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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董，真的？」十個經銷商面面相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機，哪有這樣的總經理，那這個經銷商真的是穩賺不賠。

清早起來，十幾個銷售騎著三輪自行車，走街串巷地吆喝著，一瞬間，就把秦東的思緒帶回了八七年，那一年，嶸啤第一次走向市場，大傢伙也是騎著這樣的三輪車，發起了衚衕戰役……

「嗯，人家剛才給你錢了，我看到了。」中年人也來到豆花攤前，笑著遞過一塊五毛錢。

華爾文臉都黃了，這些小家小戶的經銷商竟敢跟秦東這麼說話！

西安的物價向來都是便宜的，96年的西安，一碗豆漿，兩根油條要一塊錢，水煎包一塊錢八個，他們喝的胡辣湯一塊五一碗，豆花泡饃一塊五，西安油茶七毛錢一碗。

「你怎麼保證？」劉姓經銷商笑了，「用你的嘴保證？」其他經銷商都笑了。

「二百箱……」

……

「對，人家這叫新唐朝，我看啊，比金雞和黃河都好喝……」

「和-圖-書唐朝啤酒，新唐朝啤酒……」

……

「就是嘛，這幾天金雞的廣告打得滿天飛，震天響。」另一個經銷商補充道。

「吃。」秦東也不客氣，率先開吃。

「師傅，你的豆花泡饃還沒給錢呢？」一個女攤主見秦東端了一碗油茶要走，就攔住他。

鄧金鏡、華爾文等小夥子如風捲殘雲，油饃頭出鍋的速度遠遠跟不上吃飯的速度。

「啤酒，新唐朝啤酒——」

從小商店小飯館開始，新唐朝啤酒竟然在金雞和黃河的嚴防死守中撕開一道口子。

秦東一愣，卻也不說話，中年人看著他，卻見他從兜里掏出五塊錢來，遞給女攤主。

油饃頭和胡辣湯是絕配，油饃頭沾著胡辣湯咬上一口，那味道簡直爽呆了。

「這油茶好喝。」秦東指著油茶，「小鄧，再給我來一碗。」

「好時候過去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嘛。」劉姓經銷商毫不客氣，打斷了馬國強。

但現在，是一和*圖*書九九六年！

……

十個經銷商終於吐口了，窗外，滿天烏雲突然好像裂開一道縫隙，一縷陽光從烏雲中透出縫來，接著慢慢變大形成一道光幕，照亮了西安的大地。

「這樣，我跟你們簽個合同，賺了錢，算你們的，虧了錢，算我的！」秦東站起來，他示意馬國強，馬國強卻變了麵皮，左翎也是一臉的擔心。

左翎看著這個年輕的總經理，不知他要怎麼說服這些粘上毛比猴還精的經銷商。

「放心，放心，這樣，我先進五百箱……」

「這啤酒不錯，不沉澱……」

「你們是功臣，你們坐。」秦東站了起來，周圍還有不少小吃攤點，他再弄點別的小吃。

看著這群人狼吞虎咽，周圍的人紛紛側目，一個中年人走過來，也頗有興趣地打量著這群年輕人。

吃飯的小攤就在環城公園旁邊，看著街上跑的紅色計程車，看著經過修繕之後的城牆，它已經成為這座城市標誌性建築之一。

好端端https://m.hetubook.com.com的，外面的天突然就陰了下來。

「當場簽合同，蓋上我們唐朝的大印，再蓋上我的私印，你們還不放心？」

「老劉，老孫。」秦東坐在一眾經銷商當中，拍著胸脯跟這些經銷商承諾：「不管這款啤酒最後賣得如何，我保證，絕不讓你們虧錢。」

油饃頭就像是山東的油條，發麵油炸后，口感外酥里嫩。炸后金黃色出鍋，外酥里嫩。

鄧金鏡很聰明，只加了一個字，就把現在的啤酒跟以前的啤酒區分開來，經銷商們也跟跟著喊，新唐朝啤酒幾天下來，竟然有了一定知名度。

「不用擔心，我們如果對唐朝啤酒沒有信心，也別怪老劉他們沒有信心。」秦東站起來，俯視著老劉老孫，「這樣，有了保底，你們放心了吧。」

「哎呀，我忙的都忘了，你看，他這個人，一句話也不說……」女攤販辯解道。

海帶，麵筋，肉丁、土豆、粉條等各種配菜，勾芡，潑上油潑辣子或胡椒油https://m.hetubook.com.com，熱乎乎的喝上一碗，胡椒的味道讓嘴淡淡發麻。

「秦總，馬總，額們怕進了你們廠的啤酒賣不出去……」這個姓劉的經銷商到底還是說了實話，「現在西安城，市面上到處賣的都是金雞，都是黃河……」

「啤酒口味是一方面，你們廠也不打廣告，讓額們怎麼賣嘛……」

「口味真好，不像以前的唐朝了……」

十個經銷商紛紛訴苦，馬國強不幹了，「人的一輩子，總是要有起就有落嘛，鄧大人不是三起三落嘛，我們唐朝有好時候，也有……」

「老劉，好端端的說著，怎麼就不進額們廠的啤酒？」馬國強著急了，人是他拉來的，現在人來了，啤酒也喝了，你們是啥意思嘛？

「吃飯。」秦東兌現了自己的承諾，今天早上，親自請這十三名銷售吃飯。

「好飯不怕晚，待會，我請大家吃早飯。」秦東笑著鼓勵道。

「就一句話的事兒，他怎麼不說話？」跟在中年人身後的一個小夥子，戴著眼鏡，很斯文的樣子和圖書。

「三十碗胡辣湯，油饃頭有多少上多少。」秦東笑著一揮手，山東人的豪氣就上來了。

公司賬面上還虧著3800萬，你讓唐朝拿什麼去打廣告？

秦東的打法向來是把市場打下來，然後再交給經銷商進行管理，可是現在唐朝啤酒的銷售太少，加上華爾文一共才十幾人，這個精明的小夥子鄧金鏡和華爾文當仁不讓地挑起了銷售科的大樑。

馬國強還要辯解，秦東攔住了他，本來準備了熱臉，誰想貼了個冷屁股。

鄧金鏡一揮手中唐朝啤酒的大旗，「兄弟們，走，跑市場去。」

饃採用的是鍋盔，比較薄，外脆內韌，豆花鮮嫩爽滑。鍋盔用刀削成薄片，泡軟的鍋盔，完全吸收了濃郁的湯汁，咬一口，脆中帶韌，回味無窮。

看著他的背影，秦東不由又想起當年嶸啤的一幫兄弟們，他看著眼前的這座城市，雖然整體感覺灰濛濛的，但是越來越多的高樓開始拔地而起，城牆邊的環城公園雖然還沒有後世的整潔漂亮，但也算是有模有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