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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這一串連珠炮罵完，盧慧兒瞪完杜源，又對李琭橫眉冷眼。杜源當即不敢再說話，李琭大概是見多了，處變不驚，從容溫和地問：「去年年底，葵娘曾經上門拜訪過二位，並說自己懷有身孕，請問夫人屬實否？」

李琭和杜源只是同朝為官，並無私交，因此並沒有拜見杜妻，而是請杜源代為詢問。不過杜源之妻盧慧兒是兵部侍郎次女，性格一向比較「剽悍」，一聽李琭來意，直接就出來了和*圖*書，替他省了傳話的麻煩。

對於李琭的詢問，她卻不答反問：「司直呢？」

「聽說當時葵娘上門，夫人當場就給了杜大人兩耳光。」

杜源的小聲勸阻，立即換來更大聲河東獅吼。「閉嘴！輪得到你說話嗎？要不是你出去找那個胡姬瞎混，會惹出這麼多麻煩？現在好了，御史台審公務，大理寺來查你的私情，關照得還真是周全！司直大人都來親自過問你的小情人，這待遇還真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低嘞！大理寺如今都這麼閑的嗎？」

「時間呢？」

府外的人自然也聽到了。

「慧兒。李司直也是為了——」

盧慧兒斷然否認：「當然沒有！我諒她也不敢再來！」

李琭思忖片刻，才道：「最好能找杜府里的人問問。」

「如何？」

「大概二月底吧，具體哪一天記不清了。」

他搖搖頭。白三秀這才得意地說：「我問了一圈街坊四鄰，還有ｈttps://wｗｗ.ｈｅｔubooｋ•com•ｃｏｍ小販和經常來此的乞兒，有個攤點是見過一輛驢車停在杜府後門。不過那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來拜訪的女子是不是兩個多月前那位胡姬，老闆不能確定。」

「說清楚？」盧慧兒冷哼，「要不是有人攔著，我還想說得更清楚一點呢！」

李琭看了她片刻，不緊不慢地又問：「夫人的意思是，葵娘第一次上門時，就與她說得很清楚了。」

「大理寺這麼體恤民生哪？連一個胡姬自殺的案子都要司ｗww.hｅｔubook.ｃom.coｍ直上門詢問，還真是夠事必躬親的啊。」

白三秀不由吐舌，「這麼厲害。」

「看來司直惹得杜夫人很是生氣啊。」等在大門外的白三秀揶揄道。

「喲，當著司直的面，你皮又癢了是不是？」

「……」

「好，你去把他找來。」

「司直的意思是夫人可能沒說實話？」

「她出事之前，是否又來過？」

「杜大人應該是真的不知道。」

李琭離開時，還沒跨出杜府的大門，就能聽見後院傳來的高亢叫罵聲。

「你剛才m.hetubook.com.com說，這附近有常來的乞兒？」

白三秀也跟著陷入思索，半晌，苦著眉頭道：「可惜了，這次的妖怪是一團霧氣，要是像上次的小金鎖——哎呀，司直別惱，我就是隨口一說嘛！妖物可能會進一步異變傷人，我知道我知道，不會亂來的。」見李琭瞟來一眼，她連忙補充。

也省了客套這一層窗戶紙。

「我知道了。」

「慧兒！」

「都知道了還問！誰知道真懷假懷，嘴巴一張就想進我的門，做夢吧她！」

「杜大人和夫人還是堅稱她沒有再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