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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

而且隧道並不是筆直的，而是有些許的弧度，看久了，像是一直在繞著某一個東西兜圈子，看的人頭昏腦脹。

直到……

「在什麼位置？」

「說說具體什麼情況。」3號盯著地圖，很認真道。

塵然沒回答，只是朝門走的時候擺了擺手，門開后一陣風吹來，撩起風衣下擺，兩把短劍在身後交叉，折射著寒光。

13號更是頭都不敢抬，在下面掰手指玩。

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快速接近這裏，隨後停在門外，敲門。

門是詛咒，可從某種角度講也是恩賜，被侵蝕越深的門徒實力越強，但同樣的，也越瘋狂，越沒有理智，就像是生命留於世間最後的綻放。

「這處檢查站是不久前設立的，位置很偏僻，城外西側是山區，檢查站所在的這條路是山區進城的必經之路，之前一切正常，可就在半小時前，那裡的通信像是被|干擾了，聯絡中斷了大概10分鐘。」

「專員，ｗww.hｅtuｂooｋ.com.ｃｏm剛才軍方聯絡我們，說是城外一處檢查站出現了異常，他們打算派人過去查看，提前通知我們一聲。」

見到這一幕，3號皺了皺眉，看向林婉兒聲線沉穩說：「先生，我想去看一看。」

秘書打扮的莞鳶寧此刻捧著一份文件，在注意到裏面深紅成員都在時，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塵然的身後！

這裏面肯定有問題，聯繫到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不能不讓他們警惕，林婉兒移開視線，掃視著眼前這些人。

「有事直說吧。」林婉兒揉著太陽穴，最近的事情讓她心煩。

「設定的規則是檢查站每10分鐘與我們通報一次，中斷聯絡后我們立刻發信詢問，但沒有收到回復，直到10分鐘后，檢查站主動聯絡我們，用暗語回復，一切正常。」

「你去什麼，留在家安心養傷，我去走一趟。」塵然轉過身，另一隻手把低著頭的13號和圖書提溜起來，很嚴肅的和他說：「13號，你站在我的位置，把吊瓶舉好。」

「路上小心。」林婉兒囑咐。

3號手扶在書上，他對上面的人如何看待他們不感興趣，但如果他們打算處置先生的話，他保證陳將軍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噠噠噠。」

「他們口中的那些人是什麼東西？」2號摘下牛仔帽，很仔細的放在膝蓋上，「聽起來好像是他們的底牌，很厲害。」

塵然不緊不慢的開著車，似乎並沒有察覺到異常。

隧道很長，開了幾分鐘都不見前方出口的亮光，顯然是出問題了。

望著黑漆漆，像是能將人吞噬進去的隧道口，塵然毫無警惕心的開了進去。

國家手中握有最前沿的科技，這是守夜人不具備的優勢，但從目前竊聽的內容來看實驗結果不容樂觀。

「舉吊瓶我最拿手了，尤其是給璐姐舉！」聽到不用自己去，13號提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搶過吊瓶，和-圖-書舉的高高的，笑得十分燦爛。

此刻外面的天已經蒙蒙亮了。

「簡單來說，就是用科技手段延緩門徒被侵蝕的時間，使門徒停留在被侵蝕前的臨界點上，而且儘可能地保留他們的意識。」

所以即便是上面，在不到萬不得已時，也不打算動用他們。

「後來監測人員選擇啟用另一套備用暗碼，可對面依舊選擇用之前那套暗語回復！內容依舊是一切正常。」莞鳶寧介紹。

兩隻手戴著整齊的白手套，輕輕搭在一起，手中拄著一根細長的權杖。

跟隨著導航，車漸漸遠離市區，周圍的車和行人也越來越少，西部是山區，交通受限，想要去往檢查站，還要穿過一條很長的山體隧道。

「就快到出口了，我會帶走你的屍體，給你一份體面的葬禮。」

一陣極度壓抑后，從牙縫中擠出來的笑聲突然在車中響起，一個披著黑斗篷，戴著禮帽，魔術師打扮的怪人在車後排現身。

「我們的監測人員覺https://www.hetubook.com.com得情況不對，於是連發了幾次，對方都不解釋問題原因，只是重複回答，一切正常。」

莞鳶寧把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鋪開，是一張高精度地圖，就是他們所在的這座城市，藍色圓圈標註的就是他們所在的這棟寫字樓，而在遠處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標註著一個紅色的問號。

魔術家眼中露出狂熱的情緒，可話里話外卻又透露著深深的遺憾，「曾幾何時，我還把您，和您歸屬的深紅作為偶像，可世間最大的遺憾，莫過於眼睜睜看著自己超越了偶像。」

「明白！」

8號眼珠左瞟右瞟，上看下看，就是不看林婉兒。

林婉兒遲疑片刻，思考後回道：「我很早之前聽說過一些傳聞，上面在秘密的進行某種實驗，實驗內容是如何幫助瀕臨崩潰的門徒實現對身體的制約。」

「終於發現問題了嗎，6號塵然先生？」魔術家嘴角咧開，露出一副張狂得意的笑：「可會不會太晚了呢？」

13號從座椅和_圖_書上蹦下來，小跑著去開門。

被改造后的門徒可控性很差，甚至需要冰封保存才能限制他們體內情況的惡化。

「回來要是我發現你把吊瓶打碎了，我把你背後說的壞話一字不留的全都告訴8號，你自己掂量著辦。」塵然湊在他耳邊，看似很溫柔地說。

莞鳶寧用手指著示意，「就在這裏。」

駛出地下停車場時，塵然微微活動了一下頸部，視線在倒車鏡前一掃而過，隨後收回視線，慢悠悠的開著車。

視線剛停留在2號身上時，2號有些尷尬的縮了縮脖子，然後向後靠在椅背上，仰著頭，用帽子遮住臉裝死。

來到地下停車場，發動一輛黑色越野車，跟隨著導航，朝著目標地點前進。

「為了彌補我的遺憾，我只好親手殺掉你了，我曾經的信仰……」魔術家抽出隱藏在權杖中的刀，悵然道：「塵然先生。」

而處於被侵蝕前臨界點的門徒無疑是極其強大的，如果他們還能保留一絲意識的話，那麼這股力量堪稱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