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薪火相傳,新的時代
第一百零五章 看紅塵
餘生發現,這些他所看重的朋友們,並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樣,而是如罪城那般,磨刀霍霍的兇徒,或許會第一時間跑回去,並且再次緊閉房門,甚至此生都不會再次打開。
「呵呵,說的稍微多了些,但我剛剛,很認真。」
他之前也就能抱四屜。
餘生怔住,沒有說話,最終微微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會影響你的判斷力,或者說,主導你的思維,實現一種另類的,類似於小說劇情中的奪舍嗎?」
餘生輕輕點頭:「嗯。」
「不對……」
禹墨沉默,一時間心情複雜,不知道自己該喜悅,還是該哭泣。
許久過後,看著對方的回復,陷入沉思。
「先祖想的是,以自身之力,威震妖族。」
他們和自己朝夕相處,自己這些奇怪的地方,他們真的能夠忽視嗎?
他一直策劃的目的達到了,但卻不是因為自己。
「不合理啊,m•hetubook.com•com原本我計劃著,等我死了,刺|激他一下,再讓他回歸的,咋提前了?」
一時間,餘生再次有些出神。
但他卻沒有說透,反而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餘生略微思索片刻,才搖了搖頭:「不會,只是一些他生前的畫面片段,和些許情緒波動,持續一個月後,就散去了……」
「那次,我失去了雙腿,但同樣,我也知道,神墟內,有功法的存在。」
最後的朋友二字,餘生語氣略微加重。
孫聞,趙子成,許元清,這些傢伙,哪個又是真正的傻子。
甚至,不僅僅是禹墨。
畢竟在他看來,拿功法之路,很順利,沒有什麼過多的波折。
「無論是你心念人族,還是隨手為止,不管你的出發點是什麼,這件事,整個人族,都欠你的。」
他甚至想不通,自己的功勞,真有這麼大嗎?
但如果……
m•hetubook.com•com禹墨笑容收斂,看著餘生,若有所思:「總覺得,你沒有之前那般冷了啊……」
「那你為什麼還……」
「我體內流淌的,也是禹氏的血,我的天賦,同樣很高,我的老師,更是被譽為最有可能扛鼎四代的人。」
「再熬死那群老頭子……我在人族的地位……嘶,不敢想象。」
「他們為我做了很多,我也希望……為他們做些什麼……哪怕是一件小事……」
「這癥狀,持續很久了嗎?」
「但我卻覺得,自身強,不如人族強,如果能壯大整個人族,區區妖族,又何足懼?」
「這樣我就不方便去死了……」
禹墨這番話說的十分鄭重,更是掀開了自己腿部的毛毯,露出自己殘缺的雙腿,像是在證明著什麼。
許久過後,他突然抬起頭,像是想到什麼,看向餘生:「他傳給你的,不僅僅是功法,還有記憶?」
hetubook.com.com但他相信,餘生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禹墨微微搖頭,隨後拿出手機,在通訊錄里翻到幾個人,點開,輸入文字,像是在詢問什麼。
雖然只是小心翼翼的邁出一步,但這一步,才是最為重要的。
「明天我就去打劫許元清,就在警察署門口打劫,我看他敢進去報警不!」
而且,禹墨應該也根據自己這幾年來的情報,大概分析出了自己的一些東西。
面對這一幕,餘生是比較茫然的。
可他們,卻從未提及。
嗯……如果非要說的話,就是他今早出門買包子的時候,看見賣包子那大爺,一口氣抱著六屜包子出來的。
餘生依舊默默地注視著他,看著禹墨的頭頂,沒有灰氣飄出。
說著,禹墨暢快的笑了起來。
「巧合下,我知道了神墟的存在。」
只不過,這一幕,永遠不會發生。
「而且,算年份,現在八九歲的那一批孩子,如今也hetubook•com.com算是第六代了,咱們也是長輩了!」
禹墨有些遲疑,欲言又止。
看見餘生的神情,禹墨先是沉默了片刻,隨後自嘲的笑了笑:「當年,我也曾意氣風發,想著當人族的英雄,和我們家老祖宗一樣,受人膜拜。」
「難道是五代扛鼎者這個身份,讓你感受到了自己的責任和使命?」
之前的餘生,都只是試探著將心中那扇門,打開一道縫隙,而如今,卻是在嘗試著,從門口走出來。
「你知道,為了這功法,我曾經付出過什麼嗎?」
「突然就不想死了,還是活著更有趣!」
「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失望,我不知道經歷過多少,但……我已經逐漸失望了。」
「我就喜歡那些傢伙恨我,又惹不起我的樣子!」
餘生想了想,認真地抬起頭,看向禹墨:「因為我覺得,在那記憶畫面中,他的一生,很幸福。」
而且目前看起來,人族的格局,也沒有發生其m.hetubook.com.com他變化。
「嘖嘖,這就是當富二代的感覺嗎?」
但禹墨卻收起了自己嚴肅的面容,再次咧開嘴笑了起來:「不過,我的乾爹是九覺,我弟弟是五代扛鼎,我在人族……是不是能橫著走了?」
想到這裏,禹墨嘴角泛起一抹微笑,看向餘生的目光中,滿是欣慰。
餘生抬起頭,與禹墨對視。
「爽!」
「看紅塵……」
「你應該……感受的出來。」
「一個生活在罪城,整日面對危機的人,突然就想重新變成普通人了?」
「而我,也有一些,值得我認真對待的朋友。」
禹墨說最後一段話的時候,飽含深意地看了餘生一眼,意有所指。
「可惜……」
禹墨十分糾結,陷入沉思之中。
禹墨微微蹙眉,變得嚴肅起來,眼神死死盯著餘生。
「這五代扛鼎,當之無愧。」
「或許你覺得,不過是一套功法,但這……對人族的千秋萬代,都舉足輕重。」
而且自己全程醬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