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夜
第八十一章 說透了傷感情
這一幕看起來太過於荒誕，卻又無比自然。
「嗯……」
禹墨怔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些人影，嘴裏念叨著這個稱呼，像是想到了什麼，臉瞬間黑了下來：「餘生這個不靠譜的，一定是忘記散消息了，剛想起來！」
禹墨瞬間感同身受，看著壯漢的目光中滿是憐憫：「那你們……受累了，晚上冷，別感冒。」
或者說，死寂。
也就是說……
他們的呼吸聲變得沉重起來，一雙雙目光全部注視在禹墨身上。
「所以前輩你殺壞人，就會有香火！」
「如果出去的人全是廢物，那我這名額所帶來的價值，就少了很多……」
「嘖嘖，我用錯地方了嗎？」
老白猿還在不斷開口安慰，聽著季鴻的話后頓了一下，臉上笑容尷尬：「有些事，說透了傷感情，像現在這樣多好。」
「你們快去殺他！」
隨著聲音落下，壯漢向後兩步，讓開房間門口的ｈeｔｕbｏoｋ•cｏm•cｏm位置，但卻完全沒有離去的想法。
禹墨聲音溫和，耐心和大家解釋著：「畢竟我的名額也有限，諸位借我的名額，出了罪城，也算欠我人情，未來也得幫幫我……」
沒有人會莫名其妙放你出罪城，非親非故。
罪城。
「餘生沒告訴我們時間……」
「歡迎大家參加哈……」
「你直接入主天穹澗，唯一的缺點就是，八尾狐厭惡你，時機成熟，妖域穩定后，會找機會殺了你。」
他們，有希望不用通過一年一次的出城戰，就出罪城？
季鴻冰冷著說道，就這麼轉身離去，只留下老白猿站在原地。
「所以不是你的最優選擇。」
「到時候會放出幾個名額。」
人群中的一位壯漢向前一步，看著遠處輪椅上的人影，那滿是煞氣的臉上硬生生擠出一抹微笑：「請問您是……禹……先生嗎？」
說著，儒生還和-圖-書衝著人群喊了一聲，滿是期待。
「至少現在，我們還是最可靠的盟友！」
「倒是個狠人。」
……
他看著老白猿，淡淡問道。
禹墨看著壯漢愣了一下：「你們……這是……」
說著，禹墨就這麼推著輪椅，帶著一臉失望的儒生走進房間，關閉房門。
果然，聽見禹永言這三個字后，整片區域都驟然安靜下來，呼吸聲都停止了兩秒，他們在黑暗中互相對視著，輕輕點頭，眼中帶著激動之色。
壯漢語氣無奈，還夾雜著一絲痛苦。
「如今天穹澗主英明，妖域已經有了希望，所以不必再與我虛與委蛇，所以投誠，並願意利用我，坑人族一把。」
「感覺還挺搭的啊……」
「豁！」
但……這些人面面相覷，完全沒有動手的想法。
死亡，在罪城本身就不是一個能引起波瀾的詞彙。
眾人愣住……
「必須扣工資！」
如果禹墨無欲無和-圖-書求，說自己純粹是發善心，做好事，那他們反而要變得警惕。
「難得糊塗嘛！」
壯漢笑著點了點頭，只不過搭配上面容，這笑容顯得有些猙獰。
一時間，在這寒冷的夜晚里，眾人默不作聲，重新恢復安靜，默默地等待著。
禹墨語速極快，條理清晰的理清了這其中的關係。
「雖然八尾狐可能心裏嫌棄你，但在這種妖域改革的節點上，它必須要重賞你，而且光明正大。」
「我是好人！」
季鴻就這麼漠然地看著老白猿，聲音平靜地說道。
老白猿笑容不變：「嘿嘿，我不是都說了，有些話說出來傷感情。」
禹永言……
「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很難想象，一頭妖，能不斷的安慰人族卧底，並且和他聊人族的使命。
對於禹墨的話，這些人表情完全沒有變化。
但名額在你這兒，我們也不敢問！
老白猿看向季鴻的眼中滿是深情，m.hetubook.com.com語氣憂鬱，還帶著淡淡的沙啞。
他後面又補充了一句，飽含深意。
老白猿笑眯眯地注視著季鴻離去的背影，最終又喃喃自語：「乃敢與君絕，多有意境啊，與君……與你……不對嗎？兄弟情啊……」
「只不過吧，這東西也是有死亡率的，希望大家理解。」
死亡率高，名額少，危險性特別大！
剛剛回到住所附近，看著門外站著密密麻麻的人，禹墨毫不猶豫的開口喊道！
「我們性命相托，生死與共！」
餘生不說，你他媽倒是告訴我們幾點啊……
沒錯了！
儒生有些茫然地站在他的面前，下意識問道：「有香火拿嗎？」
「對嗎？」
「殺好人的，一定是壞人！」
「禹先生……」
禹墨嘟囔著罵道，隨後輕咳一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推動輪椅上前兩步：「沒錯，我是禹墨，禹永言的後人……」
但季鴻卻微微搖頭，說出的話中沒有任何情感和*圖*書波動：「你會主動向天穹澗自首，承認和我的合作，但其原因不過是沒有明主。」
那出城戰簡直不是人玩的！
「明天我會舉辦名額爭奪戰。」
「如果我不同意，你會怎麼做？」
儒生恍然大悟，點了點頭：「沒錯，殺好人的，一定是壞人！」
「下次學人族古籍時，多用點心。」
「這句話，用錯地方了。」
只要他們動手了，自己就能洗滌這個世界的罪惡了！
而等價兌換，同樣合理。
如果有幾個名額，並且參与人數只限於他們幾個的話，出城的希望就大了！
「我們明白……」
「我還以為你的心，硬不下來呢。」
「我們依然親密無間，毫無隔閡！」
「前輩救我！」
餘生沒騙他們，如果是禹永言的後人，有幾個離開罪城的名額許可權，就說得通了！
季鴻淡淡地看了老白猿一眼，在說完那個殺字之後，眼神中已經再也沒有了那種……光，而是看起來充滿了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