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飛雪迎春到
第六十六章 二秦相爭，必有一傷
兩個省的省廳領導雖然沒有來，可是二輕廳和一輕廳的處長們都到了，加上地方的領導，整個會議室里坐得滿滿的。
「通風式發芽設備由於使用設備形式不同，分為箱式發芽，勞斯曼轉移箱式發芽，麥堆移動式發芽和乾燥兩用箱，普遍採用的箱式發芽設備，以薩拉丁命名……」
這裡是國內最早的自助餐廳，早餐中西結合很是豐盛，來來往往吃飯的人也很多。
通風，保持麥層溫度穩定。
「好，那誰先來？」產品一處的處長看看焦文海和秦東。
「這是青島和秦海的戰爭啊，兩秦相爭，必有一傷！」一人開玩笑道。
……
「哦，怎麼錯了？」馬照國有些惶惑，「你難道自已都沒有信心？」
秦海輕機廠與省輕工業學校級別一樣，焦文海一下心動了，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到了副總工的位置上，如果兩個項目結束，那自已就是總工了，三十歲的總工，他自已都不敢想象！
昨天，先是青島輕機廠和嶸崖啤酒廠被列入調整範圍，接著晚上又傳出今天部里的兩位處長要聽他們兩家的想法，他明白，這是山東省做了工作。
攤平，利用箱和-圖-書內的翻麥機將麥堆攤平。
「不，我的意思是。」秦東聲如洪鐘，「大前門太便宜，你應該打兩條中華。」
「我們知道。」老劉與馬照國早就認識，看到馬照國摸煙，他幸災樂禍地看著，誇張地把自已的煙裝進口袋裡，「現在不講出身了，但也要講資歷，講學歷吧，我是不敢相信一個刷瓶工能搞得過省裏面的教師！」
「一條煙，一條大前門，怎麼樣？」馬照國吸一口煙，「老劉，敢不敢打這個賭，反正今天下午，結果就要出來了。」
金陵飯店，一樓蘭圃。
「對啊，部里肯定是正確的，要麼為什麼要進行調整呢？」有人接著說道。
廠長繼續灌輸著自已的思想，起身又去取了幾個包子……
啊！
秦東點點頭，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高亢，「……目前國內使用的發芽方式分為地板式和通風式兩大類，通風式發芽設備又有多種形式，將來，通風式發芽將會完全取代地板式發芽。」
「那就入鄉隨俗。」馬照國笑道：「哎，老劉，君子不問出身，洗瓶工不是照樣在這裏吃飯嗎？」馬照國摸摸身上，他沒有和圖書帶煙，昨天秦東回來得很晚，搞了一宿，搞得他也沒有睡好。
「小秦。」衣謹注視著秦東，小聲道：「加油。」
焦文海笑道：「讓青島的同志先來。」他看也不看秦東，就等秦東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最後一錘定音，讓青島和山東徹底出局！
「薩拉丁式發芽箱，節省人力，能源和用水量低，生產量大，發芽量高，可自動化控制……」
「你可不要小看這個小青工。」廠長大口大口地吃著包子，喝著咖啡，「這次是部里點名讓他來的，要麼一個小青工怎麼會參加這樣的會議？我還聽說，他會英語，看得懂國外的資料……」
馬照國倒是想中華的，可是此時的市面上，是買不到中華煙的，特供！
上午九點，部里食品局和產品一處的兩位處長都已在小會議室里就座。
「聽說，山東省還在努力……我知道，那個小夥子以前是個洗瓶工……」有人掏出煙來，馬上被服務員阻止了，噢，眾人都驚訝了，他們第一次知道吸煙區和不吸煙區是需要隔開的。
回到房間，馬照國正碰到秦東，「小秦，上午你可要爭氣啊，我相信你能行的m.hetubook.com.com，我可是在你的身下下了本錢的，兩條大前門呢。」
人都是抱團的。
昨晚忙到很晚，秦東早就感覺餓了，他點了一碗皮肚面，麵條比較清淡，皮肚很有嚼勁兒，一點都不油膩，泡在麵湯里，吃起來比炸麵筋軟糯！
秦東起初不明就裡，聽完馬照國的解釋，他自已也笑了，「老馬，你錯了。」
看到許多高鼻子藍眼睛的外國人與自已坐在同一桌上，青島一行人都對這種自助式早餐很是新奇。
投料，將大麥和水從浸麥槽自由下落進發芽箱。
……
昨天，部里對項目進行微調，今天早晨大家就都已經知道了。
這個節骨眼上，他生怕焦文海打不起精神應對，又開出了條件，「如果廠里再拿下這個薩拉丁這個項目，廠里副總工的人選，沒有其他人。」
翻麥，翻麥機從一端移動到另一端，發芽旺盛階段，每天需翻麥兩次。
吃過早飯，核工業系統的人又湊到了一起，一條龍計劃中，他們來的人可不少，四零四廠，五二三廠，五二四廠，第二設計院，第七設計院……
「賭！」老劉硬氣道：「一條太少，兩條大前門！」
牛肉吃和圖書進嘴裏，他的笑容慢慢僵住了，他盯著同一個桌上的秦海輕機廠的廠長，「您是說，讓我跟一個小青工去講薩拉丁制麥芽系統？在部里的處長面前？」
那廂，秦海來的人也坐在了一處，「我點了一份牛排。」焦文海的頭髮梳得一絲不苟，他學著外國人的樣子拿起刀叉，可是刀叉卻拿反了，但沒有人糾正他。
「廠長，你放心，我會打起精神來的。」餐廳的人流中，他無意搜尋那個小青工，洗瓶機除標裝置、改良灌裝機，這些都是小打小鬧，薩拉丁是什麼，是一個系統，沒有系統學習過機械製造理論，是搞不贏的！
出料，將綠麥芽運送到乾燥箱……
秦東的聲音雖高，但是不急不緩，兩個處長一邊記一邊不住點頭，焦文海心裏一揪，他感覺，自已還是小瞧這個小青工了！
地板式發芽很好理解，就是麥芽鋪在地板上，需要工人拿著木杴不斷地翻動，讓大麥在合適的溫度中發芽。
他看看廠長，廠長像喝稀飯一樣喝起咖啡，還不過癮似的又端過一碗來，「小焦，我們搞有我們的好處……並且，這是省廳下達的政治任務，你要認真對待，爭取今天上午一錘定ｈttps://m.heｔuboｏｋ.cｏｍ.ｃoｍ音，不給山東省機會，嗯，這兩個項目結束，你調到廳里、部里也不是不可能……」
箱式發芽，一般分為六個步驟。
「怎麼賭？」其餘的人都來了興趣。
他是省輕工學校的老師，秦海輕機廠本來是勞斯曼制麥芽系統的主機承擔單位，就把他從學校里請了過來。
「把煙給我！」馬照國自已動手了，他伸手從老劉口袋裡把煙搶出來，美滋滋地點上一支，「你不知道啊，這個小夥子是有專利的。」他剛要把煙還給老劉，手又停住了「要麼我們倆打個賭？」
「哎，跟我住一個房間的就是山東省的那個小夥子。」馬照國馬上道。
明天就要開會，大家都在關注著哪怕一丁點微調，誰也不想自已成為那個被微調的對象，提前出局。
「我聽重慶輕機廠的老於說過，他啊，設計出啤酒的除標裝置，聽說還改良了日本的啤酒灌裝機。」廠長的意思就是讓焦文海不要輕敵，「吃完飯，你先準備一下，九點開始座談。」
噴水，翻麥機上的噴水管將水噴在麥層上。
大前門，那種兩層紙中間有黑油的，一盒3毛6分錢，錫紙包的一盒是3毛9分錢，這對這些高工不算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