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百鳥入林，花傳萬里香
第一百八十九章 在哪挖坑呢？
還是那句話，拿不出證據。
「竟然在挖坑，好熟練的樣子。」
「心情不好？」
在鏡頭照不到的角落裡，時光此時已經工兵鏟拎在手裡，眼神明亮，嘴裏還在不斷的低語著什麼，目光更是不斷在這些屍體上掃過。
「夠果斷，夠狠。」
「在哪挖坑呢……」
「如果讓我吸收他們的氣血，傷勢應該都恢復了。」
如果你看我不順眼，幹掉我就可以了。
「你這徒弟……」
甚至距離最成功的一次只剩下百分之一的基數，也就是說，當時投贊成票的人再多出百分之一來，都會有九覺出山。
「你當了天穹澗之主，會放過人族嗎？」
時間不斷流逝。
很正常。
「你這不是成熟……」
時光完全理解不了這些民眾的憤怒，也無法理解這些光組成員此時內心的堅持，偉大……
直至許久過後，才輕聲開口：「不會……」
「不用！」
「組長說，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他可以調……」
餘生再次恢復沉默，和*圖*書靠在車旁。
此時的季鴻有些落寞。
就像是在罪城中時一樣。
「嗯。」
「你覺得你剛剛的表演，我會給你打多少分？」
他們已經從最初的憤怒，震驚，到後來的麻木，心如死灰。
「你是……」
但季鴻的目光卻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哪怕是他們斷網，耳邊也依然有其他人看直播的聲音。
你殺我，我殺你……
老白猿的聲音有些滄桑，沙啞，眼神更是深邃，看著手機屏幕中，禹墨的面容，微微蹙眉，淡淡說道。
「再不清理的話，會影響他們後續的工作。」
兩個人都沒有發出聲音，卻都聽懂了彼此的話。
一名光組的成員自遠處走來，站在時光面前：「組長說，可以挖坑了，就在這廣場挖。」
「你有底牌，就跑。」
隱約間，餘生甚至在她身上感受到了能量涌動。
「如果未來有機會，或許要想辦法暗殺他。」
「會放過我嗎？」
遠不如現在的快刀斬亂麻來的利和-圖-書索。
「哪怕多了百分之一的生還率，也是賺的。」
這裏面，似乎真的……
如此多數量的人，如果要一個一個去審判，再請律師……
而禹墨則是看著新到的一批囚犯，開口控訴著他們的罪行。
下一刻，時光攥緊手中的工兵鏟，深吸一口氣，向這廣場的後方區域走去。
當然，只是這一切需要走審判的程序。
已經不是他們自己能夠做主的了。
但遠處的禹墨卻彷彿讀懂了餘生的話，輕笑著張嘴：「我只是想讓他們，看著自己的祖宗……」
「沒有底牌，就死。」
季鴻淡淡問道。
眼神交錯。
下方，不時傳來幾聲妖獸的低吼，來打破這黑夜的寧靜。
老白猿臉上那種複雜的情緒瞬間一掃而空：「你這個人，油鹽不進！」
「想讓他們一直記住你，仇恨你嗎……」
「我可以！」
「真難搞。」
「廣場？」
「埋掉太可惜了。」
說著，老白猿背過身去，繼續盯著手機中的直播，https://m.hetubook.com.com看的津津有味。
季鴻目光玩味地看著老白猿，輕笑著開口。
「有些時候我也在想，孤獨了這麼久……」
……
但是在所有民眾們憤怒的情緒下，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萬民書投票不斷開啟，又不斷關閉。
「現在這些，沒意義的……」
她心中唯一挂念的，就是坑……
「用你們人族的話來說……」
「還來……」
劊子手換了一批又一批。
血腥的藝術。
但只要有網路的地方，這場直播，就隨處可見……
時光怔了一下，看著廣場上的地磚，微微蹙眉。
「其實無論你展現出什麼樣的人設，對最終的結果都不會有影響。」
太陽也已經落山，從正午殺到黑夜。
就算拿出證據，禹墨宣布的罪行屬實，這裏面的大部分人，還是罪不至死的。
可能要耽誤數年的時間。
稍微理性一些人，還在分析著利弊。
這一次老白猿怔了一下，藉著月色看著季鴻的面容，許久沒有說話，變得沉默下來和圖書。
顯然，不好下手。
「試試嘛，又不損失什麼。」
季鴻再問。
餘生彷彿在自言自語。
「況且，坦誠的來講，我還是挺享受和你做盟友的。」
「換成蠱雕的話，現在早就已經心軟了！」
「或者說，你覺得我剛剛感動了嗎？」
「你說如果人族，妖域沒有這種必然性的矛盾，大家和睦相處，我應該會和你成為朋友吧。」
有時候，他們也在想，不再去看這個畜生的表演了。
有誤會？
關押個十年，流放罪城，也可以解決。
它盯著遠處角落裡，時光的身影，充滿了惋惜。
一些極端，脾氣爆的人還在不斷罵著。
更理性的，則是已經在這些囚徒死前的話語中，開始分析出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季鴻扭過頭，看了一眼還在不斷玩梗的老白猿，淡淡說道。
就這麼靠在樹上，不再去看手機，而是抬起頭望向天空中那輪明月，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彷彿是一個病態的瘋子，在強迫所有人，去欣賞他的藝術。
但還沒等
www.hetubook.com.com他的話說完，就被時光一口回絕。
餘生遠遠地看了禹墨一眼，恰巧和禹墨對視。
「身邊有一個朋友的話……」
「抱歉，最近背的古籍有點多，我需要想想……」
那組員還在補充說明。
就算是打開一個網頁，點開一個視頻，都會自動跳轉到這個直播間里。
禹墨總會在他們覺得這是最後一批的時候，再拎出幾十人，當著他們的面，砍掉。
「該清理一批了……」
「是精神不正常……」
老白猿說著，語氣變得有些落寞起來，月光揮灑在它的臉上，說不出的孤寂。
畢竟，她終究還沒有經歷過如同餘生這樣的洗禮。
「至少舒心。」
「嘖嘖，你看見那女娃娃了嗎？」
甚至當他們再看見人頭落地這種平日里看起來分外血腥，恐怖的畫面時，都會覺得習以為常，不起波瀾。
老白猿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當然不會！」
「人族……」
老白猿身體一僵，但臉上很快就恢復了笑容。
老白猿優雅的表現了自己的歉意，隨後陷入思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