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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從唐朝？

可是離小目標還有一步之遙！

當然，十幾年後，他們又來勁了，出了個《中國不高興》。

噼里啪啦——

左翎驚訝地看著秦東，她聽得出來，秦東只是提到金雞，並沒有提到黃河！

朱全忠要聯合老苒，共抗秦東！

「我們比親兄弟還親。」老苒嚴肅起來了，「我就不信，有秦東一個饃，就少我一口吃的。」

「巴依這個奸慫，我這個漢獻帝就要你曹操的命……」老苒看看桌上的爆米花，「來啊，給我買兩瓶農藥，拌到爆米花里。」

「是誰帶來遠古的呼喚，是誰留下千年的祈盼，難道說還有無言的歌，還是那久久不能忘懷的眷戀……」

銷售副總乖乖地滾出去了，走出門口他就笑了，「你們是同學，同學歸同學，鋼刀歸鋼刀……」

他也是響噹噹的西北漢子，他要困獸猶鬥，他也要東山再起！

這一年，他們嚼著西洋參熬夜，整了本書《中國可以說不》，一時洛陽紙貴。

北師大心理學系這年招碩士生和圖書，有個題目是關於社會的冷漠。

秦東很難說他們信不信這個，但這是生意。在他看來，這些人就是網路時代之前義和團的大師兄。

「殺雞掃黃！」

但另一群中國青年，卻走出個人利慾，開始一種新的嘗試。

改旗易幟？

經濟熾熱，人情在冷。

「滾蛋。」老苒駁然作色，「你還真以為我想毒死他？」

「嗯，這本書看過沒有？」就像在山東輕工學院學習時一樣，秦東拿出一本書來，老苒眯著小眼睛掃過，總會搖搖頭，「你得問書，它看過額沒有？」

《青藏高原》就是今年最火的一首歌，在那個人情冷漠的年代，它在青年人心頭點了把火——人總不能只為自己活著。

鞭炮炸響，在金秋九月的最後一個星期天，西安城裡唐朝啤酒二十二家專賣店同一天開業！

這一年，他們成立了不少環保組織，甚至跑在青藏高原的可可西里，與偷獵藏羚羊的犯罪團伙周旋。

殺雞掃黃！

朱全忠氣憤而去，老苒拿起hetubook.com.com電話：「聽說你要把我們黃河趕出西安城，市面上見不到一瓶黃河……」

這一年，美國的霸蠻，讓幾個中國書商大發其財——他們是落魄的詩人，搞出版淘到第一捅金。

「苒總，味道會不會太大，秦東會聞出來的。」手下的銷售副總一本正經道。

「事在人為。」朱全忠還想勸他，「你別忘了，秦東還有近三千萬的貸款，我們……」

老苒著急了，上火了，這個巴依，真的是巴依，人家有錢也見慣了錢，六百萬，說拿出去就拿出去，這要是馬國強那些土鱉，這六百萬比自己媳婦還金貴！

經銷商紛紛改換門庭，除了那些鐵杆的大經銷商，金雞和黃河的中低層經銷商迫不及待地想要入加到「盛世唐朝」的隊伍里。

馬國強、老金、左翎等公司領導，就是前來出席儀式的副區長也握緊拳頭跟著喊了起來——

「我是這麼說來著。」秦東在電話那邊笑了，「不過，你可以改旗易幟！」

人心散了，www.hetubook.com.com隊伍不好帶。

伴隨著李娜高亢的歌聲，一處熱氣騰騰的小店裡，秦東唏哩呼嚕吃著熱乎乎的羊肉泡饃，在這裏，冷眼打量，他就是一個地道的西安人。

前兩年，在西安城，老朱打他像攆兔子一樣，現在還真虧了巴依，他竟然跑到自己門上賣慘來了。

「噢，我忘了，你們是同學，可是親兄弟還要明算賬……」

「現在，秦東就是曹操，我們就是孫劉兩家，現在只有我們聯手抗曹，才能在西安有立錐之地！」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走人，沒有桌子坐，要麼留下，硬扛到底！

朱全忠不想離開西安，這畢竟是省會，省會一條街道賣得啤酒，比一個縣城都要多！

老苒砰地一聲放下電話，黃河這個牌子，比他命|根|子還要重，從他進入廠里的第一天，這就是他生命的全部！

「開經銷商大會，我們得跟秦東學……」老苒不再猶豫。

西安商報又是拿出一個版面，上面的一個數字很是扎眼：

那廂，朱和-圖-書全忠的經銷商大會也在召開，可是兵如山倒，經銷商不再選擇金雞也不再選擇黃河，一股腦地都跑到了唐朝一邊。

秦東的秋季攻勢，在秋天剛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鋼刀已經舉起，焉有放下的道理？

「中國可以說不！」秦東搖搖手中的書。

朱全忠著急了，上火了，沒有了這些經銷商，金雞啤酒在西安城裡就是無根之木，水上浮蘋，就像建在沙灘上的大廈，一陣風吹過，就有可能把大廈吹倒。

滿西安城的紅馬甲越來越多了，站在西安的鐘樓上望去，插著紅旗的依維柯、插著紅旗的軍和挎子，插著紅旗的人力三輪，日夜穿梭在西安城的大街小巷。

「苒總。」朱全忠放下架子親自上門拜訪，「唇亡齒寒啊！」

他笑著看著台下，一張張笑臉，一張張希冀期望的臉，「我們的口號是……？」

「我們兩家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別說三千萬，就是三個億，巴依也能吃得下。」老苒眯著小眼睛笑嘻嘻地看著這個老對手。

老苒也沒有放https://www.hetubook.com.com下手中的大碗，他頭也不抬，朝著羊肉泡使勁。

秦東把左翎叫到自己辦公室，面授機宜，「春節前，或者春節后，我們要給金雞啤酒最後一擊，一統西安市場……」

誰都知道，在這個激蕩年代，人際關係正在圍繞利益重組。

……

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朱全忠、老苒醞釀已久的攻勢生生被打斷了，兩家的經銷商率先動搖了，兩家的銷售也被唐朝六百萬的大手筆震驚了！

一九九六，悲欣交集。

「我們鬥不過秦東……」老苒卻沒有多大熱情，這兩家西安城裡的去年還響噹噹的啤酒，現在一片慘淡。

「怎麼樣，你也別為自己活著了。」秦東招招手，兩碗羊肉泡又擺到桌子上，「想不想，一起干一番大事？」

基礎不牢，地動山搖。

唐朝啤酒在西安市場的佔有率已經達到了恐怖的百分之八十二！

「還有十八，年底前拿回來！」在一家專賣店的開業儀式上，秦東西裝革履，發下誓言，「年底，西安市場上，不會再見到一一瓶金雞，一瓶黃河……」