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八章 儒學儒生
「你呢？」
「大人，小人……小人……小人吃了酒。」
這話問的沒頭沒腦，廖文之卻笑呵呵地回道：「有，有大興趣。」
鬧的滿城風雨甚至在朝堂上都提及了，只是因為白煜的一口口水。
廖文之哈哈一笑，回去繼續擼串了，其他人則是一頭霧水的模樣。
正是因為建蓋了書院，白煜才看穿了事物的本質。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衝著孔老人家的石像吐口水肯定是不對的。」
楚擎：「……」
白傑站起身，衝著廖文之施了一禮。
尊卑貴賤、不逾行次，嚴格的等級制可以說是赤|裸裸的服務於特權人士和統治階級。
儒生們已經習慣享受了特權待遇，現在寒門書院培養了大量的學子，一旦儒生們捍衛他們的權利與待遇，等於是給一群窮苦百姓出身的學子們做了嫁衣，可要是不捍衛這個權利，他們也會一文不值。
就是這麼個事，這才是問題的根本，儒學肯定是好的，至少核心是好的，要不然也不能幾千年後還流傳著，只https://m.hetubook.com.com是儒生們給帶歪了。
「他們打我六弟！」白家弟子一咬牙：「除了我和我爹，還有爺爺，誰都不準打六弟，他們打，我就打他們！」
陶若琳深深看了眼楚擎后，又側目掃了一眼正在帶著墨家子弟大吃大喝的墨魚，淺笑不已。
白煜不是想塔尺塔尺，而是狂怒，無能狂怒，就像影視作品中，但凡噴口水的，最後都得死，因為除了噴口水外，別無他法。
「可……」
天地良心，楚擎還真沒這麼想，兩者無法相提並論。
白煜的一口口水，是因憤怒，憤怒，源於儒生的高高在上。
「老二帶的人就是小人。」
關於儒學儒生，楚擎不敢輕易觸碰，最多塔尺塔尺儒生，還得是站在陽光下，佔領制高點，目的達成就好了。
儒生討厭白家，不是因為白煜建蓋書院教授學子讀書，而是教授的這些學子，是寒門學子。
楚擎衝著神色激動的白煜挑了挑下巴：「起來吧，不ｗｗw.hｅｔｕboｏk•cｏm.ｃｏm用抱頭蹲著了。」
楚擎要搞儒生，並非因為白家，而是因為墨家。
「你呢？」
就連楚擎也不知道，白家險些要完蛋，就因為這十二所書院，還好楚擎崛起的比較快，白家這才撿回一條狗命，要不然單單是京中世家子就能聯手弄死白家。
問了一圈，楚擎才搞明白，一口口水，兩次野架，一次在南市，一次在國子監門口，白家第一次人少，輸了，第二次人數基本持平，打贏了。
如果光說增強國力開疆拓土的話，不能說儒家不行吧，只能說狗屎都不是！
楚擎又看著白煜身邊的白家弟子，問道：「你呢，為什麼打儒生？」
事物的本質，就是人性。
楚擎連連點頭。
人們總是經營著自己的人設，儒生也是如此，可這個人設真的經得起推敲嗎？
「到了今時今日，好多話我反而不敢說了，哪怕是在自家的書院中。」
白煜認為白家今時今日的地位，還能夠在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不是仰仗楚擎的威名，和*圖*書而是敢於豪賭，豪賭建蓋了十二所書院。
即便如此，那麼多寒門學子都參加了科考，少數已經開始觀政了，儒生，還是瞧不起白家，大致的意思就是一日是商賈，輕賤的商賈，一輩子都是商賈，輕賤的商賈。
所有人都站起身，舉杯吶喊：「更加美好！」
其實楚擎也不知道廖文之什麼意思，他只是知道，京中的儒生要倒霉了。
白煜口稱是商賈之子，可對這儒學，看的是一清二楚。
儒生們不樂意了，百家爭鳴活下來的只有儒家，現在權傾朝野的楚擎要讓墨家崛起，耐人尋味，這已經不是砸鍋的事，而是要拆房了。
楚擎哭笑不得：「你也可以起來了。」
這也是楚擎創辦寒門書院的原因之一，打不過就你媽加入，等我人數比你多，那我就是爹，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好，那就年後吧，拜託廖老師了。」
注重等級觀念，幾乎可以說是壓抑了「人性」，所有事必須循規蹈矩按部就班。
「就這樣，放炮吧。」
最早的時候付家建蓋書院，那和-圖-書是因為倆人質擱楚擎手裡呢，再一個是有恃無恐，滅我付家，就是滅了一個行業，滅了一個領域。
過於強調人倫關係，以及親疏遠近秩序。
大多數是經不起推敲的，而廖老師要做的事就是將一個又一個的大儒、名士、儒生們，將他們所有的人設，砸得粉碎，人設越是完美，砸碎后越是狼狽，越是偉光正的面孔，揭露后，越是醜惡的不堪入目。
白煜不信這個邪，朝著石像吐了一口口水，小爺就輕賤了，輕賤的小爺輕賤的商賈，敢朝著石像吐口水，可也合理合法，去告官吧，小爺倒是要看看，這世道，遵從的到底是昌律的法，還是儒學的禮！
「老三挨了揍，小人帶人給老三出氣。」
白煜揉著早已麻木的雙腿，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雙眼滿是神采：「大人也覺得小人說的對？」
道德地位設置得太高，導致了虛假的人治現象。
白家建蓋了書院，十二所，並不是商賈中最多的，也不是規模最大的，但是完全可以說是最彌足珍貴的。
越說，白煜越是激動，和_圖_書越說，越是憤怒。
尤其是對女子，沒人說，全都是心裏和明鏡似的，對女子，就是貶斥的態度。
廖文之緩緩開了口，一句話，直接定性了：「孔聖教化天下，可不曾想我大昌朝，竟有打著孔聖名頭的儒生大言不慚，言之高低貴賤，憤怒的對，憤怒的好啊，孔聖可未說過，這人也要分出個三六九等。」
早在之前的邊關行楚擎就為墨魚請了功，只是那時候墨家只有一個墨魚。
「我只聽真話，假話，我不聽第二次。」
看向廖文之，楚擎笑吟吟地問道：「有興趣嗎？」
白家沒有什麼依仗，就是咬著牙扛著將這十二所書院建了起來，即便是大昌朝了不起的豪商，也頂著莫大的壓力。
這次從東海回來了，帶了一群墨家子弟，每個人都有名有姓，每個人都有封賞，平東海，滅瀛島，墨家是有大功勞的。
墨家玩的是技術，儒家玩的是思想。
楚擎站起身，大手一揮：「放炮，正興三年，我們共同努力，讓我們的生活，更加美好！」
「這小子的憤怒……是對孔聖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