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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不行……」

「二是擔心我有沒有其他的底牌。」

「嗯……」

禹墨嘴角微微抽搐，看向餘生，生無可戀。

「還真是……」

「這樣會讓我覺得，我在人族，真的沒有什麼作用了。」

而餘生則是有些不解：「你不是說，問一個不太重要的問題嗎？」

禹墨一時間甚至沒有想到什麼比較好的形容詞彙，導致語言系統短路，卡在原地，片刻后才繼續說道：「真是一個飯桶啊！」

那一份份文件的最下方，其中一個檔案的側面，用不太漂亮的字體，寫下一行文字。

這一次，餘生思索的時間有些久，認真回憶著禹墨說過那些話中，自己不太確定的事情。

禹墨坐在輪椅上，一動不動，風https://www.hetubook.com.com中凌亂。

「一是為了拖延時間，幫助自己穩固位子。」

「老白猿是咬牙拚死和我們決一死戰，還是犧牲小部分妖族，拖住我們的腳步，並加快節奏，完成它的後續計劃？」

那秘書怔了一下，認真沉吟數秒，最後才試探著說道：「後者？」

「我親愛的弟弟，你難道真的對此沒有任何意外嗎？」

一番言論在禹墨的口中全盤托出，而他看起來也變得暢快許多，靠在輪椅上，幽怨地看了餘生一眼，彷彿是在說……

「那你真的有底牌嗎？」

而那秘書則是牢記禹墨的囑咐，第一時間起身，有些拘謹的向禹墨彎腰點頭，這才一路小跑著m.hetubook.com.com向遠處離去，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禹墨的視野之中。

禹墨感覺自己正在努力的壓抑著內心中的一團怒火，儘可能用溫和的語氣說道。

「老白猿喜歡玩概率學，它看起來一直在賭自己的命，像是一個不顧一切的瘋子。」

而那秘書卻恍然大悟，下意識點了點頭，再看向禹墨時，目光中充滿了欽佩。

「哦。」

縱然是禹墨這種足智多謀的人，在聽到餘生的提問后，都不禁陷入沉默之中。

「所以，三年，甚至五年後開戰，相比起來，我們人族戰敗的幾率更高。」

禹墨再次停頓，彷彿是習慣給別人留下一個懸念，片刻后才繼續說道：「這種情況下……它自然會選擇更為穩健htｔps://m•hｅtuboｏｋ.ｃom.cｏm的方式。」

伴隨著喃喃自語，餘生遠去。

可惜，餘生從始至終都沒有抬起來頭過，依舊在不斷忙碌著桌子上的文件。

「……」

「呵呵……」

這一刻，禹墨直接將單方面的解釋添加了互動性，看向秘書問道。

目光一掃而過，禹墨的身體突然僵了一下，猛地扭頭，將目光重新注視在辦公桌上。

餘生敷衍地應了一聲，緩緩起身，看向禹墨問道。

「？？？」

而餘生也終於將手中最後一份文件放下，抬起頭，看向禹墨的雙眼，沉吟數秒，最後緩緩開口：「嗯……你吃晚飯了嗎？」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

如果以漫畫的形式來表現的話，此時的他大體上是那種漆黑一片，從中間裂開的和-圖-書。

「而我們在這個關鍵節點，不退反進，主動突擊，向妖域宣戰呢？」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

但正如餘生的性格，只要他答應的時候，無論如何都會努力的做下去，並盡自己可能的將事情做到完美。

「妖域宣戰計劃。」

「真是……」

而禹墨的眼睛一亮，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你猜……」

餘生再次沉思。

說話間，禹墨的目光看向餘生的辦公桌。

「那麻煩您老人家換一個比較重要的問題！」

「你就問我一個問題，哪怕是什麼不太重要的。」

看到禹墨沒有回應，餘生也沒有過多停留，而是自顧自的打開辦公室的大門，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食堂應該開飯了吧……」

「但如果你真的仔細去回憶它過wｗｗ•ｈetｕboｏk.coｍ.ｃｏｍ往的一切就會發現，它每次出手，都會保證自己佔據絕對的優勢。」

「你覺得……它會選擇哪種？」

「專門用來羞辱我的嗎？」

禹墨淡笑著開口。

許久過後，禹墨才回過神來。

「我還沒吃晚飯，要一起嗎？」

「優勢不大，從不主動出擊。」

「畢竟老白猿是出了名的多疑。」

「沒錯。」

「你總不忍心看見我這個異父異母的親哥哥因為過於沒用，而去自盡吧。」

「你這是……什麼問題……」

禹墨說著，推動輪椅來到餘生對面，可憐巴巴地看向餘生。

一份份文件整齊地擺在桌子上，可以看出這段時間里，餘生是真的在努力完成著自己的工作，哪怕他對這份工作並不算多麼喜歡。

「而多疑有時候，不見得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