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血色盛宴，白色黃昏
第一百四十八章 我的罪過，究竟是什麼？
「你注意到了嗎？很多人族的四覺，五覺，都會在死亡前夕，發揮自己最大的價值。」
「等什麼？」
「知道自己的死亡日期后，在最後倒計時的階段里，竟然的確挺難熬的。」
戰爭使人麻木。
此時的老白猿帶給餘生最直觀的感受就是……
這一次，儒生不再回應，只是站在禹墨身後，眺望遠方的戰場，一言不發。
聽著禹墨的話，儒生變得有些沉默起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們沒有動手，只是與對方的妖主隔空對視。
所以也就造成了老白猿的情緒變化極快。
「所以，未來的幾天內，已經不需要我了。」
這種孤寂感，是會逼瘋一個人的。
「就坐在這裏嗎？」
「嘖嘖……」
不過雙方的高等戰力明顯還處於克制階段。
看著這一幕，無人說話。
「但妖域這邊，妖獸們在瀕死時，大部分會恐懼，會逃竄。」
「我還以為你會去幫忙。」
「哦。」
眼下的舞台，還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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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俺們直接打吧！」
而另一處的深山，戰火同樣連綿不絕。
禹墨的聲音很輕，最終看向儒生：「你……走吧……」
「你沒有經歷過，又如何證明，人族也排外？」
其實仔細想想，倒也合理。
「排外的，是天族，羽族……」
「悲哀來講，他們死的，完全沒有任何價值可言。」
「在這種規模的戰爭下，我們不動，比動，要更適合！」
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味道。
屍體隨處可見，甚至有不少因為踐踏，已經不成形狀。
一切歸於平靜。
片刻過後，他才微微搖頭：「我……在等等。」
有時會突然暴怒，但下一秒就又露出如沐春風般的微笑。
「呵……」
阿泰煩躁地撓了撓頭，不敢再去看下方的戰場，只是惡狠狠地盯著遠方那妖主：「你！！！敢不敢跟我出去，咱倆單獨打！！hetubook.com.com！」
只不過……他那雙藏在袖子中的手，像是在微微顫抖，暴露著他內心深處的情緒。
「你說這麼優秀的種族，為什麼……」
「讓他走出最後一步……」
「或許這就是底層人的命運，包括我，和這些人也沒有什麼不同。」
說話間，禹墨抬起頭，看向半空中的餘生，喃喃自語：「無論我們如何努力，都只是飛蛾撲火罷了。」
「不怕死。」
「！！！」
甚至已經無法升起憤怒的情緒。
它的腦海中似乎有一個又一個不同的性格，平日里全部蟄伏著，只有在需要自己的時候，才會突然跳出來。
畢竟對於他們來說，為了這一戰，單單是養「勢」，就已經養了半年時間，這第一天的第一戰，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停止。
禹墨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輕聲說道。
「呵……」
獨自一人度過漫長的歲月，走遍山川河流，閉上雙眼，唯一能聽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聲m.hetubook.com.com，風聲。
面對著眼前浮屍遍地的戰場，雲霧中，一位妖神身影涌動，露出自己那龐大的身軀，發出一聲冷笑，巨大的尾巴在半空中甩動。
「並刺|激餘生的心……」
「其實我突然有些理解孫聞的想法了。」
性格分裂。
冷靜，謹慎。
回應他的，只有那妖主的一聲冷笑。
「況且，唯一能救人族的，不是我，也不是九覺，只有他。」
禹墨訝然：「現在走，對你來說，是最好的機會。」
「我就算去幫忙，你覺得，我一位六覺，又能做的了什麼？」
另一邊。
看著一位位人族死在自己面前，阿泰情緒看起來暴躁許多，喘著粗氣，雙眼也變得有些泛紅，死死盯著對面的一位妖主，沉聲說道。
「過幾天，我一定要親手擰爆這些傢伙的腦袋！」
此時，戰場已經陷入白熱化之中。
「棋子落定，我這位執棋者，只需要……靜等結局的那一刻，來迎接屬於我的命運。」
「就排斥外族呢hetubook.com.com？」
如果不是因為天黑，這一戰，估計還不會停歇。
「我們現在出手，只會讓局勢更亂。」
「你不屬於人族。」
如果戰場不被清理，明天再戰時，將會沒有落腳的地方。
「那裡，才是你的家。」
這一戰，足足蔓延到了夜晚！
數不清的妖獸瘋似的向人族腹部發起衝擊，卻又一次次被守在深山中的士兵們攔截。
「你也不屬於這裏。」
「我們……」
老白猿嘖嘖稱奇，隨後好奇地看向餘生，帶著詢問之色。
類似的場景，在人族其他三座關隘，同步上演著。
趙子成彷彿自孫聞走後，一夜之間就又成長了許多，將自己的心態從懶散城主重新改變回了墨學院最初時的樣子。
「大白……在人族，活得很好。」
地面上，無論是妖族，還是人族的屍體，在這一刻，悄然粉碎。
「原來……」
只是血液更多，將地面都染的泥濘不少。
「哪怕我其實……」
阿泰咬牙切齒，語氣中充滿了殺意。
「www.hetubook.com.com要不……」
樹木不時伴隨著妖獸身上的火焰被燃燒，卻又以更快的速度被趙子成幾人用靈氣覆滅。
猩紅的鮮血迸濺在泥土裡，樹葉上，一眼望去，全是那艷麗的紅。
禹墨同樣望著戰場，有些出神，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餘生沉吟數秒，輕聲說道。
雙方開始默契的撤離。
所以，人族的八覺，妖域的妖主，就這麼隔空對視著，眼神中充滿了漠然的情緒。
「我？」
「他們的戰爭，只是為了取悅老白猿……」
「回到你的罪城吧……」
「這也是老白猿有恃無恐，帶著餘生觀戰的原因。」
「至於眼前的犧牲……」
「所以明明妖域那邊的戰力要比人族高上三成，但最終結果確實人族佔優。」
「你左右不了我的性命，也改變不了戰爭的結局。」
儒生站在禹墨身後，有些好奇地說道。
「僅此而已。」
「我的罪過，究竟是什麼？」
只不過導致老白猿徹底瘋狂的原因，略微多了些罷了。
「第一天的戰爭，也很精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