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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那就是今天不來唄。本來也不是天天施藥的。」

早春仍然很冷，白三秀頂著寒風在街角守了許久，中間都去吃了頓午飯再回來，也沒見那老嫗出現。最後她實在忍不住，抓著一旁的燒餅攤老闆問：「老闆，那個神葯老嫗呢，今天咋還沒出來啊？」

自李琭蘇醒，白三秀就變著花樣給他進補，畢竟昏睡數日，還是很傷身的。今晚他不回來吃飯，她就空閑了許多，於是和張方打了個招呼，早上吃過就出門了。

李琭笑著摸摸她的頭，道：「他當年是負責修繕大型建築的，比如宮殿、道觀、hetubook.com.com寺廟之類，還有宗室或者封賜的宅子。我已經去函向工部索要二十年前的施工記錄，不過老檔案整理起來麻煩，得等等。」

那個免費施藥卻誤打誤撞救了四坊居民的老太婆，她一直很好奇，今日有空，正好來看一看。問過路人，她走到一處街角，遠遠望向祆祠西邊的一個簡陋棚子，那就是老嫗慣常施藥的地方。

「那怕不是要正月過完才有結果了？」

看她眼神閃閃，李琭焉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捏捏她的鼻子，笑道：「你放心，不去北里。」

「每hｔｔｐs://ｍ•hetｕｂoｏｋ•cｏm•cｏｍ年此時，大理寺上下主事都要一起吃個飯。」

「哦……」

「你誤會了，我是覺得她醫術不錯，想去討教一下。絕不會佔她便宜的。」

他中招之前，就派人逐一排查所有當年和大通坊工匠王鐵一家接觸過的親朋好友，現在捕吏的調查結果陸續反饋到他手上，並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信息。

鄰居搖搖頭：「好幾天沒見著了。」

大過年的，她可不指望工部那幫人會加急處理。

白三秀謝過老闆，依言找到老太的家，現在門外聞了一聞，確實有草藥味，其他倒是沒什麼m•ｈetuｂｏoｋ•coｍ.ｃｏm。

白三秀心中一凜。

白三秀也沒有很失望，這都是預料之中的。

李琭又道：「明晚不用等我，我可能不回來。」

——

「旬日兩回吧。不過這幾天是都沒看見她。」

問完，她就反應過來，以李琭的智計，他肯定早就想到了。於是她又問：「你已經在查了對不對？」

她去了靖恭坊。

果然，李琭道：「快的話。」

他並不知道關鍵的那一味白花桔梗，官府是沒有的。

「王鐵具體是做什麼的？他會不會利用職務之便，就把箱子埋了？」

「最後見她大概什麼時候？」

「你知道她住和圖書哪嗎？」

老闆鬆口氣，這才告訴她：「就坊北三街，胡安巷最裡頭的麻家，你到那問問就知。」

「麻婆婆，您在嗎？麻婆婆，請開下門！有人在嗎？」

這些人中，有的對那個紅漆木箱還有印象，記得曾在王家見過，但是什麼時候消失不見的，卻是想不起來了。王鐵曾經請教的那個風水先生則早已身死，王鐵到底問了他什麼，也無從得知。

「那你知道她去哪了嗎？」

白三秀挨著他一塊兒坐在桌案前，撐著一邊臉頰，有一下沒一下地翻著那厚厚的問詢記錄。

「那她一般啥時候來？」

鄰居想了想，才說：「三四天m.hetubook.com.com前吧。那天早上她說要出城采點葯。後來回沒回，我們也沒注意。」

老闆還是個實誠人，勸道：「小姑娘，雖然麻老婆子是免費贈葯，那也得人家願意啊，怎麼著你還想上門去要？再說那個神葯不是給官府了嗎，你去昇平坊也能喝到。」

「你要幹嘛？」

昇平坊的怪病告一段落——至少在表面上，因此上元過後，李琭雖然恢復公務，卻也不必再管此間事務。他便把注意力轉回到顧家寶箱的追查上。

她敲了好久的門，卻一直無人應聲，直到鄰居終於不耐煩，開門探出個頭道：「你找麻老太？她沒在。」

意思是慢的話就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