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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問題嗎？」

季鴻對自己並不信任，還在不斷偽裝，對自己冷嘲熱諷，表達自己堅定站在妖域的立場。

只不過回應他的，則是季鴻平靜的目光。

「就算……就算它們沒有證據，不會將我怎麼樣，接下來的日子，也會對我嚴防死守，不給我任何走動的機會，並且在我晉陞妖神那一刻，押送我去人族。」

他的內心，像是被人用巨錘，狠狠地砸擊了般。

「站在我這個位置，所追求的首要任務，是不犯錯。」

「老白猿向來喜歡走三步，藏兩步。」

「你人族的身份曝光，那我這個人族的叛徒，自然會第一時間受到妖神盤問。」

說著，它眼中沒有任何惋惜，只是平靜地將手中這朵鮮花捏在掌心，隨手又隨風灑落，化作https://www.hetubook.com.com花泥，掉落在花圃的泥土之中。

「說話都雲里霧裡的，完全聽不懂，有話還不直說，但偏偏說出來的東西，又好聽。」

另一位「季鴻」嘖嘖兩聲，搖了搖頭，忍不住說道，眼神中帶著真心的稱讚。

一道渾濁的聲音響起，下一刻，在那山背處，又一位季鴻緩緩走出，眼中帶著些許疑惑之色問道。

「因為我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

對此，季鴻不置可否。

只不過他的眼神略微有些渙散，最終輕輕吐了口氣。

「他們如果知道我因為一時衝動，全盤皆輸的話，等我死後，他們也會罵我的。」

「季鴻」沉吟數秒，在經過了「深思熟慮」后，認真地開口說道，並且自和圖書認為自己的這個方案沒有問題。

面對「季鴻」，季鴻的話明顯變得多了一些，眼神中帶著無奈，輕嘆著搖了搖頭。

「要不明天我就下山，找個機會給它暗殺掉算了。」

「你為人族，背負太多了……」

過了許久后，他才重新緩緩鬆開手，輕舒了口氣，眼神重新變得冰冷。

季鴻轉身，消失在迷霧之中，只留下「季鴻」不斷調動能量，縷縷規則之力瀰漫全身，似是隨時都有可能突破的樣子。

「這深淵……冷的刺骨，黑的可怕……」

「快去忙你的吧，這邊的事，我頂著！」

老白猿輕聲低語，隨手摘下一朵鮮花，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

說著，「季鴻」起身，來到季鴻的位置，學著他的樣子盤膝坐下，而季鴻則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點了點頭：「辛老……麻煩您了。」

「每次都在山底下駐足很久。」

迷霧籠罩之中。

「甚至我都覺得，它是真的拿你當朋友。」

「你也依然會置身於黑暗之中，永久的沉淪在深淵里。」

「那眼神，充滿了關切！」

「如果這傢伙所做的一切，真的都是演出來的，那它……太可怕了。」

「你們這些玩腦子的，心真臟啊！」

「殺完我就跑，能不能跑得掉，就看天意。」

「它發現我了嗎？」

聽到季鴻的話，「季鴻」怔住，隨後忍不住撓了撓頭，臉上帶著些許尷尬之色：「我……我不是沒想那麼多嗎……」

「而且我這個人沒有腦子……」

「而且，辛老……」

天穹澗，深山。

「放心，就我這蜃龍妖核，m.hetubook.com.com絕對不會讓它們看出一絲一毫的破綻來！」

「這些年……」

「先不談你是否能殺掉老白猿……」

「剛才我聽的都感動了，真想拉著它喝一杯，掏心掏肺的嘮一宿。」

「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里，這傢伙總來。」

「你……」

「過盛……亦不是好事。」

「您現在……未必打得過他。」

「我不能有任何的情感，不能有任何的衝動。」

「香氣太濃，用來釀酒，會失去酒本身的氣味兒。」

「哪怕……哪怕到了某天，陽光穿破迷霧……」

「他們為了理想，甘願付出生命，但你卻要背著他們的命，忍受著整個人族的罵聲，在敵人腹部，沒日沒夜承受著這種內心上的煎熬，還要和這種危險的存在針鋒相對。」

季鴻微微搖頭：「它https://www.hetubook.com.com雖然隱藏了一部分實力，但還沒有到可以突破我氣息封鎖的程度。」

回想起自己潛伏進天穹澗，站在季鴻面前，與其對峙時……

「加在一起，換老白猿的命嗎……」

「你如果動手，那你是如何混入天穹澗的，最近一段時間，天穹澗沒有外來之人。」

「你就當我沒說。」

「四代……人族的第四代……」

「更是那些為了將我推向妖族，甘願赴死的……第四代天驕們。」

季鴻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雖然依舊平靜，但眼神中卻帶著些許的落寞，微微低垂下頭，手掌更是下意識的攥了起來。

最終在確認了自己的身份后，那種複雜的情緒，顫抖的身軀……

「在天穹澗，你三秒鐘內，沒有殺掉它，就將會直面妖神了。」

「唉……」

「季鴻」愣了一下，下意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