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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銷售公司由你承包，盈虧自負。」秦東夾起一個水餃，「每年上繳公司利潤，剩下的都是你自己的。」

「他這一把歲數了，也就你希罕他。」姜家嫂子笑道：「你們聊，菜一會兒就好。」

可是這一愜意就出事了，姜維實在沒有想到秦東這樣能侃，從中午侃到晚上，兩人說到深夜，姜家嫂子都困了，秦東還沒有離開的意思，姜維只能客氣地請秦東在這裏留宿。

西安的漿水菜，用芥菜、包菜、芹菜、蘿蔔纓、黃豆芽等為原料，在沸水裡燙過後，拌以少量麵粉，加溫水，酵母發酵而成。

「自負盈虧，當然是你自己搞了。」秦東順勢倚在沙發上，看著姜維，「怎麼，你不敢？」

「守門員呢？」姜維聽得認真，這番話真是從來沒有聽過，蠻有興趣。

姜維接過啤酒，「同意，國外你喜歡哪支球隊？」

什麼大禮？

這個隊名此時像羊肉泡、兵馬俑那樣，成為全國知名度頗高的「西安名片」。

這一痛快就是三天https://www.hetubook.com.com三宿，姜維想走都走不掉，沒有辦法，這是他的家啊！

「快馬一鞭。」姜維也伸出手來，兩隻手重重地握在一起。

姜維笑了，兩人侃著大山，喝著啤酒，說著足球，很是愜意。

一說到工作，姜維更加認真，「金雞的實力太強，我們唐朝怕是不敢與他們硬碰硬。」

「一百五十萬吧。」姜維慢慢答道。

「這就答應了？」看著姜維一臉認真的表情，秦東大笑，「我還想在這再吃上幾天呢，你看我到西安都胖了。」

看著秦東的背影，姜家嫂子問道：「你就這麼同意回廠里了？我看啊，這鞭子是抽在你身上了，嗯，你承包銷售公司得多少錢？」

「我是海狼的球迷，沒辦法，家門口的足球隊。」秦東看著華爾文把啤酒與爆米花擺到桌上，自己率先打開一瓶啤酒，「一個男人，要是不喜歡啤酒和足球，就不是真男人。」

「好我們吃肉，讓金雞和黃河都沒有肉吃https://ｍ•ｈetubooｋ.ｃom•ｃoｍ。」秦東馬上來了精神，「殺雞掃黃，我可不是說著玩的。」

青島的海狼俱樂部打的是甲A，而國力則是今年才成立的，雖然打的是乙級聯賽，可是在陝西，即便是不大懂足球的人，都知道陝西有個「國力」。

「不是措手不及，是要奪回西安的市場。」秦東舉起杯子，「我的計劃是你來當前鋒，重新回到副總的崗位上。」他看看廚房，「我在這裏白吃幾天，當然要送你一份大禮。」

秦東收回目光，看著姜維防備的目光，他就是不說工作，「喜歡看足球嗎？」

「金雞雖然強，可是也不像傳說中那樣強，新兼并這麼多啤酒廠，想要整合到一起，還需要時間。」秦東伸出五根手指，「就像這個，五根手指現在沒有長到一隻手上，當然握不成拳頭，他還怎麼打人？」

足球？姜維一愣，「喜歡，我們陝西有國力，你們青島不是有海狼嗎？」

「能不胖嗎？你晚上天天吃肉。」姜維沒好氣ｈeｔｕｂｏｏk•cｏｍ.cｏm道：「現在哪個燒烤攤都在傳說青島來的秦癲子，天天吃肉……」

嗯，姜維點點頭。

「嫂子，我沒事，我就是希罕姜大哥。」秦東看著姜家嫂子，用山東話回了一句。

利器？

臘牛肉，臊子面，粉湯羊血，酸湯水餃……

客廳里，秦東也笑了，說什麼三顧茅廬打動了諸葛亮，很有可能當年劉備也是用了這個法子，在諸葛亮家裡連吃帶睡幾天幾宿，搞得諸葛亮的老婆實在沒有辦法了。

「我也看了金雞的打法，廣告轟炸，經銷商鋪貨，騎著三輪車送貨，沒有新意。」秦東搖頭，「這樣的打法，放在幾年前還成，現在已經過時了。」

「那利器呢？」姜維看來真的是動心了。

「怎麼跟我們搞啤酒的很像？」這句話，姜維不理解了。

「守門員當然是我。」秦東也認真道：「不過，我這個守門員還是教練。」

「切爾西很有個性，很有霸氣，也很兇猛。」秦東喝了一口啤酒，抓了一把爆米花，「雖然兇猛，但很紳士，很少惡意犯www.hetubook.com.com規……」

「我說了算，我連一個副總都決定不了，不用朱全忠，我自己捲鋪蓋卷滾回青島。」秦東霸氣地回答，他笑著站起來，既然目的已經達到，多留無益。

「秦總，我承包銷售公司，公司內部……老馬他們不會有意見吧？」姜維還是不放心。

「終端營銷，我們不打廣告，也沒錢，不搞促銷，還是錢，但是我們有利器……」

沒有想到，秦東竟然痛快地答應了。

姜家嫂子變著法兒地做好吃的，姜維終於忍不住來到了廚房，「別做了，再做，我們家就成他家了。」

「敢。」姜維一咬牙，看著這個比自己小十多歲的總經理，「我自籌資金，作為風險抵押，內部承包，虧了算我的。」

姜家嫂子又從廚房裡探出頭來。

姜家嫂子笑了，爽口雪魔芋、熗拌黑腐竹、漿水菜……一一端了上來。

「嗯，我們搞啤酒，營銷是前鋒，前衛是兩個負責營銷的副總，中衛是我們的生產運營系統，後衛是我們的資源配置部門……」

「好，我們說定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秦東馬上伸出手來，「君子一言……」

「但是我最喜歡的是德國隊。」姜維猛地一拍大腿，像找到了知音。

「啊，你可真的把我們倆的棺材本都壓上了……」

「你快答應人家吧，再不答應，我這手藝真沒有什麼東西可做了。」姜家嫂子擦把汗也笑了。

「那種精神，意志，個性，我很喜歡，與我們搞啤酒的很像。」秦東拿起筷子，「嗯，這漿水菜不錯，酸爽開胃，降暑止渴。」

「你想怎麼打？」姜維不由自主地靠了過來。

秦東用手蘸著啤酒，笑著在桌子上寫了一個數字，「300？」姜維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當秦東說出一樣東西時，他明白了，「你是要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這還不夠，我得出去借。」姜維咬咬牙，「我相信秦東，我要背水一戰。」

姜維要說話，秦東打斷他，可是姜維堅持道：「你接著說，先給我們弄幾盤冷盤……」他朝著廚房喊道。

「還是那句話，我心中你最重，悲歡共生死同，你用柔情刻骨，換我豪情天縱，我們市場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