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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的情況相差無幾，只不過他的肉搏能力更強。」

餘生若有所思：「還有嗎？」

而且，如果沒有在這黃泉墳場，或許它連晉陞妖王的資格都沒有。

而隨著這位妖王的隕落，方圓十里內還倖存的妖獸們則是徹底陷入寂靜之中，顫抖的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生怕自己引起餘生的主意。

「它變異之後雙爪異常尖銳，開金斷石，而且速度也激增數倍，身上更是常年泛著一種難聞的屍臭味兒，這種氣味可以影響別人的感知，使其變得遲鈍。」

「人族稱這裏為黃泉墳場，而我們則是叫它……無邊地獄。」

只是它的頭卻始終仰視著天空的方向和-圖-書。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則是和時光會合，向更東側的方向趕去。

妖王自嘲的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些許苦澀，瞳孔也再次變得渙散起來。

它努力地抬起頭，看向漆黑的天空，瞳孔逐漸渙散，但卻看的異常認真，彷彿那裡是世間最美的場景在深深地吸引著它。

「我們沒有資格離開，只能在這裏苟延殘喘，期待自己的下一次變異，直到有一天，我們可以離開。」

隨著能量漸漸消逝，餘生的眉心處也逐漸變得正常起來，彷彿無事發生。

哪怕是死，它也想死的舒服一些。

他的眉心處，那淡藍色的珠子，也在如同水流般蕩漾著，最終緩緩展開，彷彿一隻https://m.hetubook.com.com要衝天而起的鳥兒，身上燃燒著金黃色的火焰，但很快又變得翠綠，宛如一根屹立在懸崖峭壁上的翠竹。

這妖獸剛剛發出憤怒的抗議聲，但在餘生將妖晶貼近它的眉心后便戛然而止，果斷開口，從善如流。

「但至少我們，都是失敗者。」

而此時周圍的場景也開始逐漸變幻，餘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距離那妖王十米外的位置，微微佝僂著身子。

看著彌留之際的妖王，餘生有些不太理解，輕聲問道。

這或許才是最大的悲哀。

至於這死去的妖王，餘生沒有憐憫，也沒有覺得它生命最後一刻的發言，有多麼動人。

「我們和*圖*書就是地獄中的鬼，掙扎著爬行……」

這一刻的它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暴虐，宛如解脫了般喜歡閉上雙眼，停止呼吸。

「黃泉墳場的領地意識極強，到了我們這個層次，更是不敢輕易踏入其它妖王的領土。」

「這裏的妖王，似乎可以殺。」

餘生沉默地看著這一幕，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默默的收好了地面上的妖晶，將其放入山河瓶內。

「貪婪的人族……東側50裡外是禿鷹的地盤。」

「有……」

「禿鷹……」

「但缺點也很明顯，它的防禦力極弱。」

餘生喃喃自語，不知道在想寫什麼，扭過頭，目光看向東側。

只有地面那具妖王的屍體在無聲的證明著數分鐘前這和*圖*書裏還在發生一場激烈的戰爭。

路都是自己選的，當它決定來這黃泉墳場的那刻，就已經要做好面對這一天的準備。

此時的妖王已經奄奄一息，說話的聲音也變得虛弱起來。

「完美變異的存在，都已經離開了這個深淵，而我們不過是紮根在這裏，腐爛的臭蟲而已。」

「我之所以對禿鷹有了解，也是因為它距離我很近而已……」

沒有天賦，沒有資源，如果還沒有敢於搏命的勇氣，那就只能接受自己平凡的現實了。

「無論你們兩個誰死，對於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時光跟隨在餘生身後，輕輕點頭：「嗯……」

妖王眼神矇矓，喘氣的聲音愈發粗重，雙翅更是已經徹底腐爛，ｈttｐs://wｗｗ•hetubｏoｋ.ｃｏｍ.com不斷有鮮血流出。

「沒了……」

包括其他的人族在這裏遊盪，它們也沒有再敢表達出一絲一毫的敵意，擔心自己運氣差，再遇見一個像餘生一樣的殺神。

「不可能！」

餘生輕聲低語。

「……」

彷彿迴光返照，妖王的眼睛睜大些許，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清晰起來。

「希望……你可以去找它……」

「難道黃泉墳場就沒有完美的變異嗎？」

甚至一些膽子更小的妖獸，直接向其他地域逃離，這片區域成為了絕對的凈土。

在擊殺了一位妖王后，餘生卻表現的十分平淡，沒有什麼欣喜，得意，彷彿只是做了一件平常的小事。

兩人一前一後，消失不見，只留下這片區域，寸寸染血，妖王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