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裂土建制
第二章 開府建牙
遂命司禮宋獻策尋找工匠玉料,刻印備禮,準備開府建牙大典!
「哪六司?吏戶禮兵刑工六司,其主官分別稱:司吏,司戶,司禮,司兵,司刑,司工!」
「徵辟張慎言張公為長吏,呂維祺呂公為中丞,宋獻策為軍師,曹文詔為參軍,陳長梃為主簿,紅娘子為司馬。」
分命各營主官為總兵官,統一營兵馬。總兵官之上,復設將軍,分為上將、中將、少將之職。
名不正,則言不順。等到名單確定下來,他要以何名義任命和號令他們,是張順遇到的一個最現實的問題,這是其一。
關鍵是眾人可以憑此入幕府議事,譬如朝廷入閣一般。
張順搖了搖頭,笑道:「豈能務虛名而處實禍?吾自起兵以來,何德何又能以王號而自許?」
「好說,好說!」張順嘴上有幾分尷尬的應道,心中卻不由破口大罵道:這是什麼鳥名號,怎麼聽起來那麼不吉利來著。
三人連忙應道:「恭喜
和圖書主公,賀喜主公!憑此大總統之號,一定能夠統一南北,晉級大寶,登極九五!」
什麼亂七八糟的?歷史上大統一政權就沒有重複的國號,好吧?
張順這廝也是個鬼才,僅僅短短几句話,便把一個狂妄自大、貪財好色、斤斤計較的市井之徒的形象描繪的活靈活現。
張順嫌棄那書信紙張太過齊整,又等到墨跡稍干,又揉了幾揉,在地上蹭了幾下,方才干休。
呂維祺見張順鬆了口氣,便率先應道:「洛陽為天下之中,昔周之故地也,周平王憑之,立國五百余載。今舜王既據其地,何不效法先賢,自稱周王以示天下?」
原來三人各藏了一點私心,所擬王號皆與各自地域有關。
三人一聽,不由大喜。張順開府,那麼眾人水漲船高,也算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
那呂維祺彎腰撿了起來,只見那書信早變得不堪入目。他端詳了片刻,不由問道:「金國的落款乃和-圖-書是天命金國汗洪太,不知舜王欲如何落款?」
不是,稱周王哪裡低調了?這都猖獗到糊崇禎臉上了。張順連忙阻止了二人的爭吵,扭頭問道:「宋先生又有何看法?」
周朝周武王定鼎天下的時候,定都鎬京,營建洛邑。等到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犬戎攻破鎬京以後,周平王東遷洛邑,謂之成周,周朝據此又延續了五百余年。
「萬萬不可!」宋獻策話音剛落,那呂維祺何張慎言便齊聲反對道,「宋齊梁陳皆南朝割據之國,此號非大一統之號也,不足表明舜王之志向!」
「仿六部,下設六曹,以統領諸縣,諸位以為如何?」
遂任命呂維祺為司吏,張慎言為司戶,宋獻策為司禮,曹文詔為司兵,陳長梃為司刑,張都督為司工。其餘諸將幕僚各有封賞,不再一一提及。
「這……」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覺得張順有些過度謙虛,不過也不是不能接和_圖_書受的選擇。
既然張順準備開府建牙,眾人又不免商議一番。那呂維祺提出來道:「大總統所言仿六部設六曹,雖然頗有見地,奈何名號太低,聽起來不夠氣派。何不改六曹為六司?」
其二,既然與金國汗洪太這樣的人物書信往來,又當以何種身份交流,這也是一個重要的問題。既不能低人一頭,又不能過於囂張。
原來東漢六曹之始,乃三公曹尚書,地位頗為尊崇。及至宋徽宗時,州縣亦設置六曹,稱之為兵曹、刑曹、工曹、禮曹、戶曹、吏曹。故俗以六曹為地方胥吏之通稱。
如果張順依舊以六曹為號,反倒不利於籠絡人才。
張慎言便搖頭晃腦的應道:「《漢書·百官公卿表》有雲:太師、太傅、太保,是為三公,蓋參天子,坐而議政,無不總統,故不以一職為官名。」
那張慎言、呂維祺和宋獻策這才明白,原來張順故意把回信往粗鄙處寫去,就是為了麻痹洪太罷了。和圖書
其實從前兩日,張順讓他們三人草擬諸縣官吏名單的時候,他就認識到已經到了建制的時候了。
虞王?我還雞王、鴨王、兔子王呢!呂維祺強忍著吐槽之心,連忙辯駁道:「夏稱后,商稱王,虞朝之時,尚未有王號,豈非不倫不類哉?及至周朝,以王為至高,其王號相當於帝號也。正合舜王低調之心,又尊貴之實。」
張慎言聽了不以為然,趁著張順還未應答,連忙勸說道:「舜王既以舜帝為號,念其仁德也。然而舜與順同音,當有所避諱。舜王何不以虞為號,號曰:虞王?」
好吧,讀書人就是門道多,自稱大總統也不算辱沒了自己。張順哭笑不得的應道:「既然如此,那便對外宣稱為大總統,對內亦以舜王為加號吧!」
他忍不住問道:「為何稱總統,不知語出何典?」
「不知三位以為如何落款恰當?」張順聞言稍微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是呂維祺試探自己「稱王建制」的和*圖*書看法來著。
呃……張順聞言無言以對,難道自己真長著一顆大頭嗎?真是十分的生草!
張慎言、呂維祺和宋獻策三人哭笑不得,只得依令行事。不多時便在宋獻策歪歪扭扭的字跡之下,一書書信草草的寫就了出來。
「大明有總督、總制、總理諸號,不若擇一而從之,開府建牙,儀同三司,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三人交頭接耳嘀咕了半天,這才由張慎言應道:「經過我們三人商議,擬草擬為舜王兼奉天倡義總統北方陝西、山西、山東、河南、北直隸四省一京軍政司法等一切事宜,下設總統府,不知舜王意下如何?」
左右不過一個稱呼罷了,他便從善如流,依言行事。
至於什麼「長吏」、「中丞」等名號倒不打緊,不過是個虛銜罷了。
宋獻策見躲不過了,眼睛滴溜溜一轉,連忙應道:「舜王出身陳州,正乃舜王後裔封地也。老道士覺得無論是虞王,還是周王都有些過了,舜王何不自稱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