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莫愁前路無知己,再得流金歲月氣
王勤河深吸一口氣,放降妖師入城嗎?
一旦失敗,折的便是為天才的未來。
「憑什麼敢蓄無敵?!」
……
安樂勝了西門求花,雖然不符合他們的期待,但是卻在意料之中,真正讓二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安樂居然打算走李幼安的傳奇路,養一身無敵勢。
趙黃庭捋著飄舞的長眉,眸間卻是帶上了些許的欣賞。
當初李幼安基本上每一戰都是以弱勝強,方是蓄出磅礴無敵勢。
心神融琴音,每一個音波音浪皆是具備殺伐力量。
離開臨花閣時,西門求花親自相送。
王勤河也有點懵,畢竟,前段時間排名還不如他的安樂,如今,居然狂妄到要走養無敵勢的道路。
「趙九不一樣,他未必會願意與安樂一戰。」趙黃庭搖頭道。
一番熬煉之後,氣血漸漸收斂。
安樂與西門求花的戰鬥落幕。
等於是萬丈懸崖行獨木橋,稍有不慎,便是墜入深淵,萬劫不復的下場!
越早破去其無敵勢,對心氣的影響也會越大!
安樂聞言,心頭不由湧現一抹敬佩之意。
只要戰鬥開起來,花解冰、李幼安這樣的強者哪怕知道了,也不好攔阻,因為一旦攔阻會挫了安樂的無敵勢,那樣他秦千秋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安樂若要提高自身技法,增強自身戰力,對【天生劍客】道果亦是需要一些歲月氣加持。
「莫說我那兄長秦華安,就算是葉聞溪,司馬普度等人都是他望塵莫及之輩。」
「傳奇是用來打破的,我還真希望……有人能夠打破我所締造的傳奇。」
王勤河面容很嚴肅,他知道秦千秋與安樂之間的恩怨,並未去勸阻,但是必要的提醒還是得有。
李幼安卻是搖了搖頭:「不一樣,他的路,比我難走,若能成,興許比我更傳奇。」
「我那一輩,真正值得稱道的天才,並沒有多少,我的路比他要平坦的多,難度也更低,因為我那一輩,沒有葉聞溪,沒有秦華安,沒有司徒普度亦沒有王家麒麟兒,最主要的是……沒有趙仙游。」
安樂心神一動,欲要將從西門求花身上聚斂到的四縷歲月氣,加持到了道果【天生劍客】一欄。
破碎的古琴,被他收拾好,眼眸中俱是複雜與敬佩之色,感受著安樂身上雄渾的氣魄,那初聚的無敵勢,隱隱有迫人威懾。
安樂收起了劍,亦是抱拳作揖回禮:「求花公子的實力亦是不凡,這一戰頗為酣暢,受益匪淺。」
花夫人輕笑一聲,似是想起了什麼好玩之事。
「如今不過鍛體三境,煉神四境罷了,居然想走蓄無敵勢之路,他配嗎?」
西門求花道。
……
西門求花眼眸精亮,結果酒壺,懸傾酒液,酒液如飛瀑灑落,灌入西門求花口中,自嘴角流淌而出,沾濕其衣裳。
林四爺笑道:「所以,大嫂無需擔憂和思慮太多,哪怕他失敗了,他有趙黃庭前輩支持,未來依舊不會太差。」
今日一戰,亦是讓安樂發覺自身的不足,戰鬥技巧上還有很高的提升空間。
「和-圖-書但真正讓我驚訝的還是安樂這小子。」
「一曲胡笳十八拍,雖缺少幾許真正的黃沙百戰的氣勢,卻也頗有幾分自己的風格,最後以琴為弓,以簫為箭,乃大殺招,若真正射出,勝負猶未可知。」
西門求花認真說道。
安樂微微動容:「所以,你便要去那滄浪江畔……」
一路戰上去,每戰皆勝,聚一身無敵氣魄,登高望遠,蓋壓同輩!
他將墨池與青山熟稔的扎入老槐樹的洞中。
只要安樂敢接戰,見識過那些降妖師狠厲且兇殘的手段的秦千秋,覺得有很大的把握,能夠讓安樂落得凄慘下場!
王勤河面色微變:「降妖師?」
「法空和尚修為鍛體五境,煉神四境,最重要的是手段狠厲,與妖搏殺養出的一身殺氣,絕對不弱於任何一位小聖榜前十的天才……安樂既然要蓄無敵勢,總不能連這樣的對手都贏不了吧?」
「結局到底如何,你我皆是不知,一旦落敗,於他而言,影響極大。」
葉聞溪、司馬普度、秦華安還有王家麒麟兒等等天才,俱是不會輕易讓安樂走通這條路,有心氣者,誰都不願落敗。
秦千秋與王勤河端坐,二人面面相覷,俱是有幾分不可置信。
相對那些披著文曲榜名氣的儒生而言,這位身在紅塵風流地,卻不染塵埃絲毫的西門求花,更顯得真實,更像儒生。
鸚鵡杯銜銀月上,仙人縹緲想吹笙。
安樂不由拿起了酒壺,飲了一口老黃酒,酒液自屋頂上空瀰漫開,遂將酒壺遞給了西門求花。
安樂畫墨竹,又畫幽蘭,竹與蘭的糾葛,彷彿象徵著西門求花那清幽的品性。
二人便在臨花閣屋頂上,你一口,我一口,懸壺傾液,酣暢飲酒,洒脫暢談。
「他太狂了,太狂了……」
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闌干南斗斜。
「母親常說,讀書者需有傲骨脊樑,我曾在文院求學,未曾尋得,但在安公子的畫內卻有見過。」
儘管出身卑微,命途多舛,可是西門求花身上卻培養出了一種讀書人所特有的堅韌氣質,這是如今文院文曲榜上那些儒生所難以比擬的。
秦千秋不可思議道。
水榭閑亭。
氣起風波動,老槐樹的葉片簌簌抖動不止。
安樂的天賦的確很不錯,短短時間踏足煉神四境,他根本無需走這等風險巨大,前途未知的傳奇路。
西門求花在臨安名聲還是不錯,雖身在煙花問柳之地,卻若一朵潔白蓮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金色歲月氣凝成一支香柱,裊裊燃燒,煙氣縹緲。
越階而戰,很多時候,除了堅實的修為基礎外,更要靠強大的技巧來彌補修為差距。
身聚無敵勢,等於是要蓋壓同輩,自然是戰一座臨安的同輩。
西門求花大袖一挽,疊手作揖。
……
可是臨安府內,諸多懸空的元神,卻是心緒難以平靜。
西門求花並不弱,相對於安樂而言,算是很驚喜的一個對手,比起王勤河要強很多。
「殿前會試我希望不大,https://m•hetubook.com•com我想要去往邊塞,去到那條奔騰的滄浪江畔。」西門求花輕聲說道,輕撫著破碎的焦尾古琴,眸光中略帶幾許柔和。
花夫人所給的信息中,有提及過西門求花的身世,知道其母為臨花閣舞|女,卻不曾得知其父親是誰。
……
例如西門求花,以琴音為殺伐,最後的琴弓之術,險些讓安樂落敗,這便是技法上所帶來的優勢。
安樂渾身冒著熱汗,猶如熱氣蒸騰。
若真是那樣,安樂或許真的會遇到大麻煩吧。
那是剛剛凝聚而成的無敵勢。
沒有什麼人圍觀,安樂與西門求花于屋內相聊作畫。
秦千秋越想越興奮,感覺洗刷被削去煉神修為的恥辱,近在眼前。
搖了搖頭,花夫人亦是有幾分茫然。
因為,以他們的眼界,自然看出了安樂在戰勝西門求花之後,所凝聚的一股無敵勢。
因為天賦道果【萬古奇才】已然自蛻,所需要加持的歲月氣太多,所以安樂做出了規劃,將每日所汲取的歲月氣,加持一半至萬古奇才,剩餘一半加持【天生劍客】道果。
因為法空和尚不是什麼超越五境的強者,算是安樂的同輩,儘管修為高了一些,但是你既然想要蓄無敵勢,越境戰一下都做不到,還談何蓄無敵?
秦千秋未曾理會王勤河的神情,立刻喚來了家臣,將事情安排下去,去聯絡城外的降妖師,不惜花費大代價邀請,這件事自然要越快越好,若是真讓安樂蓄起無敵,秦千秋擔心法空和尚會真的不敵。
安樂既然要走傳奇之路,怎麼能連這點氣魄都沒有呢?
秦千秋擺了擺手:「我自然是不會傻傻的出動超越五境的強者去對付他,空落把柄,但是,他要蓄無敵勢,我只要破了他的無敵勢,他的下場,也許會跟豆腐道心洛輕塵一樣。」
趙黃庭再翻了個白眼。
「久聞安公子擅畫墨竹,不知可否請安公子贈畫一幅?」
……
聚無敵勢的傳奇路只有兩個結果,不是騰飛便是墜落高崖。
「恭喜安公子聚無敵勢,此路難行,公子好走。」
西門求花並不弱,算是安樂迄今為止遇到最為旗鼓相當的對手,正因為其不弱,【無畏心】反饋也就越發磅礴。
拉過小竹椅坐在老槐樹下,沐浴著清冷月華,身上沸騰的氣息,開始緩緩的收斂。
只因。
秦千秋冷笑起來,越想越興奮。
秦千秋冷笑起來。
「痛快!」
「太狂妄了,這世界上太多人想要成為李幼安,可李幼安自始至終就一位,他的傳奇之路,難以復刻!」
想了想,安樂又在《蘭竹圖》上落款: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以贈西門求花。
雖然二人只是初見,但不打不相識,竟頗有幾分惺惺相惜之感。
……
一場酣暢的戰鬥結束,安樂一席白衣,踏著清波街的青石板路,往小院方向而去。
出乎安樂預料的是,這一戰的反饋竟是驚人的磅礴。
「我的母親跟我說過,我並非無父之人,雖然小時候很https://www.hetubook.com.com多人都嘲笑我沒有父親,哪怕我去文院求學,也被嘲諷為舞|女之子,無父孤兒,可我的母親一直跟我說,我的父親乃是在邊塞殺胡蠻的英雄,是大英雄。」
內丹中沖盪而出的氣血,釋放著灼熱、熾盛,洗刷著經脈與血肉中的雜質,讓肉身趨向圓滿,隱約與內丹遙相呼應。
可他還是選擇這條艱難的路,與整個臨安府中的同輩為敵的路。
王勤河回過神來,眉頭微蹙,看向好友,道:「你想做什麼?」
趙黃庭稱讚道。
「既然要養無敵勢,總不能連位同輩的降妖師都贏不了?」
安樂聞言不由一怔。
趁著安樂現在修為弱,早點出手,省的夜長夢多!
「他怎麼敢的啊?!」
「沒有雙五境,豈敢言同輩無敵!」
花夫人看向林四爺,未曾想這四爺竟是比她更看好安樂。
可大家關注的並非是什麼絕艷花魁,而是一場酣暢淋漓且極其爽利的小聖榜排名戰。
驀地,安樂心頭一喜。
「我輸了。」
……
興許,臨花閣背後的存在看中西門求花,願意支持他,培養他,亦是看到了他這般品質吧。
故而選擇以劍氣近技法,出其不意的方式,破其氣機,方是抓住機會實現反擊。
不僅僅敬佩西門求花,更敬佩其母親,身在臨花閣這般銷魂蝕骨之地,卻能依舊維持著本心而不沉淪,教導出一位心懷真誠追求的孩子,當真難得。
李幼安懸浮於半空,眸光收斂,唇角掛著一抹笑意,在他的身邊,則是素衣飄飄的太廟老人趙黃庭。
薄涼的夜風吹拂,撩動屋頂上踩著凌亂碎瓦的二人。
李幼安輕笑起來:「我明日帶他去個地方,讓他去看一看聖師留下的東西,希望能對他有所幫助。」
青山與墨池落入腰間,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安樂身上的氣度變得不同尋常,彷彿有一頭無形的白蟒在他的背後盤踞,張開獠牙,朝著整座臨安發出嘶吼。
安樂亦是白衣翩然,坐在他的身邊:「殿前會試快要開始了,為何要離開臨安?」
「這些時日我也去了解一番臨安府周圍的降妖師,聯繫到了臨安府外幾位降妖師,其中便有一位,乃渡海聖僧的五大弟子之一的法空和尚,從蓮華寺徒步而來,為蓮華寺的江湖行走,降妖殺妖以壯修為,殺妖無數,因為殺性太過強烈,被拒在臨安府外,不讓入城。」
盤膝靜心於老槐樹下。
西門求花輕笑起來。
安樂則是起身,趁著無畏心道果所帶來的清氣反饋,開始調動氣血,演練古妖五禽,熬煉肉身。
有畫面如靜湖投石,泛起漣漪千層。
這一戰,不管是修為精深者,亦或者是同輩佼佼者,乃至那些修為不高卻好事者,皆是看的心潮澎湃,因戰鬥的起伏而起伏。
西門求花不由一笑:「小聖榜我是沒有機會了,若安公子真能凝聚無敵勢,重走幼安將軍的傳奇之路,那我作為安公子第一位對手,與有榮焉。」
「我母親說,父親征戰滄浪江戰場,曾許諾過,待得www.hetubook.com•com凱旋,便會給母親贖身,並且迎娶她,可是母親沒有等回父親,只等會了其戰死的音訊。」
擅長音律,擅長茶藝,諸多高官顯貴去尋他,也都能靜下心來,飲茶聽曲。
秦千秋興奮道。
……
他開始在閑亭中踱步,眼眸中漸漸的湧現出興奮與激動:「他想養一身無敵勢,這是在給機會啊,讓我廢掉他的機會!」
林府,天波水榭。
第四縷歲月氣,竟是泛起了金芒,乃是久違的流金歲月氣!
「今日一戰,安公子贏了,我也輸的心服口服,我終能放下一切,去追逐父親的腳步,去殺胡蠻,成為與父親一樣的英雄。」
而煉神的反饋則是就少了些,興許是因為煉神剛突破,相對三境而言,反饋感受自然低。
銀月如盤,高掛穹天,西門求花身上的必死傷勢被小聖令中的特殊能量治愈,遂睜眼輕嘆一口氣,抱拳作揖。
話語落下,趙黃庭小翻一個白眼,你同輩無敵,你自然可以看不起同輩任何人。
無畏心道果帶來的增幅,在戰鬥結束之後,開始發放!
隨後,他直接在屋頂上坐下,望著天上銀月與星斗,復又眺望偌大的臨安府,神色複雜。
保持著屬於讀書人特有的儒雅與風度。
臨安府今夜的氣氛有些許不同往日,無數元神懸挂半空,極目遠眺,眺望著那城內最大的煙花之地。
開始回顧與復盤與西門求花的一戰,找尋自身的不足之處,進行彌補。
「安樂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他想要借一股無敵勢,在殿前會試上一鳴驚人,幫我們取回定風波,我們林府自然要竭盡全力助他。」
湛藍色的光幕文字浮動。
「不,是一定會有一戰。」李幼安卻是一笑,眸光熠熠:「因為,若是我,我必定會戰一場!」
「這小子居然要復刻你的傳奇路……身聚無敵,一路高歌!」
「這條路雖然艱難,但是很多人都願意看到一位新的傳奇誕生,一些額外的干擾,不會被允許的,會給秦相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花夫人與林四爺的元神亦是回歸,微風徐徐拂來,帶起一絲深夜的涼意。
【無畏心(道果):龍戰於野,躍境勝之,可壯無畏,道果自饋】
「如今他要養無敵勢,你若出動強者對付他,花解冰不會答應,乃至聖山都會插手。」
西門求花輕輕一笑。
劍乃如今安樂所掌握的武器,不管是浩然劍氣,還是劍氣近,亦或者詞牌三劍,俱是與劍有關。
西門求花喊來了宣姨,讓宣姨準備筆墨紙硯。
「今夜小聖榜怕是又有的忙活了,不知道這一戰之後,小聖榜上,安樂能上幾名,但小聖榜要再度更迭……是必定的了。」
雖身在黑暗,但心卻向陽。
煉神踏足四境,鍛體修為也得抓緊,早日通玄意,安樂才有更大的把握,于殿前會試中一鳴驚人!
眼前,光幕閃爍而過。
四縷歲月氣幽幽涌動,三縷飄然,化作青煙如畫閃爍過眼帘。
完全不像是一位煙花之地煮茶撫琴的琴師所具備的殺伐氣質,一曲胡笳十八拍,hetubook•com.com威勢驚人,蘊藏極其磅礴的心神力量,最後以琴為弦,以簫為箭,更是如邊塞之地,射殺胡蠻的絕世神箭手,讓安樂都感覺到了大威脅。
可以說是臨花閣中非常特殊的一位存在。
擊潰西門求花,是無敵勢凝聚的起始。
秦相府。
儘管少年壯志如煌煌烈陽,融盡千山暮雪,可是,這條路真的太難了。
但元神亦是徹底穩固,甚至壯大頗多。
安樂於臨花閣頂上,一戰勝西門求花,蓄出一身無敵勢,這一幕,讓臨安府諸多強者皆是得見。
安樂輕笑點頭,自無不可,二人相繼從屋頂回到了屋內。
遂有一陣清氣蔓延開來,遊走渾身。
「第一戰勝了,勝的很漂亮,從今日起,他將開始真正聚無敵勢,戰這座臨安。」
「小聖榜上排名靠前的無法挑戰他,但是,我可以邀請臨安府外的一些天才降妖師來啊……他身上不是蓄有妖氣么?降妖師對上會自然興奮。」
王勤河低聲喃喃。
安樂望著這位氣質儒雅的琴師,認真道:「求花公子,珍重。」
氣血沸騰,不斷湧入內丹之中,隱約有古妖異象浮現,迎著月華而咆哮,氣勢不斷拔高,不斷壯大!
回到了院子中,安樂今夜沒有再去打老黃酒,也未曾切牛肉。
「安公子,此番與你一戰,我便打算離開臨安。」
西門求花看向安樂,認真說道:「我一直都知道我並不是沒有父親的人,我的父親是英雄。」
睜開眸光,身上氣勢凝聚,剛聚成型的無敵氣勢,壯大安樂心志,與少年豪氣相融,宛若一道明艷光柱于小院之中升起!
「這一戰,兩個小傢伙的發揮都極好,西門求花還真出乎老朽意料,寄情于音律,以音律著殺招,宮商角徽羽,五殺之音,雖然尚且只能動用到『角』字音,但以其修為來講,算不錯了。」
剛升小聖榜十六的安樂,挑戰小聖榜十五的西門求花。
可大多數人都是墜入高崖,再也爬不起來,像是當年的洛輕塵,意氣風發,何等風華絕代,可最終身陷囹吾十數載。
這條路上埋了多少天才傲骨,他難道不知道嗎?
「那意味著,大趙興許還有希望吧。」
「況且,安樂未必會敗,一匹放蕩不羈,肆意自由的野馬,放開一切開始狂奔,只會跑得越來越快。」
「去追逐父親的腳步,我雖身在臨花閣,但從未沉淪,母親辛苦的拉扯我長大,其教導依稀在耳畔……母親希望我能成為跟父親一樣的英雄,所以,我一直在努力。」
有人冷笑不屑,太多人想要重走李幼安的傳奇路,可皆是落了個凄涼下場。
「雖非靈酒,但飲之,甚是……」
微微閉目,心神浮沉,元神于劍爐中盤踞,心神劍氣交錯縱橫。
清氣遊走渾身,皮膜、經脈、靈骨、氣血內丹,乃至眉心元神,俱是得到了清氣滋潤,如清泉迴響,反饋肉身與心神,帶來不同凡響的蛻變。
老老實實的修行,藉著這份大器晚成的天賦,興許能夠扶搖直上。
此子既然聚無敵勢,那毫無疑問,是要走李幼安的傳奇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