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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師是個坑

作者:菲碩莫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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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五十八章 指甲與人命

第一千三百五十八章 指甲與人命

十二歲的孩子,不貪財,卻好色,騎著馬,帶著一群狗腿子,平日里去各個城池之中,哪怕女子佩戴著面紗,他也會讓狗腿子將面紗摘掉,若是相貌醜陋,會被辱罵乃至毆打一頓,若是姿色出眾,便會被這個十二歲的孩子掠走帶回幽城肆意羞辱蹂躪,膩了后,便會賞賜給跟班狗腿,然後再去物色新的「獵物」,東海的官員和世家子,還稱讚這畜生年少風流!
楚擎再次打了個響指,探馬抽出了狄擒虎嘴中的破布。
「姑母怎地救了這麼一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放了我,放了本帥與賜郎,你要什麼,本帥都應了你!」
陳言再次陷入了沉思。
「人總是有弱點的,好人的弱點比較多,壞人的弱點,比較少,可總是有的,你也不例外。」
陳言不明所以,接過來后一看,怒了,衝著小舟上的探馬喊道:「給本王淹死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楚擎閉上了眼睛,側耳傾聽。
楚擎笑道:「覺得他是個孩子,當年我娘救了他,他又自幼體弱多病,挺可憐的是不是。」
「我是無兒無女,但是狄賜郎逼死的那些女子,她們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嗎,你的孫兒就的孫兒,百姓的兒女,就不是兒女了?」
探馬齊齊看向陳言,面帶困和圖書惑之色,又干毛?
陳言側目看了眼楚擎,猶豫了一下說道:「這狄賜郎,才十二歲吧……」
首先,這個孩子有官職,宣威將軍,從四品的,官印、甲胄、俸祿,一樣不缺,在吏部都有記錄,只不過吏部不知道這位狄賜郎的年紀。
這是……姿勢不對啊,還是聲音不對?
這些賀禮不是金銀珠寶,而是人,女人,活生生的女人,五十多人,都是尋常民女,姿色出眾,讓狄賜郎挑選,挑選十二個為他「祝壽」。
三哥一腳將狄擒虎踹了回去,林骸將這老狗狠狠壓住。
「去年,不對,前年的時候,你孫子看上了瓏城的一對姐妹,姐姐已是嫁為人婦,妹妹才十一歲,姐妹二人雙雙被綁回了幽城,苦主親爹想要去京中告狀,還未到台州城,就被羅雲道舟師軍伍追上了,人就那麼沒了,消失的無影無蹤,所有親族,都那麼沒了,一共十一口吧,當時……」
「有什麼可說的。」楚擎聳了聳肩:「這樣的人,很多,沒必要說,見到了,動手就好。」
十二歲,剛過十二歲生日,這就是狄賜郎,東海舟師大帥之孫。
楚擎坐下后,淡淡地說道:「我呢,現在坐鎮舟師,我不希望見到任何一艘劫掠船來到hetubook.com.com東海三道,我這人喜歡開玩笑,但是接下來的話,沒有開玩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說到,做到,如果有一艘私掠船靠近我大昌海域,我讓人砍斷狄賜郎的一條胳膊,或是大腿,如果有一個瀛賊,踩在我大昌朝的土地上,那麼,我就會讓人砍掉狄賜郎的一根手指,或是腳趾。」
「別做夢了,你肯定要死,只是時間早晚罷了,至於你孫兒狄賜郎……」
「狄賜郎說,不過十幾條人命罷了,還不如他一根手指的指甲金貴。」
「三根。」
狄賜郎,剛過完十二歲誕辰,就在十五日前。
「你敢。」
狄擒虎雙手被反綁,嘴巴被堵住,不斷地掙扎著,讓林骸一頓踹。
說完后,楚擎伸手入懷,抓出一個小冊子,翻了一下,隨即遞給陳言。
值得一提的是,其實原本狄賜郎並不是這種性情,暴虐,好色,小小年紀沒了人性。
「對,所以我想看看,狄大少爺的手指,有多金貴,一個指甲,就值十一條人命。」
「你若殺我,瀛人戰船便會……」
「你……」
根據吏部所記載,這位小小的宣威將軍,曾六次出海,屢立奇功,殺瀛賊百餘人,擊潰敵船二十一艘,官聲極佳,百姓人人稱讚。
誕辰那一日m.hetubook.com.com,不止羅雲道,東海三道幾乎有頭有臉的人都送來了賀禮,給一個十二歲的孩子送來賀禮。
「這還差不多。」楚擎露出了笑容,回頭喊道:「就一根吧。」
「這世道就是如此!」
狄擒虎如遭雷擊,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
楚擎再次打了個響指,探馬跑走,找二通要手指去了,給楚擎好好見識見識。
陳言面露沉思之色,看向幾個探馬,打了個響指。
「你……」
「禍不及家人,不錯,之前在京中的時候,我和四哥也談過這事,關於誅九族,其實並不可取,不過禍不及家人有個前提,那就是惠不及家人,更別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要是禍不及家人,那所有貪官都一個人貪,貪過之後將家人全送到海外享福去了,而這些無辜的家人,他們所花的每一文錢,哪來的,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每一文錢,都沾著老百姓的錢,可他們依舊花的理所應當,死一人,幸福全家,反正禍不及家人,哪有這個道理。」
「哦,對,這世道就是如此,所以出現了我楚擎,你殺百姓,我楚擎,就殺你。」
人性之惡,深不見底,猶如萬丈深淵,望之一眼,遍體生寒,無關身份,無關地位,更不關乎年齡性別。
打了個響指,和*圖*書探馬跑了過來,楚擎交代道:「讓墨家子弟打個籠子,豬籠知道吧,扔海里,掛在船上,將狄賜郎裝進去,一直泡著吧。」
落水時那一聲「撲通」,讓狄擒虎目眥欲裂,掙扎著要起來,被林骸一刀鞘砸在了額頭上,鮮血橫流。
陳言低頭看著自己的拇指和中指,陷入了沉思。
楚擎再次打了個響指,一個探馬取來了凳子,楚擎坐了下去。
楚擎冷笑道:「看吧,你也知道你孫兒惹得天怒人怨作惡多端,既然知道,為什麼還縱容他,所以說,他死,也是拜你所賜。」
「本帥……」狄擒虎咬牙叫道:「他是本帥孫兒,本帥最寵愛的孫兒,你無兒無女,豈會懂。」
楚擎是個說話算話的男人,狄擒虎之孫狄賜郎,被扔進了海里。
三哥總結道:「四艘船,二十個瀛賊,你孫兒亡!」
狄擒虎掙扎著跪了起來,衝著楚擎不斷磕著頭,額頭鮮血落在了楚擎的靴子上。
二通跳入水中,片刻后,一聲凄厲的慘叫聲令狄擒虎心膽欲裂。
陳言訕笑一聲:「是你說的,九哥可不是心慈手軟之人。」
至少,吏部是這麼記錄的,而羅雲道的文武,則是多次為他表功。
望著水中不斷掙扎的狄賜郎,陳言氣呼呼地問道:「你怎麼早不說。」
可被治好了后,反倒是https://m•hetubook.com.com不當人了,一發不可收拾,人性之惡,展現的淋漓盡致,也不求下一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了,這輩子爽就完事了,不過沒少說佛祖有靈保佑了他如何如何的。
陳言火冒三丈,再次看向小冊子,恨不得跳下海中親手結果了這個曾經大難不死的十二歲「孩子」。
楚擎:「兩根。」
「我會盡量將狄賜郎害死的民女和百姓的親族叫來,聚在一起,如果他們同意放了狄賜郎,我沒二話,如果他們活活打死狄賜郎,也不過是他咎由自取罷了。」
沒被長公主救的時候,就是個病秧子,天天在府中躺在床上,閑暇時,就讀讀詩書,與病魔做著抗爭,對待照顧他的軍伍和下人,也從不會非打即罵,還信佛,求來生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楚擎看向福三:「二通怎麼說的來著?」
楚擎回到了狄擒虎的面前,微微一笑:「他有今天,拜你所賜。」
「楚擎!」狄擎虎突然撲在了楚擎的腳下,連連磕頭:「楚大人,楚都督,本帥……老夫知錯了,嘟嘟說什麼就是什麼,老夫……老夫還有價值,老夫願為嘟嘟做牛做馬,只求嘟嘟放過老夫與賜郎,願做牛做馬,做牛做馬,做牛做馬還不成嗎。」
福三一腳將狄擒虎踹了回去。
楚擎回頭:「二通下水,先剁狄賜郎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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