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一章 邱總的教導
「舔狗?」
一見到邱萬山笑嘻嘻的模樣楚擎就來氣:「細……不是,邱總你到底行不行,說好了搞他,現在還不動手,靠!」
這一刻他才明白,邱萬山不是不動手,而是在等,既等昌承順底牌盡出時搞清楚了這小子的目的,也在等自己的「成長」,相比于搞昌承順,邱萬山更加在乎的是他楚擎的成長!
一時之間,楚擎滿是荒誕之感,自己真的如同舔狗一般,舔百姓,舔了那麼久,結果因為一個僧人,大家都在質疑自己?
「啊?」楚擎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大哥,你一口氣說完好不好。」
楚擎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失望的情緒,再次縈繞在了心頭,心中不知為何,突然覺得有些不值了。
「當然不是,查案,肯定是要問詢受害者,問詢苦主。」
可這名聲,就這麼破了!
說完后,邱萬山拍了拍楚擎的肩膀:「若還是想不通,你依舊是愚兄的好賢弟,氣不過,派人言語一聲就好,我邱萬山也就不教授你什麼了,當個沒腦子的王爺,也好,風雨來了,愚兄為你擋著就是,只是難免有些失落,愚兄最想看到的便是即便沒了我邱萬山,你楚擎楚大統領也有和-圖-書這笑看風雲的氣度,有了這氣度,你在京中也就有了搬山倒海的本事了。」
「不用跪,得回東海。」
楚擎以為,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卻沒有感動過~~~
如何心安的躺著,最直接的回饋還是名聲,在百姓心中,在百姓口中的名聲。
就因為這個僧人,挨了一刀,大家開始質疑他楚擎?
不是地窖,而是地下空間,極為巨大,掏空了一部分山體。
福三:「莫挨老子!」
不想承認,可內心深處就是如此。
「跪,在京中。」
提起這事楚擎才反應過來,狐疑地問道:「之前說好在朝堂上搞老八,都過去這麼久了,一直遲遲不見你動手,你到底等什麼呢?」
不知道為什麼,楚擎腦子裡,嘴上,突然蹦出了這個詞。
掩住口鼻的賀莫問只是波瀾不驚的點了點頭。
「好,那明日愚兄便發力。」
江月生看著福三,嘀咕道:「回東海還得跪著啊,那大人混得也不咋地啊?」
楚擎拍了拍腰間的腰牌:「靠這個呢?」
陶蔚然側目看了眼賀莫問,神色一動,狐疑地問道:「見此情景,賀門主為何絲毫不顯驚訝,難不成,早就知曉此事?」m.hetubook.com.com
說完后,邱萬山鑽進了轎中,消失在了風雪之中。
邱萬山搖頭道:「不知,非是愚兄不願先發制人,而是想著,這幽王,還有那上善大師,似乎是有著別的心思,未看穿這心思之前,愚兄不願出手……」
「等?」
福三等人也上了馬,江月生問道:「大人,回衙署嗎?」
楚擎最鄙夷的,就是邀買名聲,可他斗朝臣,搞世家,圖的就是心安的躺在床榻上問心無愧的睡上一覺。
「此事絕非如此簡單。」
一聲輕喚,將宮門外的楚擎從荒誕的思緒中拉回到了現實,正是笑眯眯的邱萬山。
從戰陣上回來的楚擎,的確沒有以前那般富有耐心了,拍了拍腰間的長劍:「靠這個,我還得跪著?」
「楚賢弟。」
楚擎:「……」
寺廟建在半山腰上,幽王封地中聞名遐邇的得道高僧上善,當年就是這處寺廟的住持。
地室中,屍骨堆積如同小山一般,這世間最為令人頭皮發麻之物,最為令人聞之欲嘔觀之欲吐之物,放眼皆是,大部分屍骨,皆是活活餓死,大部分屍骨,殘缺不全,屍骨,男女,老少,皆有!
不是沒感動過,感動過,感動得不要不hetubook.com.com要的,可就是一個僧人,跪地叩拜繞城幾日不吃不喝,就直接肉身成聖了?
「非也,只是聽聞過這種佛門修鍊法門。」
楚擎再次近乎失去理智。
楚擎左手拍著腰牌,右手拍著長劍:「靠這兩個呢?」
這就是個很無奈也無法承認的事。
楚擎沒耐心的打斷道:「怎麼不是,就是興盛佛門,心懷不軌肯定是不可能了,要錢沒錢,要兵沒兵,滿朝文武,誰搭理他,他既然皈依了,必然是大力支持佛門的,支持佛門,就繞不過去我,所以才招惹我。」
楚擎的內心終於徹徹底底的平靜了下來,朝著轎子離開的方向,深深施了一禮。
賀莫問是行家,尋了片刻便找到了一處隱秘的「地室」。
他最在乎的,就是名聲。
一襲儒袍陶蔚然作嘔欲吐,身旁的賀莫問眉頭擰成了川字。
楚擎木然地轉過頭,這才發現,朝臣早就走光了,門口就剩下四個宿衛,都小心翼翼的望著自己。
不想說,也不好意思說,讓百姓稱讚是一件美滋滋的事情,楚擎就很美滋滋,因為百姓們提起千騎營,提起他楚大統領,真心實意的豎起大拇指,會誇上一聲好官。
陶蔚然面色慘白,強m•hetubook•com•com忍住嘔吐的不適感,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妖僧,千刀萬剮的妖僧,賀門主,我們速速回京,將這些事告知大統領,不殺了這妖僧,天理難容!」
陶蔚然滿臉不可置信:「真是佛家修鍊法門?」
……
「見你這暴跳如雷的模樣,愚兄也沒無顏面繼續等下去了。」
「不錯,名為,不凈觀!」
一夾馬腹,楚擎再次流露出標誌性的嬉皮笑臉。
凍得跟個孫子似的江月生語氣複雜:「對友人的情誼,對大人的情誼,可謂是用心良苦。」
說到這裏,邱萬山駐足,笑著望向楚擎:「還記得你在戶部時,愚兄與你說,這做人也好,做官也罷,得是有個條理,如今你位極人臣,又是皇子,愚兄可不敢好為人師了,只是以這友人的身份再次告知於你,得是有個條理,京中,非是邊關,非是東海,非是戰陣,京中的法子,不可用在戰陣,戰陣的法子,不可用在京中,在東海,該動刀,便動刀,在京中,該跪著,便跪著。」
邱萬山背著手,邁步往前走,楚擎跟了上去,前者繼續說道:「自從知曉了你與幽王恩怨后,愚兄便一直想著一件事,這幽王,究竟為何入京,是心懷不軌,還是興盛佛門,可和圖書思來想去,覺得都不是……」
昌承順,你想玩,那本官,就陪你好好玩玩吧!
「那是為什麼?」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底牌。」
「回京!」
「哈,哈哈,哈哈哈。」
「怎地從東海回來后,毛毛躁躁的。」邱萬山正色道:「莫說底牌,你連這昌承順的目的是何都不知曉,便要出手,難免落了下乘,不過話說回來,動一個昌承順,對你我而言不過是反掌觀紋一般,可你就不好奇,這幽王的目的何在,又有何底牌嗎,這不正是樂趣所在嗎,覺著有趣,便難免沉浸其中,漸漸地,也就無懼風雨笑對諸事了。」
「回東海跪著。」
「聽聞過,只是未曾想到,竟真有人修鍊,更未想過,這幽王堂堂的天潢貴胄,竟也……」
「兄弟們,走!」
「這是修鍊法門?」
這個破,不是說沒了,而是說令人失望。
這已經是楚擎第二次失神了,第一次是在城外,也是因為昌承順。
文野,幽王封地下縣。
「幽王底牌盡出,便是愚兄出手之時。」
楚擎突然沒頭沒尾的大笑了幾聲,眉宇間的那一抹陰霾,消失的無影無蹤,身子都彷彿輕了幾斤,翻身上馬。
二人身處的,正是一處廢舊寺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