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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光，現在也是萬元戶了吧？」姜莉莉又笑了起來，「姐妹們，能找到大光這樣的男人，是女人的福氣！」

看到姜莉莉拿出大哥大，秦東就道：「對了，你的大哥大，我得還你。」

鄭小姣眼睛一亮，她雖然長得不如韓汝芬那看，可是也是嬌小玲瓏，越看讓人越舒服。

「今天中午海天酒店，姐妹們聚聚。」姜莉莉很自然地拉住魯旭光，魯旭光就是一陣心跳，「秦廠長要賞光啊。」

「你，沒事了嗎？」魯旭光期期艾艾地問道，大眼珠子也縮小了，板牙也吡回去了。

「介紹一下，這是嶸啤的秦廠長，也是啤酒節的總指揮。」姜莉莉笑道：「我們歌舞團的大美女，現在也是我們的副團長韓汝芬，這是鄭小嬌……」

姜莉莉就略帶幽怨地看一眼秦東，「秦廠長，難道我們的交情比不過一部大哥大嗎？再說，我還有事求你呢，我可是聽說了，你們嶸啤的人都稱你是婦女之以，我m•ｈetuboｏｋ•cｏｍ•cｏm們歌舞團里女同志居多，你也要幫幫她們，好不好？」

「汝芬，小嬌！」

「莉莉姐，我們還是不希望離開這個舞台。」韓汝芬笑著看一眼秦東，「不希望離開我們歌舞團……」

「姐妹們，這可是個好人啊！」姜莉莉笑著拉住魯旭光的胳膊，看向身邊的鶯鶯燕燕，「當年我走投無路，沒有人雪中送炭，還是……」姜莉莉眼裡就湧出淚花，她無言地指指魯旭光。

魯旭光騎在摩托三輪車上，車上裝著的是在墨水路小商品市場的貨，雖然是嶸啤總廠銷售科的副科長，可是自己的買賣風雨無阻，從不間斷。

「這樣，要不跟我去練攤去，你們長得俊，肯定東西賣得多……」魯旭光拍拍胸脯站起來。

姜莉莉說完，歌舞團里的幾個女人都看向秦東，目光很是熱切。

沒有了工資，已經結了婚的歌舞團演員只好放下架子，作起小生和圖書意來。

秦東笑著伸出手來，卻只感覺自己手只握住了韓汝芬的半隻手，確切地說，是只握住了她的幾根手指，接著韓汝芬的手就滑開了。

「秦廠長，你肯定有辦法的，你就伸出手來。」姜莉莉笑道：「她們不願跟我出去，我們青島人就以為青島好，其實外面的世界更大。」

魯旭光馬上感覺自己喝多了，眼前香風陣陣，可也是天旋地轉。

「秦東現在是啤酒節組委會的副主任，還是開幕式的總指揮！」魯旭光馬上給自己的好兄弟抬轎子。

看到他的樣子，姜莉莉很是感動，她主動走上前去，輕輕地抱住了魯旭光。

魯旭光定定地看著姜莉莉，秦東卻是聽了出來，姜莉莉明顯是知道魯旭光的心思的，但是剛見面她就暗示魯旭光，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九十年代初期，由於演出任務少，效益不景氣，活動經費困難等原因，市歌舞團已是一片散沙。

哦，歌舞團的女人都看向秦m.hetubook.com.com東，姜莉莉卻不驚訝，當年是秦東給她指了條明路——去海南，有這樣的眼光，無論從商還是從政，發展都不會差的。

「沒事了。」姜莉莉有點感動，「罰了點款……」她明顯不想多說。

「姜……莉……莉？」

嶸啤的女職工現在快把秦東誇成一朵花了，就是進嶸啤當一名工人也行啊！

最早在墨水路小商品市場上發家的那批人，都成了青島第一批萬元戶，魯旭光現在手裡也是有錢的，現在鍾家窪的老少爺爺們都說，秦東掙錢最多，其實就數著魯旭光了。

九十年代的時光緩緩鋪開，可是看到前面的鍾家窪，姜莉莉就像進入了時光的隧道，那一年的不堪和凄楚又躍然眼前。

可是都在體制內待慣了的人，平時也只會唱唱歌，跳跳舞，讓她們自己創收，她們卻是無能為力的。

「剛才還在車上跟秦廠長說，這不是聽說我們青島舉辦啤酒節嗎？我前天剛回來，看看父母，今和*圖*書天到團里看看姐妹們。」姜莉莉笑道：「晚上想約著你們一塊吃飯來著。」

奧迪和桑塔納緩緩駛過台東的2路總站，曾經倉皇從這裏出走，走的時候稱霸馬路的還是自行車和公交車，可是現在大街上出現了許多摩托車和汽車，但台東街道還是像以前一樣寧靜，人們的臉上都想當的愜意自在，非常悠閑。

這就是那個曾經的她，曾經凄惶地來到鍾家窪，也曾經惶地離開青島，但現在卻是風光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難怪，人長得極漂亮，肯定時刻有提防心理。

多少個夜晚，他都會偷偷把照片拿出來，愣不丁，真人就出現了。

「我們是歌舞團，不是小商小販。」韓汝芬笑道，行動上雖然拒人於千里之外，可是只要她清亮的眸子看你一眼，你立馬就會感覺到風光霽月，鳥語花陰。

練攤？

今年，團里出具政策，動員和鼓勵職工停薪留職，外出創收，待歌舞團有大型演出活動后再通知停薪留職人員回單位上www.hetubook.com.com班。

秦東突然發現，魯旭光的口吃好了，他不想在姜莉莉跟前出醜，他媽的，秦東想起葛優一名著名的台詞，「這是愛情的力量！」

這兩人，原來也不是一個層次的人，現在就更不在一個層次上，在一起她彆扭魯旭樂也不得勁。

魯旭光好像充耳不聞，此時，他的眼裡只有姜莉莉，他手裡有一張姜莉莉的照片，那還是他中到歌舞團的先進工作者光榮榜前，偷偷地把姜莉莉的照片從上面撕了下來。

摩托車還沒有停穩，他就從車上跳了下來，吡著板牙，轉動著大眼珠子，喘著粗氣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一眾人正在大堂里喝著咖啡，從門外就走進兩個女人來，魯旭光不由就站了起來，最前面的這個女人，青島人沒有不知道不認識的，她是歌舞團的台柱子韓汝芬。

哦！

「還沒有對象的妹妹們，秦廠長你們就別惦記了。」姜莉莉對秦東很關注，「人家結婚了，對了，我給團里打個電話，看汝芬和小嬌什麼時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