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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請我當皇帝

作者:四代重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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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巍巍太行 第二百二十九章 危在旦夕

第二卷 巍巍太行

第二百二十九章 危在旦夕

這時候梁甫便勸道:「左總兵,天色已晚,兄弟們早已不堪再戰,不如退下,明日再做打算!」
不過左良玉和梁甫也不氣餒,諒你如何英雄好漢,渾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只需輪番發起進攻,累也把你累死當場。
唯有自己和姬蛋二人可以衝鋒陷陣,奈何姬蛋傻乎乎的,只有血氣之勇,而無統帥之才,每次遇到危急時刻,只得自己親自上陣。
城牆是守城的丁壯到可以隨時更換,唯有自己麾下五百騎兵、五百甲士如何也輪換不得。長此以往,哪怕自己頂得住,恐怕自己麾下的人馬也難以頂住。
「哈哈,此戰當然是梁總兵論功第一,左某不敢爭功!」左良玉知道自己若是不讓出點好處,這總兵梁甫不會那麼好說話。
陳長梃皺了皺眉頭,也實在沒有辦法。徐子淵本是文士,指揮兵馬非其所長,李友倒是頗識兵事,可以暫時組織丁壯守城,奈何其手下沒有精銳,打不得硬仗。
幸好攻城的死士隨著損失越來越大和_圖_書,也越來越不堪使用,大家都是菜雞互啄,大哥不說二哥。
他還是捨不得那虛無縹緲的一絲勝機,便把五百騎兵繼續留在營中隨時待命,自己把損失的甲士再補充更換一下,繼續帶領他們上陣了。
西山營地礌石滾木等物已經不多了,可是陳長梃深知今天便是決戰之日,早已下令不在保留任何磚石,全部砸了下去。奈何杯水車薪,並沒有取得太好的效果。
思索良久,陳長梃一咬牙,便下令道:「疲勞受傷的甲士,把衣甲卸下啊,交給其他敢於拚死的丁壯,準備隨我出戰。」
這一次,陳長梃感覺不能力敵,便盡量躲著後面指揮,盡量讓姬蛋上前殺敵。
陳長梃深知隨著甲士損失越來越大,自己麾下雖然看起來還是有五百甲士,實際早已不堪使用,唯有靠自己親自上陣帶來的氣勢吊著一口氣而已。
兩人這邊已經戰後諸事商議完畢,奈何陳長梃勇猛,竟將衝上營地城牆的死士殺退了下https://m.hetubook.com.com來,官兵再次沒能夠取得成功。
梁甫聞言臉色沉重地回答道:「盧廉使力氣更大,只是技巧頗遜此人!」
這時候李友也連日苦戰,疲憊不堪,眼睛裡布滿了血絲,可是李友一點怨言也沒有。
結果陳長梃飯還沒來得及吃上,官兵竟然再次發起了進攻。陳長梃已經覺得手中的偃月刀沉重的快拿不起來了,可是他沒有辦法,只得草草的喝了幾口水,喊上了姬蛋,再次上陣。
左良玉只道此人不服,也不爭辯,反而笑道:「左某也自幼頗識弓馬,奈何天賦不如人。如此人物,我半生也不過見過『大小曹』將軍而已,竟不料在此地也能遇到如此人物。」
「事已至此,勝機已現,我欲親自帶麾下親兵上陣,擒拿那賊酋『盧閻王』,還請梁總兵為我壓陣。」
梁甫還欲再勸,那左良玉拒絕道:「左某心意已決,今日之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定要攻破那西山賊營。」
不多時,官兵再和*圖*書次攻上營地城上,陳長梃只好親自帶隊殺了上去。陳長梃的大刀砍了這麼久,已經不在鋒利,好在分量足夠,哪怕鈍了刀刃依舊擁有可怕的殺傷力。
陳長梃才剛剛擊退敵人,下去還未來得及歇息,官兵進攻的鼓聲再次響起了。
一方面他和陳長梃本就是姑表親戚,從穿開襠褲開始,就一起長大,感情親似兄弟;另一方面陳長梃身先士卒,讓李友也無話可說,心服口服。
「今日若是此人有幸不死,還請梁總兵手下留情,讓我收服此人與麾下,以便為國效力。」
這姬蛋愚笨,不知生死之事,也確實是代替自己的最合適人選。一夫拚命,千夫易辟。姬蛋這拼了上去,官兵派了的死士,死了幾個人之後,也開始怕死起來,便失了士氣。
陳長梃想了想,無奈只好命令那待命已久的五百騎放棄了坐騎,準備登上城牆,拚死一搏。他深知若是飲鴆止渴的辦法,一旦這五百騎損失過大,自己等人只能坐困營地,毫無還手之力。
第二和_圖_書次擊退了官兵的進攻以後,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士卒早已饑渴難耐,陳長梃連忙命令大家下去吃飯。而命李友帶領五百丁壯在城牆上守城。
只是這梁甫斟酌了許久,發覺當面之敵早已山窮水盡,哪裡還有半點生機?便一口答應了下來,親自為左良玉在後面壓陣。
於是,陳長梃趕快帶人沖了上去,一鼓作氣將官兵再次趕了下去。雙方從早到晚,鏖戰至傍晚,陳長梃、李友和姬蛋都無力再戰,官兵也早已疲憊不堪。
左良玉和梁甫站在城下,望著勇不可當的陳長梃,直皺眉頭。那左良玉忍不住問道:「我聽聞盧廉使善使偃月刀,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無論敵人有甲無甲,對陳長梃來說依舊是一刀砍翻一個的結果。
梁甫聞言皺了皺眉頭,左良玉說什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讓他心裏一個咯噔,總有不好的預感。
「咚咚」的鼓聲再次響起,陳長梃、徐子淵、李友等人臉色不由浮現絕望之色。如今義軍已經山窮水盡,拿什麼來抵https://www.hetubook.com.com擋左良玉這股生力軍的全力一擊呢?
士氣之說聽起來玄奧難明,其關鍵便是膽氣而已。戰場之上,人皆畏死,退不敢殿後,攻不敢上前。故而將領能身先士卒,進攻在前,撤退在後,士卒便膽氣頓生,所向無畏。
五百騎兵是自己手中的「撒手鐧」,陳長梃不想讓他們折損在城牆之上,奈何麾下五百甲士,戰力又弱,又疲憊難用。陳長梃在猶豫,是否真要把麾下的騎兵派上城牆?
梁甫聞言便知其意,便應道:「此話好說,只是不知這功勞如何分配?」
打仗這種事情,看似複雜難懂,其實一般情況下最關鍵的不過是士氣而已。
左良玉聞言厲聲喝道:「我軍疲憊,賊人更為疲憊,如今賊人僅憑一口氣吊著,若是人賊人緩過了這口氣兒,也不知道有幾個明日可以再做打算?」
這姬蛋為人愚笨,卻天生神力,與其父親姬程頗為類似。雖然不懂武藝,但是披上鐵匠,掄起狼牙棒,也是一位打仗的好手。
奈何生死攸關之際,哪裡還顧得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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