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有味道的妖氣
東、西二市自然也不例外。這個兩大市場雖然除去特殊節假日,幾乎都是開放的,但是整個冬天,為抵禦寒風,幾乎所有店鋪都垂掛著厚厚的門帘,顧客們也是一股腦就鑽進店裡去了,沒幾個人有心情在外逗留。現下天氣暖和了,店家才去了門帘,想著法展示自家琳琅滿目的商品,吆喝聲也是呼喝不絕。
嘩啦!
隨著天氣轉暖,長安城內外又愈加熱鬧起來。人們褪去厚重的冬衣,呼朋引伴輕裝出行和-圖-書,城內採買閑逛的,城外踏青郊遊的,只是幾日暖風一吹,便一掃嚴冬時節的清冷蕭瑟,迅速恢復平素的熙攘生機。
「老袁!」
「消火?我怎麼消?他都背著我出去鬼混了,我都恨不得一把火把這房子燒了!」
「什麼打算,當然是一刀兩斷!至於那腹中孩兒,她愛要不要,反正我是不會認的!天殺的,氣死我了!」
————
「咦?不是你點的?難道是韓三娘家的?和圖書」
「小姐嫁人這麼多年,脾氣也該改改。」伴隨著打掃收拾的聲響,老一些的女聲繼續道,「男人嘛,誰不好點面子,喜歡溫言細語,小姐不能老是火氣這麼大。」
年長者嘆了口氣:「唉,那小姐有什麼打算呢?」
屋中最後一個花瓶,最終也沒能避免支離破碎的命運。
暮春三月,草長鶯飛。
「嘔……嗚……救、救命……」
「去去去,少鬼扯!這怎麼是我家的香!我爐子都熄了m.hetubook.com•com。」
他正在認真分辨異香中的氣味,忽然眼前模糊起來,似是一陣迷霧裹住了他。
不勸還好,一勸女子更來氣了:「嚯,還怪我咯?在我跟前,他有什麼面子?要不是我爹,他撈得著員外郎的位子?他有什麼資格讓老娘跟他陪笑臉?現在賤種都上門了,奶娘你還讓我消火,我沒打死那個賤人已經很客氣了!」
器物摔砸破碎的聲音接連傳來,其間還夾雜著女子尖銳的怒罵聲:「他居然和圖書上妓院找女人,他居然敢跑去妓院!」
長安之北里,恰如金陵之秦淮,煙花柳巷,艷庭深深,紅粉玉妝不知凡幾。然而男人在此縱情聲色,不過一夜露水;此間女子曲意承歡,大多逢場作戲;待到天旦日明,便一拍兩散,縱然仍有糾葛,亦只一晌貪歡,誰會在意那些煙花女子「都向塵中老」的晚景?便是他日紅妝凋零,也未必比一隻螻蟻更引人注目。
砰!
「哎!不是我說,老袁,你點的熏香,料放太多了吧?和-圖-書」日暮時分的西市上,老劉向他的鄰居,一家香料鋪抱怨,「這個味兒也不像你往年進的香料,濃到快發臭了,賣得出去嗎?」
不過有時候,不恰當的宣傳可能適得其反。
「小姐消消火,消消火。」另一個略微蒼老的聲音勸阻道。
老袁也向空中使勁嗅了嗅:「誰家會進這種料子啊?這不是砸招牌么!而且怎麼聞起來怪怪的,這裏頭混了什麼?」
不過在她們仍然活著,又很年輕的時候,又總能引起無盡風波。
哐!
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