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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在卷宗上並沒有完全按證人原話記錄，程角想了許久，道：「先後。先看到戴帷帽的周小娘，后遇見陳有田。他還跟陳有田說了兩句話。這夫妻倆體型有明顯特徵，所以樵夫印象比較深。」

這間屋子在二樓，相對不那麼潮濕，朝向位置也好，算得上是客舍的「上房」了，所以李琭沒有退，讓小二給他們留著。

白三秀搖搖頭，「不太確定。」

「客舍都搜遍了？」

程角回想一番，彙報道：「具體地說，是先後出去的，前後htｔｐs://ｍ•hｅｔuｂｏｏk.ｃoｍ.coｍ隔了一小會兒。當時一樓大堂只有跑堂小二一人，下官為了謹慎起見，也詢問了當時投宿的趕山客和附近居民。房客聽到了兩次開關門的聲音，有一個樵夫來客舍送柴禾時，見過夫妻二人。」

「這是文光五年的案子。當時接到報案后，下官也帶人去看了。那現場確實只有陳有田一個人的腳印，他系被捕獸夾困住后，虛脫而亡。所謂的黑芝，只是一簇木耳。」

說話間，李琭已經看完案卷和圖書資料，幾乎沒費什麼心思，便問：「樵夫是同時看見兩人，還是和小二一樣先後看見的？」

「他妻子周小娘，當時下官搜查了客舍和大月山周圍幾個村鎮，都未能找到下落。搜山的話，確實也沒這個人手。不瞞李大人，下官也曾懷疑過是周小娘殺夫，但是她的通緝布告張貼了一年，附近幾縣都沒人見過她，活著的可能性很小了。」

「我知道了。這裡有封信，煩請程大人派人送往刺史府。」

李琭先是請程角派人查訪居住或者常在大月山ｈｅｔｕbｏｏｋ.cｏm.cｏｍ行走的居民，是否在山中發現不尋常的動向。接著，他問起悅來客舍那對夫妻的案子。

又來考她了！

「客舍的人來報案，下官再帶人趕過去，一來一回，那木耳掉在地上幾天時間，樹上也沒有長其他木耳，所以無法判斷狀態。不過木耳是毛木耳，如果隔得比較遠，看錯也是有可能的。陳有田除了劇痛、失血和饑渴造成的虛脫，沒有其他掙扎痕迹。從現場情況看，只能以意外結案。」

「你們勘察后判斷為意外？木耳是自然生長的hｔtps://wｗｗ•hetuｂｏｏｋ.ｃoｍ•coｍ嗎？」

趕到羅安縣后，因為時辰已晚，二人先找客舍住下，次日才到縣廨，找到縣尉程角。

李琭道：「去趟羅安縣。請他們走訪一下情況，順便問問剛才那對夫妻的案子。對了，牆上那塊污漬，有變化嗎？」

從縣廨出來，李琭神色很平淡，白三秀一望即知，這個案子對他而言沒什麼難度，他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因為這起案子確實有些離奇，李琭提起，程角也有印象。他很快翻出卷宗檔案來，遞給李琭。

「他妻子呢？」

回房收拾包袱的時候和_圖_書，白三秀問起李琭今天的安排。

「就是普通捕獸夾。夾子以長鏈固定在樹上，嚴重生鏽，根本打不開，後來我們也是用了工具才拆開來。」

果然，李琭問：「你有什麼想法嗎？」

「那走吧。回來再看。」

「是的。里裡外外我們搜了三遍，沒有血跡，也沒有新鮮的掩埋痕迹，確實沒找到線索。」

「沒說話。只是陳有田點頭打了個招呼。」

「捕獸夾呢？」

——

李琭又問：「小二呢，和夫妻二人交流過嗎？」

「客舍方面的證詞，說那天早晨夫妻倆是一起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