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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猿眼中滿是幽怨之色，一雙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季鴻。

「胞弟，吩咐下面，上些猴兒酒，妖株果實！」

它的目光首先落在季鴻身上，聲音中還帶著一絲驚喜：「早就聽聞季妖主在人族之時，就已是絕代天驕，但奈何人族愚昧，錯失英才！」

「既然有，那扛鼎者，一定不會像你現在表現的這樣。」

「我在想，如果有一天，你我之間站在敵對關係上時，好像……」

「我不相信人族四代，真就沒有扛鼎的人。」

而七尾狐則是恭敬地點了點頭，緩緩退下。

季鴻微微彎腰，表達了對八尾狐的敬意。

沒多會兒，一壇壇上好的猴兒酒，以及珍貴的妖域果實就被端了上來，擺在它們中間位置。

「嘖嘖……」

老白猿雖然沒有了在蜚面前時的那種絕對卑微，但此時看起m.hetubook.com.com來也稍微帶著點緊張，只不過是強行鎮定的那種狀態而已。

「你也一樣。」

它淡淡說道。

隨著聲音落下，八尾狐緩緩起身，抖動身軀，柔順的毛髮飛舞，八條巨大的狐尾在半空中舒展。

「很難處理啊。」

「畢竟我們之前表現的太過於優秀了一些，與整個妖域的大環境格格不入。」

或者說隨著一段時間的磨合之後，他們彼此間的默契度已經越來越高了。

「咱們去會一會這所謂的……妖族新時代智囊！」

可以說，待遇很高。

「又要給自己加這種豪氣的人設嗎？」

反而露出了親切的笑容，主動向前迎了兩步。

青丘。

說話間，老白猿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看向季鴻。

「天穹澗這個時候召見我們……」

老白猿看著季鴻，m.hetubook.com.com突然面帶愁容。

「但這不正是我們想要的嗎？」

「我覺得……試試看吧，它想藉此事試探我們，我們又何嘗不是藉此事來試探它？」老白猿含笑開口。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今日有幸叫二位前來，必定要好好聊上一下。」

兩者就這麼在妖域上空飛速駛過，直奔天穹澗而去。

季鴻嗤笑：「吃虧的只有我，你不一直都還處於偽裝的狀態里，況且……你一直還藏著屬於自己的底牌。」

「季妖主在我妖域，立下赫赫戰功，簡直是我妖族楷模。」

「不敢貪功。」

「我天賦糟糕，能走到如今這個位置，就已經是僥倖了。」

它一臉誠懇地對八尾狐說道，隨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季鴻相比起來則是不卑不亢，只是拿著酒杯遙遙舉了一下和圖書，八尾狐操縱妖氣，提起酒杯，回敬。

「還有這位白猿前輩，我也早有耳聞。」

「說是很滿意我們對人族文化的研究，想當面探討一下。」

「哪有哪有，您的聲名在妖域傳播時，我還只是一個無能後輩。」

「您過譽了。」

季鴻微微搖頭：「但實則是懷疑我們了。」

季鴻語氣依舊平靜。

只不過是蹭著老白猿的妖氣，飄然而起，看起來十分飄逸。

遠遠地看到老白猿，季鴻的身影，八尾狐原本那慵懶的神情消失不見。

季鴻看著半空中的老白猿自言自語，下一刻自己同樣起身。

「讓它們進來吧。」

季鴻同樣微笑地看著它。

或者說……天穹澗，就連他們兩個，也只是第一次過去而已。

「走吧！」

「您客氣了。」

說話間，八尾狐的眼睛微微眯起，笑容不變。

「看看https://www.hetubook.com.com它究竟是什麼成分，未來有沒有資格，當我的副手！」

「也不知道我們這兩個老不死的，能不能斗的過這剛出山的雛兒。」

「可惜太忙，一直沒有機會。」

「你的那個半妖人計劃，就連我都驚嘆不已，早就想找你一起討論討論了。」

八尾狐此時依舊卧在溪邊，彷彿已經睡著了般，直至聽見了自己弟弟的聲音，才有些慵懶地睜開雙眼。

「當你于淤泥中而出，卻又不染塵埃，這本身就是問題。」

「雖然我們人族的確喜歡豪邁的人，但你總是戳我的興趣點，次數多了，也未免太無聊了。」

一時間，這兩隻老狐狸再次達成某種默契。

老白猿接過季鴻的話：「所以，它懷疑我們，為何對人族文化如此透徹。」

老白猿再次開口。

季鴻微笑，輕輕點頭：「有意思。」

「你說咱ｍ•ｈｅtｕbｏｏｋ.ｃｏm.coｍ們兩個都拴在一起了，還天天比著藏拙，有意思嗎……」

「在前輩面前，不敢用尊稱。」

老白猿突然變得極其張狂，大笑幾聲，妖氣在這妖原上不斷瀰漫，下一刻踏空而起。

……

「哥，它們來了。」

面對八尾狐的稱讚，季鴻表情不變，十分淡然：「時間是不可逆的，過去終究只是過去，我看的，是未來。」

八尾狐的心情看起來很好，就這麼帶著季鴻，老白猿來到溪邊。

季鴻攥著海螺，同樣閉口不語。

看著青鳥傳遞過來的訊息，老白猿無喜無悲，只是在默默思索著這其中更深層的含義。

「所以……」

「哈哈哈哈。」

七尾狐匍匐著身子，輕聲開口。

「就連我時常都在想，如果我是人族掌權者，當年究竟要如何做……」

八尾狐只是平靜地看著。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位就是季鴻，季妖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