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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出來的監控畫面不是在趙離濃的實驗室，而是危麗那邊的實驗室。

葉長明無奈，卻未廢話：「沒有查到有人碰過你鋼筆，反倒是危麗實驗室有一天的監控有刪除的記錄。」

「一個任務沒完成，又來一個。」董興雙手在光屏上移動，「隊長最近想幹什麼？」

葉長明頷首，打開光腦將那段危麗實驗室的監控記錄放給趙離濃看。

趙離濃收到消息時，人還在實驗室。她抬頭掃過對面的何月生和嚴靜水，他們都在做著自己的事。

趙離濃走了半天，低頭點開光腦，想要問他在哪，結果下一秒，整個人忽然被側后一股力道拉走。

葉長明看了許久：「把危麗下午回實驗室那段監控拷下來給我。」

數據盤中的監控是支明月和昆岳偷偷弄來的，因為趙離濃期間去過幾次畜牧研究大樓，所以支明月一併將那棟大樓的監控全部下載了。

「危麗？」趙離濃皺眉，「和我有關？」

葉長明離開前警告他：「少和其他人說閑話。」

——一張布滿綠色藤紋絞緊在一起，如同面具緊緊長在對方臉上，甚至還有蠕動的跡象。

「既然能長在臉上，也能長在手上。」趙離濃抬眼對上葉長明的目光，「上城區遇襲的那段監控不是光影錯覺。」

快速排查完，董興沒發現有人動過鋼筆，思索了半天：「難道是監控被刪了？」

「那天危麗抽了你血。」葉長明是唯一一個知道她有移覺通感的人，聽到那天監控中趙離濃的話，能立刻明白她的想法httｐs://wｗｗ•ｈeｔuｂoｏｋ•ｃom•coｍ。「監控刪除記錄發生在危麗回實驗室，又跑出來那段時間。」

張亞立：【？？？我不能以備不時之需？】

「下樓拿東西。」趙離濃道，「組長，您要開會？」

趙離濃搖頭，片刻后道：「再試一次。」

這事太過奇怪。

見到是他，趙離濃驚詫的情緒消散，抬手拉下葉長明的手：「你說有什麼監控被刪除了？」

黃天：【發出來，讓兄弟姐妹一起看看。】

「和我的血有關？」趙離濃眉心緊皺，「但抽血的時候只有我們四個人，有人一直在看監控？」

葉長明望著光屏問：「這天她不在研究院？」

單雲點頭：「紀老今天過來，我們有事要決定。」

師兄？

非專業人士根本看不出來。

接連看了一周，董興頂著兩個大黑眼圈，重重打了個呵欠，他突然發現這段時間自己一直在加班，每天待在辦公室內，坐在光腦面前，尾椎骨都快斷了。

葉長明指著進來的危麗：「她從哪過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誰？！」

只這一秒失神，對方立刻抓住時機，扭動身軀，爆發出巨大力度，從葉長明手下掙脫出來，不消片刻，徹底消失在他眼前。

兩人目光相接，趙離濃倏地反應過來：「竊聽器！」

「能不能恢復刪除的監控？」葉長明過來后聽董興說完，問道。

房間內一片寂靜。

「我倒放看看。」董興固定識別危麗，然後操控監控不斷往回倒放，片m•hｅｔｕbooｋ.ｃｏｍ.ｃoｍ刻之後，「在小趙研究員的實驗室。」

葉長明指了標紅的幾個時間點：「這幾個地方被刪了監控畫面，用重複的靜止畫面代替。」

「嗯。」趙離濃低聲道，「剛剛那個人很眼熟。」

董興：【隊長，好東西！】

董興連忙聯繫葉長明，讓他過來。

像何月生、嚴靜水，還有危麗都是重點關注的對象，雖說沒有動機，但他還是算上去了。

董興反覆確認數次，最終確認是危麗實驗室的監控有刪除痕迹，而趙離濃所在的實驗室監控完好。

葉長明順手掰斷一小塊假山石，往前一彈，打中對方小腿，致使其速度放慢。

要不是他技術稍微好點，根本發現不了刪除的痕迹。

葉長明挑眉：「什麼？」

「能不能放大這一塊？」趙離濃看第二遍的時候，指著角落特製雞糧盆問道。

葉長明將人擒拿住，正要將人抓起來，結果對方突然轉過頭，他目光觸及那張臉，瞳孔瞬間擴大。

「鋼筆……實驗室。」董興插了一個面部識別程序，把趙離濃和幾個常出入她實驗室的重點人物，還有她那支鋼筆的樣式全放了進去，這樣能快速排查。

「和你的血有關？」葉長明問。

這剎那，他便追了上去，一隻手扣住對方肩膀，用力一按，兩人翻身墜落地。

只看監控，根本看不出有什麼不對，最多見到危麗在實驗室內挨個摸雞，中途躥稀跑出去了。

他又去查監控記錄被刪除的痕迹。

電梯直接到了一樓，她走出大和-圖-書廳，按照葉長明發來的消息，沿著右邊雕塑繞過整座大樓，但他沒有說在哪停下來。

董興順嘴接道：「隊長，你又要去找小趙研究員？」

董興望著監控內的畫面，不由頭往前傾：「在抽小趙研究員的血？」

張亞立：【其實中央基地有幾個普通人約會的好地方，我都列了清單，如果隊長需要，我可以貢獻出來。】

兩人藏在兩棟假山雕塑中間，因為研究院一些被破壞的建築重修，這塊地方的監控還沒有完全布控好，附近有幾個死角，葉長明便讓趙離濃過來，一是避開那支鋼筆中的竊聽器，二是以防有人從監控中發現他們的談話。

葉長明一愣，隨後回道：「是。」

她起身往外走去，離開前說了一聲：「我下去拿點東西。」

董興往前調了監控：「只有幾個研究員路過，沒人進來。」

他解除倒放，讓監控畫面正常播放，甚至還有聲音。

葉長明詫異看向趙離濃：「眼熟？」

董興滿口答應下來，等門一關，他椅子一轉就在12人的零隊小群開始八卦：【隊長又去找小趙研究員了。】

趙離濃轉臉看向他：「讓危麗再抽我的血試一試。」

董興悄然抬頭，對上葉長明冷冰冰的眼神，他咽了咽口水：「隊長，我發給你了。」

良久之後，她才開口：「……像佟同。」

葉長明倏地側頭，猝然向前一躍，翻過假山。

左樺：【加我一個。】

研究院監控不算難看，趙離濃的活動範圍太窄，除了實驗室，就是樓下食堂，再不然就是去最高和*圖*書會議室。大多數時間背包就在她實驗桌椅上，在實驗室內記錄時，便從中拿出鋼筆，等寫完之後，她會放回背包中。

董興搖頭：「沒辦法恢復，刪除的很徹底，是專業人士做的。」

昆岳：【@張亞立，你列這種東西幹什麼？又沒對象。】

董興看著群里討論的熱火朝天，在張亞立發出那張清單的瞬間，立刻點擊轉發，直接發給了葉長明。

葉長明一隻手握住趙離濃的小臂，另一隻手虛捂著她口鼻，以防她驚叫出聲。

趙離濃怔怔望著對方消失的方向：「是女生嗎？」

繞過走廊時，趙離濃還碰到了匆匆往電梯走來的單雲。

張亞立：【約會嗎？】

支明月：【別胡說，肯定是正事。】

——她眼裡只有正事。

「怎麼是這間實驗室？」董興詫異，看監控日期，就是前段時間發生的事，但那天小趙研究員已經離開了研究院。

「再往前看看。」葉長明道，「危麗這段時間因為異變雞名聲在外，可能有人進來動了她東西。」

剛拉開車門的葉長明瞥了眼跳出來的消息，伸手將那張清單圖片保存下載后，沒回復董興，假裝他沒看見。

「剛剛……」葉長明不是專業的研究員，一時難以形容剛才所見情形，「那人臉上似乎被植物擋住了。」

葉長明自知失去抓住對方的機會，當即想要去找趙離濃，結果一轉身便發現她已經過來了。

這段監控時間的記錄並不是連續刪除，而是斷幀刪除，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還真有刪除的痕迹！」董興手指重重按下m.hetubook.com.com去，原本中間光屏上滿屏的代碼，瞬間跳到刪除監控附近，他想要看看是哪天何時在哪，「欸？」

……

他仔細回想剛才見到的畫面：「整張臉上有綠色絞扭在一起的紋路，隱隱在動。」

他手裡還有上城區遇襲的監控要看，但隊長又拿來研究院的監控讓他查，好在隊長說可以先把上城區遇襲的監控放一放。

「它很少會這麼僵硬。」趙離濃盯著監控中突然僵硬的小黃雞道，「只有見到我才會變成這樣。」

「奇怪了。」董興望著監控中趙離濃手中的鋼筆，「研究院內也沒人碰過小趙研究員的鋼筆。」

葉長明重新看了一遍，果然發現小黃雞前後突然的變化。

趙離濃看著往下的電梯門打開，便沖單雲打了聲招呼，才走進去。

董興點頭：「小趙研究員嗎？她中午就離開了。」

葉長明將那塊角落放大，畫面中可以清晰見到那隻小黃雞：「有什麼問題？」

「她實驗室內除了那群雞。」葉長明道，「那天只多了你那兩管血。」

葉長明：「你是說……上城區監控那道陰影是人？」

「不一定。」葉長明看向趙離濃，「還有別的東西。」

趙離濃連忙繞出假山雕塑，往裡跟去，便見到一道身影從假山上閃過，葉長明緊跟其後，兩人速度都快得驚人。

董興揉了揉眼睛，經過這些天的觀察，他有點了解到小趙研究員的行事風格，算不上潔癖，也沒有過分的強迫症，但每樣東西從哪拿的，用完之後一定會順手重新放回原處。

……

「你去哪？」單雲見到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