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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南京的金陵飯店、友誼商店就是這樣的賓館和商店。

「對，啤酒呢，價格低廉，一瓶啤酒遠低於飲料的售價，我認為到2000年左右，我們完全可以達到每個家庭每星期喝兩瓶啤酒的目標！」秦東意氣風發，「那麼你們的洗瓶機，商標洗不幹凈，就會大大影響廠里的效益的！」

「技術改造節約的酒損。」小馮到青島已經有三趟了，廠里的事自然聽說了，秦東也不瞞李志新，「青島和無錫就是相隔太遠，要不我給您弄點散啤。」

「每人每年平均15瓶？」田正這個精明的上海人有些動心了。

看著李志新笑著擺手，他心裏一動，「李總工，感謝您給我介紹新的廠家，這樣，以後如果您每介紹一個廠家，我在專利使用費中給您提成兩百塊，可以嗎？」

「我的專利收費採取這個樣子，每年收取使用費，當然也可以一次性付清，或者預先支付一大部分，後面每年遞減……」秦東說得煞有介事，前世，他可沒有通過這個賺錢。

哦。

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一時間，兩人都不說話了。

……和*圖*書

「不用，不用。」李志新又一次擺手笑道：「這介紹他們過來，不是為了錢，我就是……嗯，感覺你不一樣……」

一番話說得他口乾舌燥，從冰箱里拿出幾聽啤酒、飲料遞給李志新三人，自己先打開一聽青島啤酒喝了一口。

前世，不說自己是個酒店控，他住過的各類各樣的酒店也數不勝數，這家八十年代的酒店，他前世並不陌生，毫不稀奇。

兩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兩人的工資在當地都屬於上等水平了，也不過一個月八十多塊，這一萬二就相當於兩人十年的工資了！

「對，啤酒是當前世界最大的酒種，西方國家啤酒生產量多，人均消費量也大，德國人均每年150升以上，美國100升，就是日本也在50升以上……」

外匯券也是歷史的產物，改革開放后，持有外幣入境的外國人、華僑和港澳台同胞日益增多，外籍人士入境須將所持外幣兌換成外匯券，並在指定範圍內與人民幣等值使用。

「我們也感謝小秦同志，如果不是採用他的技術，我們也不ｍ.hｅｔｕｂｏｏｋ.cｏｍ.ｃom會開發出新的洗瓶機，也進入不了部里的視野，參加不了這次南京會議。」李志新又對田正和于愛國道。

「一萬二啊！」

李志新也搞不明白，為什麼秦東的專利費突然增加了，「小秦……」他欲言又止，一是怕秦東錯過這家大廠，二是他自己也覺著憑空多出兩千塊錢，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

在此時國內物資匱乏、商品短缺，什麼東西都要憑票供應的時代，外匯券確實可以說是特權貨幣。國人也十分羡慕和期待擁有外匯券，將其視為一種榮耀、地位和身份的象徵。

燈影亮光中，來人抽出幾張票子在手中一擺，接著就像變魔術似地收了回去。

說起啤酒，這些搞機械的總工都靜靜地聽著，誰也不說一個字了。

兩人匆匆而去，秦東打開啤酒遞給李志新，李志新看著他笑道：「小秦，沒想到你很有商品經濟意識……我聽我們廠的小馮說起過，你現在承包了廠里的啤酒？」

田正和于愛國很快都回來了，秦東草擬了兩份合同，大家簽字，四千塊錢的訂金就直接交給了秦和圖書東，剩下的兩萬塊會在南京會議結束前匯到青島。

「我們國家呢，今年啤酒總產量會突破四百萬噸，會第一次超過白酒，四百萬噸什麼概念？我們的啤酒產量就會在全世界占第三位，摺合成人均消費就有9升，按照每瓶640毫升計算，每年人均消費啤酒15瓶！」

晚飯，是在金陵飯店吃的工作餐，大家都對這個飯店的一切很感興趣，包括飲食。

這次南京會議之後，那些生產洗瓶裝備的飲料機械和啤酒機械的廠家都會主動找來，但是也難免有漏網之魚，一個廠家的專利使用費一萬多塊錢，秦東還是不吝嗇于這二百塊錢的。

上海人也是精明的，田正也馬上想明白其中的厲害，「我們上海飲機廠這就簽合同。」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你有多少？」秦東看看四周，確保沒有公安跟在後面，抬腿朝前面的燈影樹蔭下走去。

轉過寫有金陵飯店的字樣的白牆黛瓦，暗影中，一個人突然尾隨過來，「同志，票子要嗎？」聲音很小，鬼鬼祟祟，但是笑容滿面。

「因為無錫輕機廠是全國第一家使用我的專利的和_圖_書廠家，所以他們的使用費是每年一萬元，你們兩家廠的使用費自然要增加。」還沒等田正和于愛國再問，秦東就說道：「你們兩家廠，每年一萬二！」

吃過晚飯，梁永生、何涌生等人去看省廳的領導，陳世法表示想自己一個人轉轉，也沒有讓秦東陪同，秦東信步走出酒店來。

看著兩人明顯心動了，可是還在猶豫，秦東一口氣把剩下的啤酒喝完，「這個會議開完以後，全國的輕機廠都會知道這個除標裝置……」

夜幕下的南京城並不明亮，黢黑一片，金陵飯店就像一柄利劍直插夜空。

「當然是迎來一個大發展。」田正毫不猶豫地答道，于愛國也點點頭。

秦東看清楚了，藍紫色伍角的北京天壇，藍綠色壹圓的三潭印月，還有棕紅色伍圓的黃山風景……這是此時很牛的一種貨幣——外匯券。

秦東笑道：「田工，于工，這次啤酒一條龍會議之後，你們認為我國的啤酒行業會怎麼樣？」

「飲料也是一樣，老百姓生活水平提高了，也不會光喝啤酒，飲料業也會迎來春天。」秦東把目光投向田正，「商標洗不幹凈和圖書，到時還要費時費力費工，耽誤生產，你們現在每年交付一萬二的專利使用費，將來卻可以為廠里創造幾十萬、幾百萬的利潤，你們說，這個費用高嗎？」

「對，對！」于愛國不斷點頭。

況且，臨來之前，他把底價也透露給了田正和于愛國。

為此國內各地營建了專門使用外匯券的賓館、商店、免稅店等，在這些店鋪可以買到被視為奢侈品的諸如洋酒、洋煙、家電、手錶和自行車等商品。

「不像，倒像是總工！」于愛國也搖搖頭，數據脫口而出，對形勢和人心把握得這麼透徹，哪裡像一個青工的樣子嘛！

票子？

「小秦，雖然我不知道你這些數據是哪裡來的，可是我知道，我們無錫輕機廠採用了你的技術，開發的新型洗瓶機，訂單很多。」李志新緩緩道。

兩人都站起來準備回去取定金，田正走到門口又站住了，「小秦，你真的只是一個青工？」

「我們馬上籤合同。」還沒等秦東說完，于愛國高高舉起右手，他明白秦東的意思，到時收取的專利使用費恐怕會更高，有五大部委給他背書，沒有人會懷疑他的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