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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直到此刻，它才真正的看透了自己的內心，在那狠辣，陰毒的外表下，卻又藏著一顆怯懦的心。

「看來這次有點賭了，我應該準備的再充分一些再服用雙生花的。」

但……「哦，可惜了。」

就如同當年它做出這個瘋狂的決定后，毫不猶豫的實施一樣。

「一個難纏的敵人。」

餘生手中出現一柄長劍，就在毒蜂那不甘的目光中，一寸，一寸的將那陣法破壞，不成樣子。

毒蜂再也沒有了之前那種孤傲，或者說永遠勝券在握的樣子。

「呵……」

「哪怕心態已經崩到這種程度，依舊還能嘗試著殊死一搏嗎？」

「無論如何，本王……本王都是最終的勝利者。」

餘生臉上帶著些許疑惑，不太理解。

內心深處那種絕望，無助，恐慌，已經不斷的生根，發芽，徹底將它籠罩。

帶m.hetubook.com.com著卑微，毒蜂看向餘生，祈求般的詢問著。

這是餘生最近兩年以來，第一次給出這樣的評價。

它那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抬起手，向最後一筆勾勒而去。

哪怕靈魂虛弱，頭疼欲裂，但它的眼神卻始終堅定。

餘生並沒有阻攔的意思，依舊維持著之前的速度，直到在下一處陣法旁，又一次看見了毒蜂的身影。

可以將這湖心島全部收納進自己的空間？

「本王發誓，有生之年，絕對不殺你人族一人！」

它怕自己會輸的一無所有，傾家蕩產。

這一刻，它的理智，再也無法維持了。

「真是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對你懈怠啊。」

毒蜂的眼神逐漸迷離，但三座陣法已經再次逐漸完善，距離成功不過一步之遙。

「與其再和你斗下去，不和_圖_書如抽身而退，從此之後，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我是真的累了。」

毒蜂控制的妖獸屍體被憑空切割，碎在地上，失去了壓制后，一道靈魂猛地從屍體中鑽了出來，以一種超越餘生的速度趕向下一處。

「這一次，本王……不，我，我沒有再詐你了。」

如果是這樣，自己所面臨的，只有……死。

「面對難纏的敵人，我應該表現的更尊重些。」

自己剛剛但凡突破的再晚上些許，或許今日這山洞內的結局，就又一次改寫了。

餘生輕聲低語，轉身向下一處陣法走去。

「我只想活著！」

「我如果現在同意的話，你反而一顆都不會給我吧。」

「萬毒果，本王主動放棄兩枚給你，自斷妖神之路，哪怕只能恢復到妖主的身份。」

「終究……終究是本王勝了……」

毒蜂ｈｔｔps://ｗwｗ.ｈｅｔuｂｏｏk.ｃｏm.coｍ彷彿定格在了原地一般，餘生從它的身旁緩緩走過，蹲在地上，看著那精緻的陣法，仔細觀察著。

「呵呵……」

「或許……我的心智，遠不能支撐我的野心吧。」

應該……會吧。

毒蜂抬在半空中的手一僵，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它連轉身的想法都沒有，而是急匆匆的揮下最後一筆。

當那種絕對的自信被徹底摧毀后，它表現的遠不如那般堅定，或者說……要比大部分人，更加脆弱。

餘生沉吟數秒，認真說道。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這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傢伙給……給幹掉。」

平時或許看不出什麼來，但當某一天，自己陷入絕境，在那狹路上與人相逢時，就會發現，自己是如此的可笑。

數十年的夢，碎了。

甚至沒有再去仔細辨別餘生這番話的真偽，或者說它已和_圖_書經不想辨認了。

「我險些就輸了啊……」

「本王籌謀數十載……為此放棄肉身，以靈魂居於這暗無天日的山洞……」

「一個陣法還是不太保險啊。」

如果毒蜂了解的話，或許應該……會驕傲一下吧？

毒蜂怔了一下，下意識看向餘生的雙眼。

清澈，平靜，沒有任何弄虛作假的意思，就彷彿在說一件事實。

毒蜂眼中充滿瘋狂，但身體卻完全無法做出任何行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他……真的做到了？

餘生腳步停頓，若有所思地看著毒蜂，喃喃自語。

毒蜂自嘲的笑了笑，眼神中充滿了蒼涼。

「但現在本王不想賭了，本王認輸。」

強行一分為三，並且長時間的維持，對它來說，實在太過於勉強了些。

「只要你離去，可以嗎？」

毒蜂說話時，聲音都變得虛弱起來，嗓音沙啞，斷斷續續，顯然，和*圖*書它現在的靈魂極其不穩定。

「但我現在已經穩贏了啊，為什麼要多讓出一枚萬毒果？」

「停手吧……」

「三枚萬毒果全部給你，我抽身而退。」

「餘生，本王不知道你的空間有沒有再次開闢。」

回憶著自己剛剛的所有舉動，餘生深刻的檢討了一下，並將這次失誤烙印在腦海之中。

那種從心底湧現出的狠意，從未消退過。

「不……」

與其說它累了，不如說它是怕了。

一道平靜的聲音突兀的自它身後響起，似乎真的在替它惋惜一樣。

但當鋒刃即將落地的一瞬間，它的手停滯在半空之中，像是不受控制般，任它如何努力，都無法再落下去分毫。

「果然只差了最後一筆嗎？」

「還差……還差10分鐘……」

「你去做的你英雄，我就守著我的沼澤池，直到妖族獲勝，或者……你們人族大軍攻到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