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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城……也沒有。

顯然，在這山上待了幾十年，預備役的新規定，他也不清楚。

「操，姓孫的不抽我兩根，我還能來兩口的。」

但與他那焦急的情緒不同的是，他的雙眼從始至終都十分凌厲，一直注視著遠方，保持著高強度的警惕。

「好……」

老人看著青年，風中凌亂。

就這麼一步邁入深山之中。

「預備役是不允許抽煙的。」

「鍾玉書，我日你先人！」

「那個移動打火機，人族未來的領袖，八百年不出世的絕代天驕。」

餘生沒有說話，只是在老人的目光中，默默打開包裹，拿出蜃龍的屍體，放在地面上，想了想，又在包裹里掏了掏，伴隨著微弱的能量，又取出一盒煙，放在屍體上方。

餘生看著老人眼中那滿是關切的眼神，怔了一下。

「如果他真因為殺蜃龍死了，那老夫……」

「鍾老曾m.hetubook.com.com經說過，戰場上，抽煙誤事，不可取。」

一隻看起來很普通，弱小的黃猴，正站在一棵樹上，遙遙地看著守山老人問道。

老人彷彿卸下了心中的一塊巨石，長鬆了口氣，嘴裏不斷地嘟囔著。

在那些預備役們的眼中，看見此幕會下意識的認為，能改變氣息的，是那外套，而並非餘生。

自己這麼一個老傢伙，與其追求一個完美的八次覺醒，還不如讓人族未來多出一個優秀的天驕。

還是那移動打火機頂著巨大的壓力站了出來，看著守山老人小心翼翼地說道。

守山老人怔了一下，眼神猛然明亮起來，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扭過頭，順著這道熟悉的聲音望去：「你……你是餘生？」

「呵呵……」

不過短短十天時間，守山老人就變得蒼老了許多。

「你們都小點聲和圖書，別打擾到他休息！」

「嗯。」

但在這人族內，卻似乎……很常見。

「現在老夫的孫子，應該也有這麼大了吧……」

眾人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他，誰都沒有說話。

「雖然現在用不上了，但也一直保留了這個習慣。」

只要有任何的失誤，那通道內，就會永遠的多出一具屍體了。

只不過之前，終究還是被執念蒙蔽了雙眼。

「我有煙，你要抽嗎？」

「就是罪人了。」

「這小傢伙……真的殺了蜃龍？」

微微眯眼，感受著蜃龍妖核內散發出的熟悉氣息，守山老人一時間陷入獃滯當中。

他眼神中充滿了鼓勵。

「只不過……這蜃龍本體，也太丑了吧。」

老人崩潰了。

但回應他的，卻是無盡的沉默。

「你他媽……」

隨著日子到了最後一天，緊張，期待，等等一系列的情緒全部瀰漫在他的心裏和-圖-書，他繼續抽根煙來讓自己平靜一下。

深山與妖域的邊界處。

看著那樹頂熟睡的少年，守山老人站在原地，一時無言。

但煙盒已經空蕩蕩的。

老人嘴裏雖然是在吐槽著，但還是小心翼翼的拎起了蜃龍的屍體，只是沒有走遠，而是來到那棵樹上，盤膝而坐，將蜃龍的屍體放在面前，等待著餘生蘇醒。

「出門帶火，不帶煙？」

人族的氣血氣息，驟然自他體內散發而出。

直到一道平靜的聲音，很突兀的自遠方響起。

老人風中凌亂。

這種眼神……在妖域，是永遠不可能出現的。

「活著回來就好……」

老人一臉的不可置信。

甚至在這棋盤上都處於絕對的高點。

青年有些害羞地撓了撓頭：「前輩，我剛剛覺醒的時候，能量掌控不是特別熟練，需要用火機引個火。」

……

一根接著一根，就沒斷過。

和*圖*書餘生輕輕點頭，默默拉開了衣服上的拉鏈，脫下這套皮膚，收起。

一場幻境。

「那個……」

「前輩……」

這一次的妖域之行，雖然看起來餘生處處佔優。

說話間，守山老人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口袋，拿出那盒珍貴的煙。

但同樣也是在賭。

但看向餘生的眼神卻愈發溫和，嘴角還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

「會不會顯得老夫當年……很廢物。」

八覺再弱，也是八覺。

手中更是一直攥著那枚妖核。

甚至……這十天的時間里，他連覺都沒有睡過。

站在山巔不斷走動著。

當然，煙抽了。

「你有煙嗎？」

守山老人小聲地看著周圍囑託著，目光最終落在蜃龍的屍體上。

緊接著，他的目光又落在那烏央烏央的預備役身上：「你們誰帶煙了？」

更何況龍蟒的妖核，原本也不弱。

這是在餘生前往妖域的第三天，他才和圖書想通的道理。

青年怔了一下，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而它的肩膀處，還背著一個獸皮包裹，顯得不倫不類。

一著不慎，全盤皆輸。

愈發焦躁。

「老夫花錢買！」

這一刻，他甚至已經忘記了蜃龍的事情。

「第十天了……」

「如果我婆娘沒死的話……」

守山老人忍不住破口大罵。

「你他媽的個傻逼！」

期間還經歷了兩場大戰。

眼看烈日升起。

「操，你們這麼摳？」

「我不相信，咱們這些未來的人族領袖們，身上是不帶煙的。」

守山老人腳步終於停了下來，看著遠方輕嘆一聲，微微搖頭：「那小傢伙……不會出事了吧。」

孫英雄歪過頭，看向山底那憨憨的青年，勉強露出笑容問道。

做完這一切后，在眾多預備役的視線下，默默退到角落裡，輕輕一躍，落在樹上，就這麼靠在樹枝處，一隻手搭在腰間，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