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七章 取捨
「應該不會是一扇門,你也知道,守夜人中能壓制住1號的門,屈指可數,他們才不會做出這種殺雞取卵的蠢事,而且對於1號,也絕不會完全的信任。」男孩評價說:「他們之間與其說是合作,倒不如說是交易。」
「以前1號也愛喝酒,可他對喝什麼酒,從來也不挑剔,你再看看現在。」男孩說:「他對酒的挑剔已經達到了一種病態。」
他們已經付出了太大的代價,如今背負的不僅僅是他們,更是夏檀,還有無數類似夏檀一樣的人,他們所有人的希望。
「既然不是門,那又會是什麼?」這才是2號不理解的地方。
2號臉色凝重起來,這兩個人的名字他都熟悉,尤其是後者的能力,十分古怪,當年那場大戰中,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11號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深淵計劃一旦開始,就沒有回頭路,無論是對於他們,還是守夜人,都是一樣的。
沒等2號開口https://www.hetubook.com.com,男孩繼續點頭說道:「除了他們兩個老東西外,還出現了一個戴著面具的傢伙,就是他險些殺掉3號。」
「還是交給先生做決定吧。」2號發動汽車,雪白的車燈照亮了前方的道路,驅散了衚衕內每一處的黑暗。
思考片刻,男孩也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無非是用某種方式,幫助1號重新完善身體,甚至是重新為他換一具身體。」
「審判長,秉燭人。」男孩回答。
「接下來怎麼做?」2號摘下帽子,抓在手裡,能看到他的手指微微勾起,像是在壓抑著。
是詭異。
「1號快瘋了,是被逼瘋的,如果一個人失去了身體,那麼還能叫一個人嗎?只有精神存在,那麼和……」頓了頓后,他繼續咬牙說:「和那些東西有什麼區別?」
也正是因為這樣,它才獲取到了驚人的力量,從而帶著零和10號成功活了下來和圖書。
未來1號很可能就會變成那樣的東西,萬劫不復。
如今對他們來說,每個決定都代表著重新背負上一份罪孽,誰也不想承擔起這個責任,大家都已經累了。
男孩望向2號,遲疑片刻,才緩緩說道:「這個人……讓3號感到熟悉,而且對於3號的攻擊也留了一線,他沒想殺3號。」
「開始先生是不同意的,一是危險性太高,無可不可控誰都不確定,不過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是先生認為這樣對1號不公平,畢竟當初1號是為了大家才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看來守夜人拿出了讓他心動的東西。」2號說。
「可隨著無的出現,之前的計劃被全部打亂,4號開始布局,將夏檀的門交給無,他相信無會被零改變,保護他走到最後。」
沒有深究2號所說驚喜中的喜字從何而來,男孩也忽然沉默下來,1號在深紅裏面也算是特立獨行的一個,大家對於他的了解很少,https://m•hetubook.com•com尤其是那件事之後,他的性格更加孤僻了,沒有任務的時候,就一個人在房間里喝酒。
「看來是1號了。」2號說,「真是驚喜。」
「這就是他對自我認知的一種反映,他越挑剔,就說明他心中積壓的陰鬱越重,也說明他現在的情況越差,甚至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
被這樣稚嫩的臉龐教育,2號沒覺得有任何不妥,繼續聽他說,畢竟認真起來的13號和平時那個被打屁股的小屁孩,完全是兩個人。
可他同樣相信,先生和4號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也下定了很強的決心,事實證明,將夏檀的門交給無是正確的。
換句話說,如果他們選擇將夏檀的門交給1號,那麼如今零和10號就已經死在了老會長的公交車上,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也就白白浪費了。
無吞噬掉了夏檀的門。
反正只要他想,那麼無論喝多少,也永遠也不會醉。
「1號那樣的https://m.hetubook.com•com人,恐怕不會接受再換一具身體。」2號憑藉自己的理解,得出看法,1號是個特立獨行又很挑剔的人,簡單說,是個完美主義者。
無不會貿然吞噬掉夏檀的那扇門,它很明白那代表著什麼,可它既然做了,那麼就說明一定是碰到了以它的現有能力,處理不了的危機狀況。
聞言男孩慢慢搖頭,「你不要還是用老眼光去看待一個人,尤其是對1號這樣的人,你沒經歷過他的痛苦,不要輕易下結論。」
「新的s級?」
就在那輛老會長的公交車上!
「他還在為那件事不滿。」2號開口說,語氣帶上了一絲追憶與惆悵,「當時他就竭力反對4號的計劃,不同意把夏檀的那扇門交給無,在他看來,那扇門應該是他的。」
「可這樣的門哪裡是容易找到的,這麼多年來,直到確認夏檀還活著,他體內的那扇門還在,大家才算看到了希望,1號他……他才算是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可後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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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拿出了自己的詳細計劃,才終於說動了先生,而從這一刻開始,1號就徹底喪失了獲取夏檀那扇門的機會。」「當年那場大戰,1號為了救大家,過度使用能力,導致被空間之力反噬,相貌與身體全都毀了。」至今回憶起1號當時的凄慘模樣,男孩還在心中嘆息,「當時先生答應過他,會為他再尋找到一扇門,足以壓制住他那扇門的門。」
男孩苦笑一聲,「你不要問我好不好,做決定很難的。」
交易這兩個字2號很順耳,彷彿這樣,會減輕些他心中的痛苦。
「是啊,還是交給先生吧。」男孩緩緩閉上了眼睛,他也累了。
「雖然1號最後還是妥協了,而且在先生宣布結果后,也再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的情緒,可矛盾的種子已經種下,只是……只是我也沒想到,他會選擇這樣一條路。」男孩嘆口氣。
2號完全明白他說那些東西指的是什麼。
「而當時先生也答應了,等到夏檀死後,會幫他獲取夏檀的那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