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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在不經意間問清楚了邊保衙署究竟是何意。

可這些產業，相互有著關聯，牽一髮動全身，周密的計劃，細緻到每個人的工作，物資運送、錢財投入、人員分配等等，環環相扣。

正堂之外，十余名將領們齊齊施禮。

六大營將會調派大量人力投入到望原城和邊關建設之中，楚擎只給三分之二的工錢，剩下三分之一，全部投入邊保衙署。

讀到十六歲，並且安排差事。

除此之外，戰死，傷殘的軍伍，無論服役幾年，哪怕就是服役一天，也會享受最高的一個「檔位」。

離開了養豬場，馬如敬等將領們再也不敢說什麼他們要接手了，又去了城中釀酒作坊，一問之下才得知，釀酒作坊用的不是望原城的糧食，而是關內世家運送來的。

馬如敬皺著眉，不知楚擎說的是何人。

「人教教人不教人事，豬狗不如不如豬狗？」

隨著服役的年限越久，享受的福利待遇也就越多，最低標準是三年。

「馬如敬。」馬如敬再次站起身，衝著楚擎施了大禮：「謝，楚監正。」

而邊保衙署，則將錢財投入到望原城和邊關的各行各業之中，這些錢將會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當這些錢不需要繼續積累的時候，也就是三年左右的時間，將會「迴流」。

馬如敬回城的時，路過了幾處大帳篷，裏面都是戲子。

「我知道，就是因為我www.hetubook.com.com的字寫的不怎麼樣，所以才不會讓別人看，自己隨便寫寫罷了。」

所以，馬如敬不敢插手了，任何人都不敢插手了。

門口的肖軼開心的不得了。

楚擎面色複雜的接著說道：「可有的人，寫的字好看，很好看，好看的想要萬世師表，可每個字，每一筆一劃，都應被誅九族，抄滿門！」

戲里主人公，都是軍伍，都是邊軍，楚擎要通過這些戲子，讓世人知道，邊關，是個什麼模樣，邊軍，又是一群什麼樣的好男兒，在邊關中，這群好男兒，究竟犧牲了多少。

問過之後才知道，這些戲子其中半數人，三個月後要離開，回昌京，去各道，唱戲，巡演。

離開養殖場后，馬如敬再也不敢誇口了，帶著謙卑的學習之心，又去了好多地方。

這就是肖軼太窮了，全部身家壓下去才也二百多貫，要不然賭金能翻十幾倍。

楚擎已經預支了錢財給他們，不給世家唱，不給達官貴人唱，只去各處村鎮，各處縣城。

幾年後，十幾年後，幾十年後，當人們提起邊關時，提起早已是大變了模樣的邊關時，都會提起楚擎的名字，是楚擎，令邊關變了模樣。

如果楚擎直接伸手管世家們要糧，世家肯定不能幹，一次兩次行，時間長了誰也不會一直吃虧。

這，就夠了。

可現在，馬如敬知和*圖*書道，自己，已經追上了，用不了多久，就會遠遠超出。

見到楚擎這麼客氣，馬如敬滿臉狐疑，目光又掃向了桌子上的紙張。

肖軼一揮拳頭，三哥說的果然對，天道酬個卵勤，就要一夜暴富！

就這一次賭局，他贏了三千多貫。

馬如敬等人也終於清楚為什麼每次和別人說要接手的時候，對方總是「噗嗤」一笑。

楚監正整了整衣衫，對著正堂之外徐徐拜倒。

而提起楚擎時，大家就會想到，楚擎改變邊關時，在任的大帥，叫做馬如敬！

隨後又去了正在建蓋的鐵匠鋪，叫鐵匠鋪，實際上就是個露天的大廣場，關內的鐵匠已經陸陸續續的趕來了，並且在望原城的百姓之中挑選學徒。

正堂里，楚擎正在與福三一起練字。

因為邊關，來了個年輕人，叫楚擎，攜千萬貫，聚少年英傑，聚望原，為軍伍，為萬民。

將領們耷拉著腦瓜子，不好意思走進去，馬如敬也是老臉通紅，最終嘆了口氣，走進正堂之中。

馬如敬也坐在了凳子上，臉上臊得慌。

「本帥馬如敬，再不插手民生之事。」

笑著笑著，馬如敬就流下了眼淚。

「楚擎，代昌朝萬民，謝，諸位將軍。」

望著相比將領們顯得極為青澀的面龐，馬如敬露出了微笑，微笑，變成了大笑，大笑，變成了狂笑。

之後管事的解釋道，楚大人已經是很善良和_圖_書了，至少閹割之前讓公豬配一下，因為只有閹割之後，豬肉才沒有腥臊的味道，長得也快，上膘那是蹭蹭的。

馬如敬心中的那份執念，那份煎熬，那份不甘，煙消雲散。

他贏了，一日不到，這群人鎩羽而歸，回來認慫了。

「鐵匠鋪」需要大量的鐵料，而購買鐵料的錢財，通過釀酒作坊、商鋪稅收、造紙作坊等良性循環，並且鐵匠鋪一旦步入正軌后，第一件事就是「翻新」。

「我等，代邊軍，謝，楚監正。」

放下筆，楚擎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給馬如敬倒了杯茶。

望原城中，望原城外，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事情，有的虧錢，有的賠錢，但是從長遠來看，邊軍與望原城百姓，都是佔著最大的便宜，每一處都是一環扣一環，環環相扣，每一處產業之間，也都或多或少都有著關聯。

馬如敬站直了身體，微微拱手，老臉雖紅，卻是滿臉正色。

一群將領們都沒吃飯，死皮賴臉的混了一鍋野菜燉豬肉，豬肉是閹割后的，一句話，那小味兒撓撓的。

在養殖場的時候，馬如敬大罵楚擎喪心病狂，讓公豬配種后再閹割，簡直就是沒銀杏了。

除了養殖場，他們又去了不少地方，折騰了一日，無從下手，期間軍伍也尋了他們，說楚擎醒來了。

楚擎抬起頭，微微一笑：「大帥。」

這些學徒，幾年後都可以變成優秀的鐵匠，而hｔｔｐs://ｍ.heｔubｏoｋ•coｍ.ｃｏｍ這些鐵匠，則是專門為邊軍服務的，教授他們的鐵匠可以走，可是這些鐵匠學徒，都是望原城的百姓，他們不會走，他們會永遠為邊軍服務。

可為了賺錢，他們會將糧食送到釀酒作坊釀酒，而實際上還是望原城的百姓得了實惠，因為他們可以上工，可以賺錢。

那就是全家老少皆會受到妥善的照顧，老人，邊保衙署會養老送終，孩子，會撫養到十六歲，在即將開辦的寒門書院中入學。

他原本以為，這輩子，到死之前，都追不上馮洛了，追不上昌朝邊關唯一的邊軍大帥。

「閑暇無事，練練字，寫寫對子。」

「隨便寫寫的。」

馬如敬搖了搖頭：「你這字，寫的不怎麼樣。」

馬如敬讀過之後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麼可笑，並且親眼見識了閹割與沒有閹割的公豬區別後，無話可說。

馬如敬和眾多將領們后怕不已，如果自己插手，任何一個不是楚擎小團伙成員之外的人插手，都容易讓楚擎的所有計劃出現偏差甚至是導致不可挽回的錯誤。

逐步將邊軍的一些制式裝備進行回爐重造，在這個期間會有大量損耗，損耗的錢，楚擎先行墊付，當邊軍全部換裝后，鐵匠鋪已經可以通過其他城中「收入」渠道維持。

讓世家給邊軍送糧，他們不會幹。

所以楚擎將釀酒作坊的份子分給了世家們一部分，想要賺錢，就要將糧食送來釀酒，和_圖_書再將酒水發賣到望原城以及關內。

馬如敬不傻，相反，他比很多人都聰明，只不過因為身份和性格等緣故有些自大罷了。

楚擎臉上毫無意外之色，淡淡地說道：「大帥言重了。」

馮洛做不成的事，他馬如敬，做成了。

這些錢，會用到邊軍六大營軍伍退役之後的生活保障，婚娶、住宅、生子、育兒育女等等等等，邊軍會退有所依，老有所依。

楚擎將茶杯遞了過去，馬如敬看向對子。

除此之外，他還取來一本楚擎親自撰寫的「養豬秘籍」，關於養殖的基本常識，字字千金，母豬如何產後護理，怎麼上膘，閹割之後如何快速增肥等等。

悟性高的，會送到昌京寒門書院「進修」一年，一年之後參加科考，悟性普通的，會進入到各行各業，即便是學渣，也依舊有保障，可以選擇進入邊軍，從伍長做起。

楚擎的計劃，甚至延伸到了邊關之外。

楚擎坐在了凳子上，笑吟吟地問道：「聽聞大帥今日視察望原城各處施工之地，怎麼樣，還滿意嗎？」

楚擎，將所有都安排好了，將所有能想到的，都去逐步完成。

入夜，馬如敬帶著十多個將領們灰溜溜的回來了。

不傻的馬如敬，以及所有將領們，其實也能接手，讓不同的產業各自運轉，不說比陶蔚然和南宮平等人強吧，至少可以勉強運轉。

雖然只是看到冰山一角，可大家已經被楚擎的龐大藍圖驚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