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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請我當皇帝

作者:四代重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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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赳赳老秦 第六百九十六章 狂熱

第五卷 赳赳老秦

第六百九十六章 狂熱

「哦?那你的意思是,他是個有學問的賊了?」陳子龍不由冷笑道。
原來這辦法倒是好辦法,但是一刀刀卻是要砍到自己身上,這誰接受的了?
而夏允彝則不然,兩人雖然意氣相投,其實他卻要比陳子龍大上十歲,學問也更為精進。
「國家只有行王道,施王政,才能讓百姓安居樂業,而不是……而不是殘害國家棟樑……」
天下事,說著容易做著難。
「不對,一定有什麼地方是不對的!」
你道為何?
他前一世的老相好柳如是,在這一世也早早的投向了張順的懷抱。
如今要他陳子龍不僅背叛自己的階級立場,還要背叛自幼學習的忠君思想,確實有些難。
「不行……不行……」陳子龍不由聲音嘶啞道,「不能這麼做!」
「殿下以布衣之身,不惜以身飼賊,終成大功。而後又要謀朝篡位,行那操莽之事,遺臭萬年,尚且不怕。」
夏允彝此話一出,頓時驚得陳子龍目瞪口呆,和*圖*書忍不住深深一拜道:「謹受教,陳某粉身碎骨亦無悔亦!」
這兩人也不曾辜負「陳夏」之名,素來切磋學問,砥礪氣節,相約共扶國事。
「行聖人之教,做聖人之事,哪裡有容易的呢?」不意就在這個時候,夏允彝帶著幾分狂熱地說道。
夏允彝見好容易勸住此人,這才繼續道:「昔韓非子云,國有五蠹,今舜王亦以為天下有五賊。」
他聽了陳子龍這話,不由解釋道:「『順賊』知識之淵博,學問之精進,猶如龍也,不可以『賊』視之。」
正所謂:「破山中賊易,破心中賊難。」
原來這夏允彝、陳子龍兩人,一個性子沉穩寬厚,一個剛烈如火,素來相善,又頗有文名,故而被人稱之為「陳夏」。
「四曰士賊,以文亂法,結黨營私,妄議朝政。表面上大義凜然,實際上蠅營狗苟,使朝廷法令不能行,國家制度幾近癱瘓。」
好傢夥,陳子龍一聽夏允彝這和*圖*書話,差點跳了起來。
當然,陳子龍卻不知道,「背叛」他的又何止夏允彝一人?
「你是不投靠了『順賊』?」當陳子龍看到夏允彝被幾個士卒護送了回來,一點也不像階下囚的模樣精神,不由大聲的質問道。
顯然除了最後一項以外,他們在其中並沒有起到什麼好作用。
雖然他對此一無所知,但是並不妨礙他依舊如同原本歷史上那般,除了四處遊學結社以外,多留戀于青樓妓院,故而於俗務一途並不精通。
這陳子龍自幼受聖人之教,幾乎融入到自身骨子裡。
如今血肉和筋骨相逆,一時間難免讓人心裏難以接受這個現實。
「你說呢?」夏允彝苦笑一聲,回答道,「是啊,我們總喊著為國為民,可是萬萬沒想到我們才是導致國家到這個地步的罪魁禍首!」
「你說得對!」陳子龍沉默了良久,最終無奈地點了點頭,長嘆一聲道,「只是這致良知的代價,未免有點m.hetubook.com.com太大了!」
「上下其手,使朝廷不能上通下達,使錢糧多為所貪,以至於外不能禦敵,內不能平賊。」
這一番話沒有一句是指責陳子龍的,然而落到他耳朵中,卻是每一句都砸在了他的心頭。
這心學以「致良知」為主旨,以「欺心」為賊。故而那陳子龍發覺自己自欺欺人,不由大慚。
不曾想剛稍有挫折,這夏允彝便「背叛了自己」,頓時讓他怒不可遏。
「五曰官賊,高居廟堂之上,不能為國家分憂,反倒以撈錢為務。」
「你我自幼受聖人之教,獨不如殿下一二耶?」
而且,因此還會遭千人唾棄,萬人咒罵,那更是難上加難!
「我視其為賊,彼亦視我為賊矣!」不意夏允彝搖了搖頭,不由苦笑道。
「投靠?也可以這麼說吧!」夏允彝點了點頭。
「陳子龍!」就在陳子龍滔滔不絕的辯解之際,突然只聽見夏允彝大喝一聲道,「莫非你要做欺心賊不成!」
hetubook.com•com好,你說!」陳子龍兩手一攤,冷笑道,「讓我攢著,一起罵!」
然而,他的家世,他的生活以及他近些年的意氣風發,卻又全都建立在「五賊」的基礎上,幾乎融進了他的血肉里。
「為什麼?」夏允彝笑了。
夏允彝從張順那裡引用過來的幾個觀點,大致涉及到土地兼并、士紳抗稅、士紳和將領和國家爭奪人口、儒以文犯禁和吏治五大問題。
「你……我……」那陳子龍聽到這裏,指著夏允彝的手指都顫抖了起來。
「難道……難道就沒救了?」陳子龍沉默良久,忍不住開口追問道。
「因為……因為這……這不是要對付咱們嗎?」陳子龍不由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如此朝廷,自棄其民,天下士人何以偏之耶?」
「三曰人賊,將吃空餉,麾下無兵;士蓄奴婢,國家無役,致使天下全賴一端,苦不堪言!」
「啊?」陳子龍吃此當頭棒喝,頓時醒悟了過來,一時間只羞得無地自容。
好在這個時候和_圖_書,儒學以心學為正宗。
眼見陳子龍開口又要罵,他連忙又阻止道:「人中,你且聽我把話說完,再罵不遲。」
「一曰:農賊,占天下之田以為己有,使民無所耕,流離失所,故而流民四起。」
意思是,現在你知道良知了也不行,是時候開始踐行知行合一了。
「貳臣賊子,你難道你難道忘了你我當初的誓言了嗎!你對得起死去的沈軍門嗎!你對得起駕崩的陛下嗎!」陳子龍聽到這裏,不由痛心疾首的質問道。
「良知自知,原是容易的。只是不能致那良知,便是『知之匪艱,行之惟艱』。」就在這時,夏允彝趁機又補了一刀道。
「有!」夏允彝臉色更加古怪道,「須從這五處著手,分田地,厘稅負,核兵員,釋奴僕,規言論,清吏治!」
「難道……難道我們錯了……我們才是國之大賊?」陳子龍不由難以置信的反問道。
「二曰:稅賊,據膏腴之地,衣錦羅綢緞,而不肯拔一毛而利天下,遂使朝廷無財,兵馬無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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