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查案
楚擎不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裡,更不知道應該以什麼樣的標準和準則為人處世。
楚擎翻了個白眼:「陳言昨天上午去的,打完了人,我晚上又去了一趟,我怕被連累,要不然誰願意管你們的破事。」
「少章,代尚語,多謝楚公子相助。」
不過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就好比這大理寺,主事和文吏會查案,問題是他們不敢得罪李家啊,陶少章不會查案,但是身為大理寺少卿,他敢和李家硬剛到底。
陶少章訕笑一聲。
「哪三件?」
陶少章抬起頭問道:「你說該如何做?」
陶少章猛的點著頭:「是如此,對對,是如此,本官也是這麼想的。」
結果純屬是媚眼拋給瞎子看,大理寺衙署內空空蕩蕩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有小的在,少爺您就安心吧。」福三豪氣干雲地說道:「三五個人,都近不了您的身。」
一直到出了衙署,叫上了福三,楚擎這才低聲問道:「咱一路走來,有人暗中跟著咱們嗎?」
沒好氣的罵了一聲,楚擎離開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班房,隨即調整好表情,一副爹死娘改嫁的模樣,嘴裏還罵罵咧咧的,裝出一副陶少卿沒給他好臉色的模樣。
尤其是和一些大理寺官員擦身而過時,楚擎罵的更大聲了,陶瑸是個老扒灰,陶少章見死不救,陶家小小姐是個心機婊,陶家大小姐是個木桶精,就連陶家大小姐的丫鬟也不是個玩意如何如何的。
其次陶少章是大理寺少卿,屬於是專業對口,洗清陳言的冤屈應該不是太難。
「啪」的一聲,陶少章一拍桌子,神情激動:「與本官,不謀而合。」
楚擎給自己倒了杯茶,倒不是太擔心。
「七八個人……」福三皺了皺眉:「那您也安心……吧。」
「昨天發生的事情,今天京兆府就來抓人,那叫什麼來著,對,刑不上大夫,陳言是讀書人,又有官身,李家就是再猖狂,也不敢隨意命令京兆府去戶部拿人吧,這也就是說,京兆府肯定是有鐵證的,那你就得查清楚,這鐵證是m•hetubook•com.com人證還是物證,證據是從哪裡來的,京兆府為什麼會斷定這些證據是鐵證。」
「沒發覺啊。」
「那要是七八個人呢?」
他倒是清楚古代很多官員並不需要太過硬的業務能力,只要四書五經學的好就可以,可他是著實沒想到,堂堂從四品的大理寺少卿,竟然這麼拉胯?
「不知道,不過概率很低,小心為上吧,不回衙署了,多繞幾圈,去北市。」
楚擎:「……」
「那你這麼激動地站起來幹什麼?」
福三下意識的四處看了看,楚擎說道:「別來回張望,有還是沒有。」
「行了行了,要是什麼時候天子再成立個新衙署,比誰最能裝逼吹牛逼,你絕對當仁不讓是正卿。」
楚擎懵了:「不是,大哥,你是大理寺少卿,你問我怎麼做?」
「只要你能推翻這些偽證,你就可以入宮了,稟明陛下,說是因蕭縣稅目一事才導致陳言被栽贓陷害,陛下要是個明君的話,肯定會急眼,就是龍顏震怒,之後的事情就好辦了,陳言也就和-圖-書安全了。」
陶少章沒有立馬介面,坐回了凳子上陷入沉思。
其實還真是楚擎有所不知,各衙署業務能力過硬的,一般都是主事和文吏,反倒是上官大多都是半桶水。
其實,楚擎倒是沒亂說,有這方面的顧慮,李家能盯上陳言,所以也有可能盯上他。
見到陶少章一開口又不招人待見了,楚擎知道這傢伙是徹底冷靜下來了。
楚擎都懶得吭聲。
福三面色微變:「少爺,咱被盯上了?」
楚擎略顯意外:「你可以揍七八個人毫髮無傷?」
「何意?」
「李家搞陳言,是因為你,你覺得他們可能不安插人手盯著你嗎,他們可能沒想過你去京兆府打探嗎,他們可能沒想過你要為陳言翻案嗎。」
可真正讓楚擎下定決心愿意趟這攤渾水的主要原因,是因為陳言幫過他。
陶少章雙眼一亮:「本官也是如此想的。」
楚擎:「……」
陶少章又坐下了:「我也是這般想的。」
「你快閉嘴吧,你越說我心裏越虛。」
陶少章又站起身,這次倒是沒說他和-圖-書也是這麼想的,而是朝著楚擎施了一禮。
「昌朝這官員門檻是真他媽低啊。」楚擎嘆了口氣:「先弄明白三件事。」
「誰死了,死了幾個,什麼時候死的。」
「不,小的是說,七八個人要是想傷您,必須先從小的的屍體上跨過去。」
「不過要是七八人,其中又五六人與小的纏鬥,剩下三四人去打您的話,那小的就沒辦法了。」
他只是知道,陳言幫過自己,信任自己,自己有能力,或許有能力,那麼也應去幫一把陳言,至少,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會安穩一些。
「就是發覺了,也別聲張,低聲告訴我就行。」
楚擎屁股動都沒動一下:「大哥,你稍微用點腦子好不好。」
望著這位大理寺少卿,楚擎問道:「下一步怎麼辦,你去京兆府問一問怎麼回事?」
「在戶部衙署的時候,應該是有李家的人盯梢,不排除也跟上通風報信的我了,即便沒有,也有人可能在大理寺外面盯著你,從而看到了我。」楚擎站起了身,一副主心骨的模樣說道:「我先離開,裝作一副垂頭
和-圖-書
喪氣的模樣,半個時辰后,你再離開,去北市,在福隆客棧旁邊找我,別穿官袍,別坐轎子,從你們衙署的側門走,避開人,千萬別被盯梢,明白了嗎?」「行了行了,別跟我裝了。」楚擎沒好氣地說道:「死的人,肯定是那些放印子錢的,就在北市,聚福齋,私下調查一下,問問周圍的鋪面和百姓,誰報的案,京兆府怎麼處理的。」
人行走在天地之間,都在艱難的活著,也有很多逼不得已,可總要有個底線,有個標準,有個準則。
「有何不明白,本官也是如此想……」
所以說很多事也不能看表象,楚擎想的還是太片面了。
陶少章站起身:「事不宜遲,現在你便與我去京兆府問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陶少章微微一笑,擺明了是不信這番話的。
陶少章老臉一紅:「我自然有章程,只是……只是想問問你如何想的。」
首先陳言絕對沒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身手也好頭腦也罷,不會這麼快「落網」。
可很快,陶少章一開口,楚擎心裏又沒底了。
「腰有些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