門像是太久沒有開過了一樣，軸承發澀，餘生默默抬起頭，看著城門口的方向。
平靜的神情，瘦小的身體，與身後這血腥的場景彷彿格格不入，卻又如此自然。
周圍的牆壁上依然有著些許血痕，以及一些文字。
並且同步的深吸了一口氣。
「哦。」
「鎮妖關……」
雖然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但插在口袋裡的雙手卻不自覺的攥著。
《墨閣刑法大全》
一舉一動，甚至每一個細節，相差都不算大。
餘生指了指自己綁著的那根，沒有多說什麼。
「無證駕駛……」
餘生沒有打斷她，就這麼站在遠處，默默地看著。
大體上就是一些裝逼的內容，沒什麼價值。
這文字……
伴隨著那悅耳的聲音，餘生將車停在樹旁，默默走下。
或者說，女孩，更像是一年前，剛剛走出罪城的餘生。
「你涉嫌報假案，浪費墨閣警力，處以三天治安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