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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歲月道果開始成聖

作者:李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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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我……未嘗不可成傳奇!

第八十七章 我……未嘗不可成傳奇!

「安樂若是真入文院,那浩然劍氣可真未必好養,萬一污穢的環境,給折了浩然,那可就得不償失。」
安樂拒絕了大夫子的邀請。
安樂與大夫子,漫步在西湖堤岸上,賞著春日晨光中的西湖景色,十分的愜意與自然。
安樂的話語落下,整個天波水榭瞬間陷入安靜中。
「不過你放心,這次調查我會插手其中,確保他不會受委屈,不會遭嚴刑拷打,他若當真未曾舞弊,我願意親自收他做學生,助他洗去世間的污言碎語,還得清白身。」
若是她記得不錯,春闈前不久,安樂才剛剛煉神脫俗!
湖上花船點點,堤岸上亦是有文人士子無數,熙熙攘攘地等待著花船中那位雲柔仙子的出現。
安樂開口說道,眸光微微精亮,身上有一股豪氣涌動而出。
這一次莫要林追風到處嚷嚷,大家便都得知安樂的事迹。
腰間青山微微顫動,墨池更是發出清冽劍吟,與少年此刻的豪邁心境遙相呼應。
他願親身締造傳奇!
「至於徹底得罪秦相……也不差這些了,先不說春闈的那道北伐考題,我本就以秦相的主張相悖,終究要站在對立面,就單單其子秦千秋,就與我多有隔閡,甚至不惜置我于死地,我與秦相府,本就無和談可言。」
「夫子,我那好友劉越,如今尚在牢獄中,望夫子可還他一個清白。」
一抹異色與震動很快在花夫人眼中浮現:「元神成型了?!」
「你看如今的文院,文曲榜形同虛設,多少年未曾出個引動浩然的儒生了?」
不過,終於大夫子還是表明了他的來意。
「這些是小聖榜上的天才,大多都是被推舉參加殿前會試,還有一些憑實力參加春闈奪得殿前會試資格的修行者,他們同樣不可小覷,都是各方勢力所培養出來的希望,皆是入五境者,於你而言,壓力巨大。」
可安大家並未如此,反而是主動出擊,于秦相府前,潑墨畫竹,劍指相府,展現傲人風采,更是引來文院浩然加身,簡直讓文人士子激蕩不已,心中膜拜。
西湖岸,楊柳青青,春風輕拂,撩起漫步者的儒衫與白衣。
「前輩曾與我說過幼安將軍的事迹,當初幼安將軍在小聖榜上,排名比我好不得太多,但卻一路挑戰榜上天才,七日一戰,風雨無阻……每戰皆勝,養無敵勢,蓄一口浩然氣,于春闈中一舉等狀元及第。」
安樂眉間劍爐鏗鏘,慷慨鬥志如洪,眸光熠熠望著花夫人,輕笑。
話語說完,大夫子起身,朝著安樂作https://m•hetubook.com•com長揖。
忽然,安樂抬起頭看向了花夫人:「花夫人,我曾說過,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少年意氣風發,浩然劍氣夾雜著豪氣引的沖霄豪氣,霎時涌動在天波水榭之間,掀起的風浪呼號。
「不錯。」
「多謝夫子,不過,文院我便不入了,浩然充塞天地,人間處處是學問,不一定非得入文院。」
這才是讀書人的傲骨,這才是讀書人所該具備的不屈的品質。
「還有小聖榜第五,王家的麒麟兒,煉神四境與但鍛體乃是五境先天巔峰,天賦超絕,也憋一口氣欲爭一爭狀元。」
大夫子朱火喜捋須笑道。
一道清氣捲動,扁舟微微蕩漾,一位儒衫老者不知何時出現,坐在了安樂坐過的位置,與大夫子對望。
花夫人言語柔和的勸說。
「也對,科舉舞弊這等事,的確不好處理,我當時也未曾想到更好的辦法。」花夫人點了點頭,並不隱瞞她當初的糾結。
安樂這次來西湖邊上卻非是來見雲柔仙子,而是尋個清凈之地,與大夫子閑談。
安樂朝著花夫人抱拳作揖。
夫子都願意收的學生,怎麼可能科舉舞弊呢?
水榭中,微風徐徐,撥得安樂的白衣衣袂輕輕飛揚。
安樂抱拳。
花夫人心頭震動,望著那狂妄、豪氣萬丈、志如烈陽的少年,眼中不由有些恍惚。
留香激動無比,心頭愈發欽慕,眼前少年郎昨日所行之舉,簡直如文曲星下凡塵,著實不可思議。
怎麼如今,便已然凝聚出元神……是昨日于秦相府前,念頭通達,熬煉了心神,便一舉踏足煉神第四境,凝聚出元神?
安樂踏上堤岸,朝著大夫子抱拳作揖:「夫子,我還需去林府上工,為林府公子們作畫,便先告辭了。」
「所以,我說文院需要變革,朝廷亦是需要變革。」
裝了逼還能全身而退,這方是諸多文人墨客所嚮往的瀟洒!
故而,安樂於秦相府前引渡浩然,狠狠的抽打了秦相的臉面,對於林府每個人而言,都是十分解氣之事。
對於文院那些儒生,安樂愈發的沒有好感,勾心鬥角、妒忌行事、恃才傲物、攀附權貴等等品性,俱是佔了個遍,讓人著實是提不起任何的興緻。
「我還在臨安,我便護你行路無憂。」
越過熟悉的石碑牌坊,敲響了林府的門戶,開門的仍舊是留香姑娘,望著門外清風颯爽的少年,留香的眼睛如映照天上星辰般璀璨。
花夫人問道。
安樂聞和-圖-書言,不由欣喜,為劉越感到高興,再度抱拳作揖。
此刻少年之氣魄,一如同風起的大鵬,展翅之間,不斷撞碎靄靄雲流,衝上九霄!
「另外,如今的你雖凝聚元神,初步踏足煉神四境,但在殿前會試上,想要爭那定風波,希望卻是不大。」
「老夫只能舔著這張臉,來邀請安公子。」
卻見花夫人放下茶盞,搖了搖頭輕笑起來:「你其實沒必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也沒必要去趟這漩渦。」
「安公子,你既然引渡文曲碑中的浩然加持己身,說明你與文院有很大的緣分,文院需要你這樣才華橫溢的年輕人。」
一旁靜立的襲香眼眸俱是一凝,大氣不敢出。
不過,對於這份道歉,安樂卻並不願受之:「夫子,您是長者,該道歉也不該是您來,而是那些只因心中妒忌,並無證據,便舉報我舞弊者。」
煉神第四境……元神!
「以前的我,沒有資格詢問花夫人關乎殿前會試那柄定風波之事,可如今,我凝聚元神,自覺有機會可於殿試中爭一爭。」
……
安樂見狀,想了想,道:「夫子,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文院是讀書人的聖地,是做學問的地方,若是與權貴牽扯過深,便失去了初心。」
「留香姑娘,早啊。」
大夫子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再做挽留。
二人相談甚歡,老叟與少年泛舟,倒是別有幾番特色。
……
隨後,唇角掛起一抹笑,不禁是有幾分期待。
那可是秦相啊,在臨安府位高權重,哪個文人士子敢這般行事?
林府與秦相府間的恩怨,在臨安中無人不知。
安樂離開了西湖,往靜街方向而去。
「安公子!」
在安樂消失后不久。
畢竟,她雖稱為煉神奇才,可入四境凝聚元神,也不可能像安樂這麼快。
安樂並不意外,昨日他打了秦相臉面后,便徑直離去,去往西湖上聽曲突破凝聚元神去了,未曾跟花夫人說明,此刻自是要來解釋下。
安樂飲盡杯中茶水,輕輕一笑:「不試試怎麼就知道不行呢?」
「今年的殿前會試,天才諸多,都欲要爭一波狀元,得一個對話聖師的機會,故而,你想爭定風波,需要面對的對手俱是強大無比。」
花夫人托著茶盞,保持著飲茶的動作,許久,長長的睫毛輕顫,視線掃來,落在安樂身上,看著這位意氣風發,目光熠熠的少年。
安樂溫和一笑,遂踏入府內,一路前行,林府中人見到安樂,皆是行禮且打招呼,氣氛熱烈,帶著崇敬與欽佩。
https://m.hetubook.com.com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三夫子屈指一彈,湖水頓時泛起漣漪,盪起小舟幽幽盪起。
只剩下碳爐燒水滾沸的聲響。
安樂趕忙起身,攙扶起了大夫子。
只不過,安樂低估了自己如今傳開的名氣,一路走來,諸多文人士子見了他,皆會行禮作揖,道一句「安大家」。
安樂安靜的聆聽,時不時的發言表達自己的看法與見解。
大夫子並不意外,繼續道:「若邀請你入文院當先生呢?」
安樂便轉身離去,腰佩二劍,白衣寬袖,如沐春風,消失在了西湖長堤。
大夫子朱火喜聞言,點了點頭。
「你與他不同,他能七日一戰以養無敵勢,可你的時間比他更緊湊,況且,李幼安他是傳奇……」
「故而,老夫今日來,主要目的便是邀請你入文院。」
強行穩住在安樂面前維持了很久的高人形象。
花夫人壓下心頭的震驚,面容上盡量維持著淡定與從容。
「夫人,傳奇是用來成就,幼安將軍可成傳奇,那我……未嘗不可成傳奇!」
大夫子聞言,輕嘆一口氣。
【豪氣引】道果於此刻微微輕顫,似因少年心生豪氣而波動。
「我說得沒錯吧,安樂絕然不可能入文院,他說的話很直白,卻也很對,如今的文院烏煙瘴氣,各種捲入朝廷黨爭,各種站隊各種攀附權貴,為了以後能在朝堂中站穩腳跟,早已經失去了做學問的初心。」
安樂飲了口西湖龍井,笑著說道,神態輕鬆。
扁舟靠岸。
「這一禮,是為文院那些儒生們向安公子道歉。」
安樂與大夫子索性租了扁舟,于西湖上泛舟交談。
「如今,春闈結束,我對自身成績頗為自信,過幾日放榜,我應當能穩入甲榜進士前列,得到殿前會試的資格。」
「哪怕數月乃至數年後,罪行得以洗清,可卻早已在大牢中蹉跎,被消磨去了鬥志與文人心氣,本該登科的歡喜,也無人在拾起常談,這些又豈是一句道歉便可揭過的?」
遠處,襲香徐徐走來,望向安樂,笑的溫柔且燦爛:「安公子,花夫人在天波水榭等你。」
而最讓諸多文人士子激動的則是,安樂如此大張旗鼓的打了秦相的臉面,秦相竟是只能一聲不吭的承受下來,這更是安樂讓人敬佩的地方。
安樂搖了搖頭道。
安樂笑道。
安樂一一笑著回應。
二人談了許多,大夫子學識淵博,安樂從中收穫匪淺,大夫子更是向安樂闡述了他所研究的,關於理學的觀點理念。
「聖儒之道,www•hetubook•com.com簡直如個笑話一般。」
花夫人看了安樂一眼,隱約間似乎有一抹無形的劍意席捲于廳內,那是心劍劍意。
「第一的九皇子與第二的二皇子,因身份特殊不參加春闈,不影響狀元之爭,可是……哪怕缺少他們,以你如今鍛體三境,煉神初入四境的修為,並無太大希望。」
她看好安樂的天賦,但此次殿前會試沒剩多少時間,安樂天賦再好,也難以扶搖直上。
「你想幫助林家取這一柄定風波?」
安樂頷首。
「既然如此,不入文院,他們與我皆好。」
花夫人是真的震撼,這修行速度……哪怕是她也比不得的樣子。
「至於聞溪就不用我介紹了,再往上便是秦離士那與婢女所生的兒子秦華安,鍛體與煉神俱是五境巔峰……」
「沒了初心,學問便沒有那麼純粹了,也自然更難養出能夠引動文曲碑中浩然的才氣。」
「況且,哪怕他們來道歉,我其實也不會接受。」
「別無他法,污衊舞弊這等事,我若不以雷霆手段自證清白,等待我的便是萬劫不復,畢竟,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
元神凝聚,讓安樂自信愈發的高漲。
故而便跟著襲香朝天波水榭走去。
「去吧,去養無敵勢,蓄一身浩然劍氣,去締造屬於你的傳奇。」
給安樂倒了杯茶,花夫人看向了安樂:「昨日之後,你在臨安算是徹底的名傳開來,但也等於算你徹底得罪了秦相。」
「所以,在我看來,你這一屆春闈,衝擊狀元希望不大,你可以等待下次的春闈,那時,你的修為定然能穩穩登狀元及第。」
言語中儘是恭敬,眸光中滿是欽佩。
他曾聆聽傳奇,卻不畏懼傳奇。
岸曲風煙霽短棹,水樓雲日麗清沙。
正廳中,花夫人端坐榻上讀書,見得安樂過來,便合上了書冊,唇角綻開一抹笑意,點了點頭:「來了。」
花夫人輕聲說道。
大夫子聽著安樂的話語,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安樂飲著茶,淡然說道,他對局勢的認知很清晰。
花夫人望著豪氣涌動的少年,眸光微顫,囁嚅道。
「小聖榜前六,都是以你如今實力,基本難勝的對手強敵,例如小聖榜第六文曲榜第三的司馬家天驕司馬普度,鍛體雖只有四境,但卻是煉神五境巔峰,距離破入六境只差咫尺。」
他知道安樂已經做出了決定。
「本來,是想讓三夫子來邀請你,因為三夫子與趙黃庭交好,賞過你的那幅墨竹以及奔馬圖,對你非常有好感,可他拒絕了,說他hetubook•com•com沒臉來邀請你加入文院,此次你之所以牽扯入舞弊案,與文院那些文曲榜上儒生們的嫉妒心緒有很大關係。」
他知道,大夫子願意親自收劉越做學生,劉越出來后,坊間流言蜚語,便不會再對他形成任何的污染。
「人稱傳奇狀元,聞言當真令我心潮澎湃,心生無限嚮往,故而,如今我卻也願意為此試一試,哪怕不是為了林府爭那定風波,卻也是為自己搏一個錦繡前程,一如當初于第六山,放棄守山人名額,選擇搏小聖令一般。」
「夫人,助我。」
「若只為報恩,那還是算了,我不過給了你修行法門罷了,真正在修行路上大放光彩的還是你自己。」
煌煌向陽之志,融盡千山雪!
秦相說你舞弊,換了任何一位文人士子,怕是都只有墮入大理寺大獄中,凄涼喊冤,等待救贖的機會。
安樂怔了一下,卻依舊搖頭道:「那更不可,若是入文院為先生,怕是要更遭人妒,那些文曲榜上儒生定然個個心中不服,我又得花費心思去折服他們方能施行教學,著實麻煩,況且我要養浩然劍氣,我怕一個見多不該見的,浩然難平,心氣不順……導致劍氣無眼。」
「若此次捲入舞弊案,我沒有于相府門前引動浩然的魄力,無法展現風采,是否便會被打入大理寺大牢,任由那些流言蜚語加身,最後落得個洗刷不去的科舉舞弊者的罪名?」
「不知花夫人可願給安樂這個機會?」
哪怕在此路上失敗,落得一個粉骨碎身的下場,俱是無所畏懼。
微風徐徐,水榭大池中,游魚錦鯉花團錦簇的翻湧,宛若一朵朵盛放的禮花。
「華亭劉越確實是有幾分才氣,他的文章他的畫作我俱是看過,不過,他與你不同,只因徐順的確是舞弊了,而他與徐順相交甚好,一同拜訪過徐佑,在卷題上,最後一道北伐大題與你的回答觀點也不同與徐順的觀點相同,故而,想要確定他是否未曾舞弊,還需要仔細調查。」
儘管有青山遮蔽修為,但花夫人因為心劍與安樂所修的《劍瀑圖》有關,故而能感應到些許。
「對,昨日剛凝聚元神,如今心神尚且不穩,不過問題不大,再觀想熬煉個一兩夜,就能穩固住了。」
她猜到安樂為何如此詢問,因為安樂擔心花夫人另外有所部屬,他若是去爭定風波,會打斷這部屬。
昨日于秦相府前,擺案作詩,以證清白之舉,早已經名傳臨安,先不說那被無數畫師奉為經典的竹海劍氣圖,就安樂那滿身浩然,不委曲求全的脾性,便惹得不少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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