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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綁架我，放火燒我，又假惺惺來救我，你一聲不吭就走了，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回來？耍我很好玩是嗎？！」

李琭眼睛紅了。壓抑了二十年的情緒悉數爆發，憤怒氣恨完全佔據了他的心神，他大吼道：「你明明知道兇手是誰，明明知道我的心結，你竟然一直假裝不知情，就這樣看著我苦苦追查！」

「徽明，你冷靜點！」

「我對你傾訴衷腸，說要和你定親的時候，你怎麼敢、怎麼敢接受的？hｅtubｏｏｋ•coｍ.ｃｏm你難道不覺得受之有愧嗎？！」

「什麼長生者，什麼靈芝的……」慕容恪起先還沒意會過來，之後才不可置信地喊出聲，「你是說，她就是你當年遇見的女孩？！」

慕容恪連忙來攔，李琭一把揮開他。素來冷靜俊朗的面容，此時青筋暴突，爆發出無比的憤怒，又帶著最深沉的痛苦。

空氣彷彿凝固，屋內是死一樣的沉寂。

「那是我父親！」

李琭甩開她，粗wwｗ.ｈetubｏｏk.cｏm•ｃｏｍ喘了好幾口氣，緊握的拳頭都能聽見關節咔咔作響。猛地，他重重鎚了一下桌子，木桌霎時裂了一條縫。

「徽明！」

「你想過我這二十年是怎麼過來的嗎？一家七口人，只剩下我一個，我的家人沒有任何音訊，活不見人，也尋不著屍骨。我姐姐那時也才十五歲，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都沒了，甚至除了我，所有人都忘了他們存在過！你想過他們有多絕望，我有多絕望嗎？你竟然hｔｔｐs://www.heｔｕbook•com.ｃｏｍ就只是看著，你究竟有沒有心？」

「別喊我。」費儘力氣，李琭終於控制住情緒，咬牙切齒地擠出聲，「你走吧。」

「說謊！你分明就與那男人相熟！」李琭急促道，「你還認識聖女，所以你並不是普通教眾，你是組織成員是嗎？那我家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情？！」

「我沒見過，只聽說是個中年男人，好像是長安人……」

李琭連聲追問：「對我家下手的兇手到底是誰？是那個男人嗎？hｔｔｐs://ｍ.hｅtｕｂook.com.ｃｏｍ我家人究竟在哪？為什麼所有人都不記得我家？」

「我沒有，我真的沒想過要傷害你……」

白三秀無法辯解，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道歉。她原以為自己也是無辜的，可她現在才明白，對於真相的知而不言，也是沉默的幫凶。

「對不起……對不起……」

白三秀急忙解釋：「不不，我真的不知道他們要對你家做什麼，也沒有想過要害你！那男人叫莫連，是聖女的手下，聽從她的命令做事。我只是聽他們說抓了一個外鄉行商，和*圖*書又問到一個地址……豫王率兵進攻的時候，我趁亂跑了。趕到長安時，你家人已經……對不起……」

李琭瞳孔一縮，「那行商是男是女，什麼模樣？」

望著情緒失控的李琭，她心痛如絞，眼淚如雨而落。她顫抖著想去拉他的手，「你還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好不好……」

「徽明……」

白三秀只低低「嗯」了一聲。

「我也不知道……」

白三秀渾身一震，面色慘白。

「我不追究你是長生教餘孽，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