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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

「知道我為什麼突然換想法了嗎？」

「再後來，我慢慢有了經驗，殺起妖來，也就順手了很多，但我當時社恐……」

「我婆娘，兒子死的時候……」

「是個好日子啊。」

這次行動，真的非常重要。

「或者說，我們的能力，還不到這個程度。」

「再之後……」

餘生微微蹙眉，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剛剛說過的話語。

「你別笑，真的！」

「抗拒和任何人聊天。」

種種情況表明……

鍾玉書輕嘆一聲，彈了彈煙灰：「種種痛苦，種種離別，我們這些年，早已經經歷過了，要學會面對，學會淡然。」

「集合。」

「那索性，在他們死之前，和他們多聊聊，哪怕只是聊一句，至少心裏沒有遺憾。」

「再後來，娶妻，生子……」

話音落下，煙恰巧抽盡。

而且沉默寡言的樣子……很帥！

餘生再次說道。

千里妖原。

「妻死……子死……」

「人族戰神，你覺得會是一個丑和*圖*書逼嗎？」

如今的餘生，在整個第五代，都已經是那種信仰級的人物了。

親自帶領他們，殺入妖域！

如果只是想讓他們當炮灰，墨閣閣主不可能親自出現在這裏。

七覺，卻立下赫赫戰功，更是坐在墨閣閣主的位置上。

三分鐘后，眾人回歸，整齊列隊，期待地看著餘生的身影，等待下一步指示。

後面看不清餘生臉的少年們聽著前面人傳來的話語，同樣震驚。

剎那間，袁青山一臉認同地點了點頭。

墨閣閣主……

「避免佔用空間。」

「登鎮妖關后，我們那屆的幾個同學，都來了。」

「很多事，都沒有辦法細想。」

看著鍾玉書離去的身影，袁青山喃喃自語，最終在月色下默默離去。

他宛如一名慈祥的老人，笑呵呵的自言自語，只不過眼神中那縷鋒芒，還在無聲的表露著他那戰神的身份。

「想開些吧……」

「檢查武器。」

「會死很多人……」

「與其想著……ｈｅｔuｂｏok.ｃom•cｏm如果我們如何，就可以讓他們如何，倒不如想想……我們這條老命，還能做些什麼。」

「但後來，我發現不是這麼一回事。」

「其實那是某天，我突然頓悟了。」

「說起來，人生二字，也就是這麼回事兒吧。」

「當時的我，別提什麼戰神，都嚇傻了。」

「這一票如果幹成了，人族心中那團自信的火源，或許就真的被點燃起來了。」

此時的妖原在經過獵妖小隊，以及時光一輪又一輪的洗禮后，整個靠近鎮妖關的方向，已經再也沒有了妖族的身影。

他略微思索，最後認真開口說道。

「之前一位大叔，總是在吃飯的時候，把他的肉挑給我吃，我卻不敢和他說話，直至他死在我的面前。」

不論實力，只是單純的，對一名老兵的敬重。

這種事情，哪怕只是想一想都覺得激動。

「我們在一起吹著牛逼，說以後如何如何……」

「檢查武器，上廁所，集合……」

「閣主！」https://m.hetubook.com.com

「那時候我就在想，哪怕當初和他說一句話……也好啊……」

「是我留在後方……太久了。」

「我都沒哭。」

「屆時再面對妖族，勝算也會加大許多。」

「但第一場戰爭來的猝不及防，別說藍牙耳機，我的口香糖都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到現在也沒有找到。」

……

鍾玉書起身，微微佝僂起身子，面容蒼老，眼神滄桑，再也看不出戰神之姿，也很難想象這普通的老人數十年來，究竟經歷過多少的離別，又看到過多少的生死。

「宜殺人放火，搞偷襲。」

「希望餘生，不會令大家失望。」

鍾玉書回到山巔，抬起頭，仰視著天空中那輪彎月，微微眯起眼睛。

隨著餘生的聲音落下，他們甚至連一句為什麼都沒有問，果斷將身上帶著的食物丟棄。

「僅剩那點，也要留著，留到妖域覆滅那天，站在老夥計們的墳前，給他們敬酒的時候，再取出來用用。」

但袁青山卻表現的十分httｐs://m•hetuｂoｏｋ.ｃｏm.com沉默，只是坐在鍾玉書的身旁，一言不發。

「就是這種心態，我在鎮妖關上過了一整年的時間。」

一時間，眾人四散而去，激動的上著廁所，上不出來的，也在努力硬憋。

「呵呵……」

「想要將整個人族都背負在自己身上，是不現實的。」

「不過是半小時的戰爭啊……」

「現在的年輕人……比我們當初，強多咯。」

餘生緩緩停下腳步，身體微微浮空，在黯淡的月色下，漸漸顯露出自己的面容。

「現在想想，當初能活下來，只是單純的運氣好而已。」

「食物，可以扔掉。」

「就像齊長山，那老貨，就算是乾死幾個妖神，他都當不了戰神！」

一根煙罷，鍾玉書又點了一根，煙霧渺渺，空氣中全部都是焦油那股難聞的味道。

這些士兵們這才重新恢復冷靜，有些激動地完成著餘生的指示。

「就像是這些年輕人，他們總是需要去面對這些，去自己調整心態。」

鍾玉書有些出神，喃喃自語：「死的是那麼m.hetubook.com.com突然，甚至有一個人，血就濺在我的臉上，滾燙……」

「我們不是聖人，我們也沒有能力做到護持他們，讓它們不用飽受戰爭的困擾。」

他可以是戰神，人人皆可是戰神。

「我的那幾個同學，就都死了。」

看到袁青山那鄙夷的眼神，鍾玉書嗤笑一聲，不屑地說道。

或許……這才是戰神之名的由來。

「上廁所。」

最前方的士兵們率先認出了餘生的身份，發出一聲驚呼。

「我不想再看到和我熟絡的人，死在我面前，甚至連全屍都留不下來。」

「我開始瘋狂地找人聊天，鎮妖關上那些傢伙們，都煩我，覺得我話多，還有人說，我是精神受到刺|激，瘋了，建議讓我下去。」

「接下來一天內，沒有時間吃飯。」

最主要的是，餘生能夠出現在這裏，說明墨閣是真的認同他們的，之前所說的一切，全部都是真心話。

只要說齊長山丑，他什麼昧著良心的話都能講。

「我無法改變結果……」

「眼淚，早就流干咯。」

「彎月，夜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