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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琭打開蓋子，嗅了一下，又遞給白三秀。

「尚未。三公子，大公子可有任何陳年舊疾？」

果然，李琭問：「你沒見他發作過？」

那杯茶水，方才李琭已經讓人驗過了，確實沒有毒。

「不是，說是叫清玄膏，濟世堂特地給公子做的。不過我們聞著和姑娘一個感覺，真的好像清涼油。」

劉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腦子裡還是一團混亂，哪還顧得上回想。李琭也沒再強求。萬年縣的人還沒來，他先簡單搜了搜顧成岩的身m.hetubook.com.com。這一找，還真找到個東西。

對於顧成岩的身亡，顧明遠趕到時，臉上的震驚之色還未完全褪去。看到一旁泣不成聲的劉氏，他簡單安慰了幾句，經李琭允許后，才滿臉蒼白地在椅子上坐下。

「這是什麼？」

「沒有。」顧明遠看到李琭手中的小鐵盒，意會過來，解釋道，「大哥常年易發頭痛，先父就開了這個藥膏。有幾味葯確實和清涼油的方子一樣，所以聞起來相似。這藥m.hetubook.com.com膏也是葯坊在做。」

「不太好判斷，我只能說，有點像過敏。不過後來這麼多年，大哥沒有再犯，家裡人也就沒有再問。」

「今早晨起之後，一切食用、接觸之物確定都沒有異樣？」

顧明遠仔細回想一番，才道：「大哥一向身體康健，沒什麼大礙。只是聽說小時候出過一次事，那時我還沒到顧家來。大概就是突然感到窒息，喘不上氣，身上還起蕁麻疹。」

視線相交，白三秀從李琭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疑和*圖*書問。

李琭沒再說什麼，讓下人將顧成岩屍身收斂，命衙役將書房內的證物封存帶走。

「依你之見，那是什麼病狀？」

「沒有……」

顧成岩的自宅和顧氏主宅離得不算太遠，不多久，顧明遠坐著轎子來了。他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身體還很虛弱，經不起折騰，只能選擇轎子這種平穩的出行方式。

顧成岩小時候就有過類似癥狀，那麼今日之死，究竟是意外，還是誰人有心為之？

她微微一怔，隨即心中一暖。他知道她在猶豫和圖書要不要湊近聞一下，也看出來她多少還是有些害怕，並不想為了破案勉強她。

一旁伺候的丫鬟道：「公子常患頭痛，發作的時候就抹一些這個藥膏在太陽穴。」

說話間，徐朝宗領著一班衙役到了。這麼短的時間內，顧氏連續幾人死亡，這案情讓徐朝宗也感到訝異。

白三秀聽完，俯身仔細看了看顧成岩兩側太陽穴，正在躊躇間，李琭拉開了她，「等仵作來吧。」

「沒想到大哥也走了。」他有些怔忡，似是自言自語，而後懇切地詢問李琭，「和*圖*書大哥這是……司直心中可有判斷了？」

這是一個銅錢大小的袖珍鐵盒子，就放在顧成岩的袖袋裡，看來是他的貼身之物。

「顧老可曾說過什麼？」

「夫人再仔細想想，顧公子還接觸過什麼？」

仵作仔細勘驗了顧成岩的屍體。他沒有任何外傷，也沒有中毒，確實死於過敏發作。

「這是清涼油嗎？」白三秀聞過之後，問道。

「沒什麼特別的啊！」劉氏一邊回憶，一邊抽抽噎噎地說，「他聽說大人要來，吃完飯就去書房了，也就要了杯茶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