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百鳥入林，花傳萬里香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又是一個不怕死的人族
餘生認真想了想，最終搖了搖頭。
「沒有。」
餘生終於開口，看著季鴻突然問道。
「別模擬白猿的氣息了，成不？」
老白猿嘴角露出一抹獰笑，看起來十分兇殘，妖氣在自身周圍不斷瀰漫，向餘生漸漸靠攏。
「在你眼中，殺氣是什麼樣的？」
「你剛剛稱呼我……您？」
季鴻看著餘生的目光中充滿了讚賞：「你咋不再問問他，為啥不信？」
季鴻對眼前這個年輕人已經愈發感興趣了，有些好奇地問道。
「蜃龍死在白猿族手裡，這鍋……我真接不住。」
「是，你待如何？」
「現在人族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我抽筋扒皮，屍骨都掛在那鎮妖關的城牆上呢。」
「說不上來。」
聽見季鴻的話，餘生依舊保持著沉默，只是已經將目光從他的身上收了回來。
顯然，對於精研人族上百年的老白猿來和圖書說，預備役在某些時刻代表了什麼，它還是很清楚的。
「在哪兒？」
一時間，餘生像是說了些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說。
在自己的心中求證。
季鴻有些訝然地看著餘生，下意識問道。
季鴻怔了一下，看著餘生輕笑著問道，眼神玩味。
「山主，要不……」
和季鴻在此刻幾乎同時帶著一絲迷茫，互相對視了一眼。
季鴻臉瞬間就黑了下來，回頭瞪了老白猿一眼。
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單單是聽聞的話，絕對不信。
「人族資料中，您……不是預備役出身啊……」
老白猿也有些失笑。
老白猿微微搖頭：「沒有意義了，從一開始就給了他一種，我們不會殺他的信息，接下來無論表現的再逼真，都很難讓人相信。」
餘生抬起手，指了指老白猿。
老白猿止住笑意，但依然將頭埋低ｍ.hｅｔｕbｏoｋ•cｏm•ｃｏm。
季鴻背負在身後的雙手在這一刻輕微顫抖了一下，但表情卻依然十分平淡：「我這個人族的叛徒，你不恨我？」
季鴻沒有回應，而是看向餘生，久久沒有說話，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你殺不掉。」
餘生輕輕點頭。
「沒事。」
「竟然真發現了，現在的年輕人，不簡單啊。」
這人真坦誠……
「能分析出來的。」
「我們殺了他算了。」
老白猿眉眼低垂，看不出反應，只是過了片刻后，才露出一抹苦笑，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樣子，湊到餘生身旁，一雙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餘生，眼底還帶著一抹希冀：「那個……」
餘生輕輕點頭。
季鴻說這番話的時候，表現的十分輕鬆，嘴角也帶著一抹冷笑。
曾幾何時，在妖域叱吒風雲，靠著腦子走天下的季鴻，竟然有一天，被人嘲
ｗｗｗ•ｈeｔuｂooｋ•coｍ.coｍ諷……鋒利的指甲搭在餘生的脖頸上。
「又是一個不怕死的人族。」
「到了那一天，他……」
「我說你會死，你……信嗎？」
季鴻怔怔地看著餘生的面容，有些失神，許久過後才有些暢快的笑了起來：「不錯，人族未來有你，哪怕有一天那些老傢伙們都掛了，也不用擔心了。」
季鴻輕舒一口氣，眼底不知是欣慰，還是其他：「孫英雄告訴你的？」
但季鴻顯然關注的重心並不在這上面，而是那個看起來很普通的您字。
「但不是它那種。」
說話間，餘生還看了一眼他身後的老白猿。
餘生微微弓著身子，站在原地，也沒有逃跑的意思。
餘生默默搖了搖頭，只是嘴卻已經不是那種緊閉的狀態。
像是想要通過這短暫的接觸，來分析一些關於餘生的性格，以及其他。
餘生默默地看hｔtps://wｗw.hｅｔｕbｏｏｋ.com•coｍ著，搖了搖頭：「不信。」
老白猿默默站在季鴻身後，眼神始終落在餘生身上，不斷地觀察著。
老白猿眼中的殺意迅速斂去，向後退了兩步，重新站在季鴻身後，有些無奈：「我沒辦法了，這傢伙，嚇唬不到。」
「不用看了！」
但卻已經將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全部表現了出去。
許久過後，季鴻再次開口。
季鴻轉身，看著老白猿，十分堅決地說道。
但聲音卻比之前要稍微低沉了些許。
智商低。
老白猿欲哭無淚。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發現了蜃龍的位置？」
「老白猿，今日，我季鴻話放在這。」
「我在他眼中感受不到恐懼。」
老白猿站在季鴻身後，終究還是沒有忍住，猛的笑了一下。
「就是問問。」
餘生目光瞬間變得古怪起來，看著季鴻，臉上寫滿了疑惑。
身上所有和_圖_書的妖氣在此時內斂。
餘生只是平靜地看著它，眼神愈發古怪：「您……真的沒去過預備役嗎？」
「咱們能不能商量個事兒。」
餘生搖了搖頭，語氣認真。
他扭過頭，看著老白猿笑道。
季鴻表情冰冷，沒有同意，但也沒有拒絕。
餘生像是在問季鴻，又像是在自問自答。
老白猿腳步一頓。
季鴻突然笑了，看向老白猿，目光有些嘲諷：「一位優秀的演猿，今天竟然被人說演技不好，嘖嘖……」
但下一秒，它的神情突然變得陰森起來，一張臉幾乎貼在餘生臉上，眼神中充滿了對生命的漠視。
「就是你下次準備干點啥買賣，比如搞蜃龍的時候……」
它的嘴角勾勒出些許弧度，像是在笑：「那……現在呢？」
緊接著，餘生將目光落在老白猿的身上：「你的眼神里沒有殺氣的。」
有問題是真問。
「你是季鴻？」
一時間氛圍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